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说要好好学术法但我也没有任何头绪。
“灵力！！把那玩意儿放出来有这么难吗？！”老头的声音相当激动，“就像放血一样把它放出来实在不行就放屁一样也可以！！这感觉是一样的你要我说几遍才能懂？？！”
……不，理解不了。
讲真这种什么灵力什么术法的东西本身就相当玄妙了再加上你这相当着急的表达能力就让这种东西变成了天书啊……
我在老头第三次尖叫着挥拳冲我脑袋来的时候已经懒得反抗了。
反正过不了两分钟他就冷静了要是反抗说不定火气还要大而且也不痛……
所以就随他去吧。
也许是因为我现在浑身上下弥漫着的佛系气氛老头最终憋气狠锤了我一把之后才哼声收手。
……这种忍到最后突然给我一暴击的手法还真是和秀逗糖舔完酸衣之后出现的甜味一样沁人心脾呢。
我捂着被暴捶的部位缩在沙发角落怀疑人生。
“师傅。”
老头还是相当生气的样子即便是爆浆鸡排饭也不能平息他的怒火，“啊？！”
“我其实没有灵力吧……”我蹲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委屈，“我对你说的什么灵力没有任何感受，努力了这么久也没有任何效果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鬼话？”老头又给了我一拳，“你那双能见鬼的眼睛难不成是假的吗？”
就算知道你这是在宽慰我但不要说着说着就动手也不要一直冲着一个地方发狠。
“小子，听着。”老头把叉勺扔进饭盒，“我不知道你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毕竟道家已经失落很久也没有太多文献留下来所以你的状况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是一无所知。”
“——但你身上拥有灵力，甚至已经到了满溢出来的程度。这一点是肯定的所以不用怀疑。”
他说着将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而我也自然回头与他对视，这才看见这位年龄只有三十几的老人脸上全是认真。
“你会成为术士的。”他断言道，“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真的？”
面对我的质疑，老头肯定点头，“我保证。”
“师……”
“麻烦你们上演师徒情深这样的把戏的时候能先把我放开吗？”杜清开口，看上去已经是相当压抑自己的怒气了，“为什么我不仅要当实验沙包还要被迫观看这种让人倒尽胃口的东西？”最后她诅咒，“去死啊你们。”
说实话确实恶心如果没有杜清开口我最多在三秒之后也扛不住要下线了。
而老头也在她开口之后的下一瞬间收起了师徒温情的假面一脸平静地扒拉食物。
“先别慌，什么时候放开你要问这小子，反正我已经打算好了如果今天晚上他一个简单的解除鬼灵束缚的术也施不出来就让他一直重复练习到明天晚上。”老头一边吞咽一边说出了相当恐怖的话。
“……你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讲真我有点慌。
毕竟以目前的进度来看我想要施法肯定不是一晚上就能搞定的事情。
而老头一副相当无所谓的样子，“就在你刚才用一副恶心表情对着我的时候。差点让我把中午饭都吐出来了啊……反正你明天应该休息吧？无所谓就算是上班也要给我请假明白？”
明白个腿子……
“那白天……”
老头动作迟缓的转过头，冲着眼里还有一丝希冀的我冷笑一声然后毫不客气地打破我的希望，“明天白天的我不会出现，也就是说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你学会控制灵力或是熬到后天早上六点钟。”
“……”
“有异议吗？”
如果我说有异议那你会把我从六楼扔出去吗？
我看着这种时候笑得脸上褶子都平了的老头默默把问题咽下。
“……不，没有。”
“我有啊！！”没等老头点头，一边的杜清再次尖叫，“你不会是打算让我一直保持这姿势一整天吧？？！明明还有别人为什么就我是沙包啊？？！”
“因为你是厉鬼啊……”老头像是这才发现还有另外的家伙一样叹了一声。
然而杜清立马反驳，“那还有小灰吧？！他是怨鬼能力和我差不了多少而且只是束缚和解除就算是这个新人也可以担任吧没必要死盯着我啊！”
“不对。”老头把最后一口饭咽下之后一边把空了的外卖盒子盖上一边说，“怨鬼和厉鬼的能力可不在一个档次，把自己和怨鬼相提并论你是有多看不起厉鬼啊？而且你忍心让一个心智不全而且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孩顶替你的位置吗？做个人吧你。”
你最后一句话槽点满满啊……
再怎么样都已经是鬼了用这种话刺激她你是怎么想的？
“那其他的……”
“其他的鬼……”老头转头扫视了一圈墙角逗猫的顾晴和在她旁边弓着腰的郑启阳最后冲着依旧在沙发一边但刚才被突然点名所以目光冲着这边的小灰笑了笑，“顾晴虽然之前也是怨鬼没错但去地府之前她身上的怨气就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现在又被镇魂锁带着力量可以说比普通的鬼还不如，新人很明显就是一只普通的鬼，连自己什么时候死掉都不知道的家伙连力量都和软脚虾一样没有一点看头，这种时候能依托的只有你了吧？”
别一口一个新人，你也就比他早认识了我一个星期而已。
老爷子今天没跟回来所以自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不过就算来了也不可能让他做沙包。
……虽然那位即便死了也不消停的老人应该会对这种事有兴趣。
我把鸡排缠上芝士塞进嘴里。
不过说起郑启阳……
“师傅，明天有事。不能一直在家里。”
老头猛地转头。
这时候要有画外音的话应该给他配上一声[欻——]。
好在老头一边死亡凝视一边还有些理智。
“什么事？”
这种压抑声音低沉扭曲的发音方式还真是让人起鸡皮疙瘩……
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我要去找他的尸体。”我手指着郑启阳的方向，“这家伙是猝死，明天要去他住的地方看看然后通知他家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