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脚也不是很严重,在医院修养了几天就我就出了院。
在我妈轻伤不下火线的教导下,第二天,我和沈朝就齐齐地被她送出了门。
对此我有些不满,毕竟沈朝是高三的,要比我早去不少时间,但我妈美名其曰,沈朝可以载我,她比较放心,我知道,她就是有点懒。(沈朝和傅之说为了节约时间,已经骑自行车上下学。)
但看见楼下的傅之说,我的那点不满早已烟消云散,甚至在心底还好好表扬了一下陈女生。(我母亲姓陈。)
傅之说一如既往的调侃一下沈朝,再和煦的给我打招呼。我刚想感谢一下傅之说送我的礼物的时候,沈朝不合时宜的声音想起来了。
“傅之说。”
傅之说偏过头去看着沈朝,“怎么了?”
“我车好像没有后座。”沈朝尴尬的挠了挠头。
听到这儿我低头打量了一下他们俩的自行车,正好是沈朝的车没后座,傅之说的车有后座。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我刚想提议他们换一下车骑时,就听见傅之说说:“我来载沈暮吧!”
说完就跨上了自行车,眼神示意我坐上去。
沈朝一边笑嘻嘻的说自己正好落了轻松,你可不知道沈暮可重之类话,一边脚一蹬,骑着向前去了。
我暗骂沈朝没义气,一时开心又纠结的。心里暗暗想着,虽然傅之说不是没载过我,但已经很久都没载过我了,要是他等会儿载不动我了怎么办,不是显得我很重或是他很肌无力吗?
傅之说或是看了我一脸纠结的样子觉得好笑,“快上来吧,别一会儿沈朝都到学校了。”
我想了想,一咬牙,就坐了上去。
傅之说骑车很稳,也不快,感觉骑着也并不怎么费劲儿。渐渐的我也松弛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傅之说聊着天。
后来几日似乎都达成了这种默契,沈朝骑前面买好早餐,傅之说载着我慢悠悠的去学校,一时间我和傅之说之间的相处自在了不少,让我感觉我对傅之说也不那么无从下手。
晚上因为沈朝和傅之说自习的比较晚,我一般都是让王慧带着回家的。
宋思童看见了好不羡慕,“真羡慕你们走校的,能天天出去,你们俩还能一起回家。”(宋思童家是乡下的,读住校。)
王慧笑了笑,“这有什么呀,等到了周五的时候我们一起呀!”
我在一旁努力的点着头道:“对,明天不就周五吗?到时候我们一起,最近我和慧慧发现了一家很好喝的奶茶店,明天我们一起去喝奶茶呀?”
宋思童立刻答应道:“好呀,不过我们明天不能玩太久,要是晚了我就没车回家了。”
王慧一脸无所谓道:“怕什么,到时候我和暮暮家都可以住呀!对吧,暮暮。”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对。”
第二天我们三按照约定去逛街,等我刚在奶茶店坐下,就接到了沈朝的电话,沈朝说,傅之说爷爷去世了。
我有些懵,傅爷爷是部队文职文职退伍,总是给人一种很温文尔雅的感觉,此外还会讲许多的故事,因此我和沈朝很愿意亲近他。
每到什么假期的时候,总会舔着脸和傅之说一起回他家住上几天。因为傅爷爷对待教育问题上绝不含糊,且真的能帮助我们修身养性(傅爷爷写得一手好,且能管住我和沈朝),所以我爸妈也是乐于见成。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快速的向宋思童和王慧告别,回了家。
发现我妈在收拾东西,我妈先是向我表示了一下伤感,再剪短的向我解释了一下收东西的原因。
我妈觉得平时与小姐妹关系很好,而且傅爷爷对我和沈朝也颇为照顾,此刻他们需要帮助,我们应该义不容辞,这里也是周末,顺便带上我(我们老家和傅之说家相聚不远),等明天沈朝放假再自己过来。
我想沈朝现在应该也没什么学习的心吧。
过不其然,我们前脚刚到,沈朝后脚就跟来了,我妈本来想说一下沈朝,毕竟现在在冲刺阶段,但想了想平日里傅爷爷对我们的好,便忍了下来,转身去帮傅妈妈料理事情去了。
我和沈朝看着在院子里迅速搭起来的灵堂恍如隔世,听沈朝说傅爷爷的脑溢血,还没等送到医院就已经去了。
等傅之说赶去的时候都已经打算封棺入殓了,想到这儿,我有些担心傅之说,可环顾四周都没见到他,我有些不放心,叫沈朝和我分头去找。
沈朝似乎有些不放心,看了看我的脚,我安慰他不会走远,沈朝才离开。
我看着沈朝离开的身影,思索了片刻,趁人不注意,去了屋子里(在我们这边一般有人去世后不能随便进屋子,特别是逝者房间。)
不知道为何,凭直觉我来到了傅爷爷的房间,这房子是老式的木头建筑,里面的陈设也几乎是木头的。
整间房子不大,只有一个雕花木的床和书桌。另外还有一个木柜(一般是拿来放衣服的)。
我悄悄环顾了一下,见没有傅之说的身影,正打算离开,却听见了一阵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