“谁？安格曼？”
黑袍大刀和托尼同样保持着最低程度的听力。
甚至因为战斗经验的丰富，在那种倒下的声音中还听出更多细节。
第一时间就直到来的并不是朋友。
毕竟其余的都是敌人。
连活着的卡瑞斯也不过无关重要的陌生人。
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接触，唯一的关联也是因为先后在同个城区中活跃而已。
这是从约德一路走来亲自开口提及的。
那个矮子虽然是有点自恋，但言语间却经常会提起自己哥哥。
如果是长久相处，卡瑞斯总会是扮演着什么角色，而出现在那说着就觉得夸张的故事中。
一次都不曾被提起。
就说明，他们的关系根本没有如同他所说的那么好。
来访只是巧合。
卡瑞斯会知道约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考虑到那个失婚男对于爱情的忠贞，对废城区还有留恋和注意，知道里面有什么住客不会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而以约德那种做事的手法。
耐性底下依旧是一颗躁动着的心。
喜欢演出。
热爱走到目光聚焦下。
以卡瑞斯的聪明，不过是简单手段都能够达到那种目的。
当然，这暂时和托尼无关。
他觉得自己喝下去，第一瓶应该是艳红的颜色。
理智正在缺失。
看得到的只有一片漆黑，但依旧觉得自己产生着对于鲜血的渴求。
跳动的心脏。
加重的呼吸。
活人的味道。
要是约德还保持着自己的清醒，或许还会找出那种保有恶意的提示。
“心跳不能急，呼吸不能乱，小弟弟以后要注意哦。”
甚至还会伴随着相对应的那种笑声。
诡异而带着寒意。
有人逼近。
托尼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冲到自己身前。
虽然无法看得清楚，但当掌管自己的身体再也不是理智的时候。
感知好像再次得到提升。
贴到自己脸上，但身体在自己想清楚前就已经作出相对应的动作。
以盾牌作为防御和进攻的关键。
约德的性格注定他不能负责太精细的工作。
对于眼中那个小弟弟的不重视也让他忘记要解除所有武装这件简单的事情。
盾击。
嗯，说着好听，不过是把盾牌当成是硬物使用。
大力往对方的要害处砸下去。
“你是谁？”
第一次暴露自己的身份。
以及现在并没有代表性的实力。
更谨慎的黑袍大刀，有在特别注意着自己的脚步和声响。
对于未知的不确定让他变得更保守一些。
在这种环境里面战斗，依旧会受到很严重的限制。
所谓盗贼和魔法师会喜欢躲在暗处。
那个意思单纯是很少会选择打到底的攻坚战。
比起其他任何事物，作为背信者的他们更看重个体的生命。
一战到底对自己的风险太大，而每次的骚扰则是在很多情况下都能起到更好的作用。
出于不同的原因，但不管是交战的哪一方都在结论上看重同样的事情。
人类与魔鬼的斗争也是这样才保持着现在这样的安稳。
更多因为前线圣骑士的努力而被瞒下来。
就好像波尔城。
当一个临近的地区在半年前发生过那样的悲剧。
依旧还会有人像亚伯家族那样，眼光只能执着在自己的利益之上。
托尼正在呐喊着。
毫无保留地宣泄着情绪。
愤怒或悲伤，恐惧或不安。
那些压抑在内心的，那些连自己都不在意的。
再次陷入到野兽一样的状态。
“哟，请问刚刚是约德出事了吗？”
“你是没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个约德吗？”
“请约德停止那拙劣演出，约德本来就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声音在各处响起。
但托尼已经再也感觉不到害怕。
像是野兽，单凭自己的听觉就那样往前。
完全不介意受伤。
只知道往前。
海蓝色的蝴蝶。
划破就带上一刀新的伤口。
在还没抓住约德的时候，逐渐累积的刀痕就已经让托尼如同沐浴在自己鲜血中。
“把节奏就那样拖着，安格曼。”
听完约德的描述，黑袍大刀就作出决定。
如同安东尼在那时候所采取的策略。
反正体力上的保持，占有人数优势的约德绝对可以做得更好。
甚至还可以持续到无限期的时间长度。
只要撑过那段魔药的效用，或者其他相类似的增益效果。
到时候再来控制，就不需要付上任何的代价。
托尼彻底陷入到野兽的状态之中。
少数偶尔的接触中，约德都几乎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理智缺失。
换来的则是难以匹敌的力量。
“约德可不怕死，微笑本来就无所不在。”
面对任何的对手都有一战的可能性，但现在的托尼就的确会被约德完全克制。
约德是安格曼某任家主。
那时候的交易内容是，让家族里面所有的成员都变得像自己一样优秀。
然后？
所有的人就变成约德本身。
当初也就几十个，后来才发现自己得到分裂的能力。
不需要通过一般的繁殖方式。
直到现在已经说不清楚，藏在影子之中的他到底到达什么数量。
至于精神，则是保持在一个很复杂的状态之中。
掌握的海蓝色魔药会导致虚弱。
虽然没有直接喝下，但长期吸收还是隐约地产生着影响。
另外则是每个约德都分享着同样的记忆。
习惯后就只能依靠肌肉本能来战斗。
和不自然的律动。
唯一印象深刻的就只有成员中的离世。
死亡无法适应。
再多重复的经历，也不能免除那样的痛苦。
“笑起来，小弟弟，不要让仇恨占据你的内心。”
还是那群飞舞的蝴蝶。
约德在战斗也的确更像在进行演出。
诡异的节奏。
但能够让对手感到不爽，就代表会是一个值得采取的选择。
夸张的动作。
很难说清楚是否有意义，但相对来说要做到精细也不可能。
反正有着难以数清的分裂体。
可以进行无数次试错。
那种精神状态，很难保持自己的举动都只留下有效部分。
“这样真的很讨厌，面对一只野兽很难让约德展现出全部的优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