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事因为傅之说的出现让我没怎么关注。
等我想起来还是从王慧那里听来的。
许衡和程森在警察局做了笔录,加上班上同学的证明,那个小黄毛被拘留教育了。
而留在大家身边的宋思童则成了众矢之的,告密的她被老师批评教育并写了检讨。
这么闹一通,大家也知道我被打她是脱不了干系的,更不知道是谁说出了之前我和王慧在她身上丢钱的事。
自此大家都开始有意无意的避着她,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不管什么都是她一个人,从而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孤立。
我看着这样的情形,同王慧说了那天宋思童说的话,王慧听后沉思了一下,“暮暮,那件事并不是只有一种方式可以解决,但是她始终都是选择最卑鄙的那种方式。”
我听后沉默了,不可置否,王慧说的话是对的,没有人愿意和随时可能出卖你的人在一起,哪怕她有原因。
大家的生活依旧要继续,值得提的是许衡不再迟到早退,也不怎么睡觉了,十分神奇的成为了一个好学生。
那天我有些好奇,不禁问了许衡,“感觉你最近变化挺大的呀?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许衡看了我一眼,“沈暮,你想去哪所大学?”
我愣住了,怎么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的,不过我还是老实的回答着,“不知道。不过好像是我在问你吧?”
许衡似乎有些无奈,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过头继续学习了。
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每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无声的斗争中,打架事件和宋思童的事被我们渐渐抛之脑后。
但有些事发生了终究是发生了的。
那天我和王慧刚准备一起出教室到外面走走,就听见一旁发出了刺耳的椅子摩擦地的声音。
我们停在了原地,看向了声音的发出地,发现宋思童似乎和她的同桌吵了起来,桌子上的书散了一地。
我们有些好奇,因为宋思童的同桌是个北方女孩儿,平时大大咧咧的,在大家都不愿搭理宋思童的时候,她成为了宋思童的同桌。
虽然两人关系很一般,但是是极少数愿意搭理宋思童的人之一。
宋思童的头发也有些散乱,大声的喊到,“不是我拿的,你凭什么说是我拿的?”
她的同桌冷笑了一下,“谁知道呢?毕竟你是有前科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再犯。”
“我有什么前科,你说清楚。”宋思童恨恨的说道。
“你心里不清楚吗?你骗沈暮和王慧说钱丢了,自己晚上去买好多零食吃,还经常去她俩儿那蹭饭吃。你别说你没干过那事儿。”她同桌满脸鄙夷的看着宋思童。
连带着周围的人听了后也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你听谁说的?谁给你说的,我没有,我没有。”说着就上去抓住了她同桌的衣服。
周围的人一看,赶紧把她拉住,把她同桌也护住打算往老师那儿送。
她同桌一边走一边大声骂着,“宋思童,你真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你做那些事,人看不出来吗?也就你,可舔着脸做着这些事,还觉得别人不知道。”
说完,就把让拦着她的那些人给推开,看着宋思童,
“我告诉你,就算我丢的钱和你没关系,我也不想和你当同桌了。
我又不欠你的别一天的在那甩脸子给谁看呐?不就是大家不搭理你吗?一天天的在那儿感天伤怀的,你以为自己是林黛玉吗?也不想想自己的原因。”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向办公室走去了。
宋思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哭了起来,十分伤心的哭了起来。
站在周围的人有些不知所措,悄悄的把地上的书给他们捡了起来。
正当我感慨甚至有些同情宋思童的时候,宋思童居然向我和王慧走了过来。
宋思童有些带着哭腔,“是你们说出去的吧?有意思吗?
钱我是没还给你们吗?非要这样毁了我才好,是吧?
之前你们就是这样,总是在可怜我,总是在施舍我,你们觉得自己很高尚吗?处于道德的制高点很开心吗?你们这种样子让我看了难受。”
我听着宋思童的话把我给说懵了,还没等我开口就听见王慧霸气的声音如同机关枪一样我耳边响起。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们一天闲的呀去管你的事,谁知道你得罪那些人,看不惯你的可多了去了,再说这些事是假的吗?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和你当了朋友。
你觉得我和沈暮是慈善家吗?一天钱多的烧呀,一天尽同情你去了。
你老师梵高吧,想象力这么丰富,对你好就是同情你,我还想谁来同情一下我呢。叫你平时多吃点药,别没事就出来乱吠。”
看着王慧标点符号都不带停一下的流利讲话,我的眼睛简直就快成了星星眼,简直想给她拍掌叫好了。
但也不忘在王慧后面补一个,“就是。”
王慧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打算再开炮火,不成想那同桌妹子带着班主任来了。
宋思童被喊去了办公室,我们也没出去的心情,回到座位上王慧忍不住继续吐槽道:“你说她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不那个不是被迫害妄想症,那是自我卑微症,觉得谁都是再同情她。”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
过了一节课,宋思童和她同桌回来了,两人没有分开,只是之后再也没有说过话。
而宋思童和大家的关系也变得更加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