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走下台去,游铃正在台下等着他。
“虽然磨叽点,但你也还算可以嘛。”游铃轻哼一声,别过脸说道。
薛平苦笑说道:“是,肯定没有游大小姐赢得如此干净利落。”
“那当然。”游铃笑道。
“咳咳。”天空中玄洛道人身姿显现,轻咳两声,令台下众人抬头观望。
“恭喜晋级的道友们。今日虽然有些小插曲.......但大体道友们都是表现得很出色的。”玄洛道人说到半途狠狠的瞪了游铃一下。游铃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脸去。
“另外由于某些道友的比试时间过长,本应在今日进行的下一场比试只得移到明日。”玄洛道人的目光投向了薛平。薛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只见空中玄洛道人的神情有些无奈,摇了摇头道:“那么还请各位道友明日辰时再移步于这里。”玄洛道人说罢,一个转身,消失不见。
“今天看来没有什么事了,要不要我们在这天泽轩随便逛逛?”游铃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
薛平看到游铃这般神态也是无奈,摇了摇头说道:“那日孙长老不是说了,不要瞎逛么。”
“不被他们发现不就好了。”游铃说着摇了摇腰间的玉佩。
“这里又不是百兽庄,万一被抓住,游庄主面子上也不好过。”薛平试图说服游铃道。
“切,胆小鬼。”游铃堵气道。
“好啦,这两天你就安分点吧。”薛平摇着头说道。
“对了,奕墨,你的比试怎么样了?”薛平看向一旁的奕墨。
奕墨吃了一惊,没想到话题会转到自己身上。有些手足无措的道:“侥.......侥幸赢了。”
“那恭喜你了。”薛平说着可暗自却在内心嘀咕,奕墨乃是闻道一重,按理说这对手皆应是闻道二重,且通过预选能力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他到底是如何取胜的?
“谢......谢谢。”奕墨低下头脸红道。
“哈哈哈。恭喜薛道友、奕道友还有游道友取胜。”远处传来爽朗的笑声,声音的主人正是庄耀。
薛平转过头,只见庄耀与文欣向三人走来。
“哼,我又不认识你,谁需要你恭喜。”游铃神色中透露不喜。
“呵呵,薛道友与我未婚妻有恩,薛道友的朋友自然便是我庄某的朋友。”庄耀笑道。
薛平与文欣皆是神色一沉。
“谢......谢谢。”奕墨怯生生的说道。
“奕道友那一手机巧之术真是出神入化,在下也是佩服的紧。”庄耀对着奕墨恭手道。
“过.......过奖了。”奕墨拼命挥着手道。
“看庄道友的样子,应也是轻松获胜了。恭喜恭喜。”薛平恭手道。
“侥幸,侥幸。我可不如文欣胜得那般迅速。”庄耀笑道,温柔的看向文欣。
薛平禁握双拳,眉头不可察的皱起,一瞬即逝,强撑着微笑。
“薛哥哥,恭喜了。”文欣对着薛平略一欠身。
“.......”薛平沉默片刻后,强咬牙低头恭手道:“也恭喜文道友。”
“文道友......吗。”文欣口中喃楠,神色流露些许悲伤。
薛平看得文欣面上的表情也是有些不忍。
“文......”薛平正欲出口。
“薛道友,那我们便不打扰众位雅兴了。还望薛平有空找我与我的未婚妻叙叙旧,她可是与我说起过不少你的事,让我对你甚是钦佩呀。”庄耀笑道。
“不敢不敢。”薛平恭手道。
“要走就快走,真是没完没了。”游铃小声喃楠道。
“呵呵,看来我们打扰到游道友与薛道友,让游道友不快了。那我们先告辞了。”庄耀说罢,恭手拉起文欣转身离去。
薛平注意当文欣转身之时,对着自己露出的幽怨神情。
“哎。”薛平叹了口气。
“有什么可叹气的,你看那姓庄的一口一个我未婚妻,我未婚妻的。摆明是来显摆的么。”游铃不快道。
“算了。应是如此。”薛平叹息道。
“你真是没有个热血男儿的样子。这要是我哥哥早就一斧子劈过去了。”游铃说道,用手使劲拍了薛平后背一下。
薛平苦笑不再言语。一旁的奕墨虽然不明白他们之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可也隐隐看出薛平与那文姓女子似是有所关联。夹在他们之中有些尴尬。
“让奕墨你见笑了。”薛平说道。
“没......没事。”奕墨说道。
“对了,刚才那姓庄的说你擅长技巧之术。我没去看你比试,那机巧之术到底是什么呀?让我看看呗?”游铃好奇的对着奕墨问道。
奕墨脸红低头,从怀中掏出一只小木鸟。
“这个?”游铃看着奕墨手中的小木鸟歪了歪头。
奕墨害羞的点了点头。
“叽。”小木鸟叫了一声,扑扇着翅膀飞到薛平肩上,啄起薛平的脸。
“它叫小姬,似乎特别喜欢啄我。”薛平苦笑道。
“这还挺好玩的。”游铃说罢伸出手。
小木鸟歪着头看了看游铃,从薛平肩上跳到了游铃手上。
游铃一边抚摸这小木鸟的脑袋一边说道:“这小木鸟好好玩呀,薛平你也赶紧跟奕墨学学,到时候也给我做一个。”
薛平还未言语,奕墨便抓起了薛平的手说道:“薛平你也想学这机巧之术么。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能一起钻研其中的奥妙了。你看这机巧之术.......”奕墨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游铃一愣,呆呆的看着奕墨小声对薛平说道:“他是这种性格的人吗?”
“一提到机巧之术他就停不下来了。”薛平小声回道。
“好厉害。”游铃惊叹道。
“奕墨,你看咱们都在这站半天了,是不是回去再说。”薛平打断眼前还在讲解机巧之术的奕墨。
“说.....说的也是。”奕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晚间,薛平在床上依旧辗转反侧。想着日间文欣转身时那幽怨的眼神,是否她与那庄耀之间另有隐情?是否这几年心中依旧记挂着自己。正当薛平心烦意乱,起身准备继续练习那无铭法之际。
“你也是神子么?”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在薛平的房中响起。
薛平一惊,汗毛竖立。沉膝凝视,只见月影之下,缓步走出一个黑袍老者。
薛平一愣,这黑袍老者的衣服却是有几分熟悉。
“古先生?”薛平有些惊喜道。
“古先生是谁?”黑袍老者走到月光下,面容苍老,凌乱白发与胡须,衣服上也满是灰尘。
薛平一惊说道:“你是谁?为何有古先生的袍服?”
黑袍老者左右看看自己的衣服有些诧异道:“你认识毒羽楼的人?”
“毒羽楼?”薛平也是有些疑惑道。
“这乃是我毒羽楼的五毒袍,怪了,我为何从来没听过有个姓古的长老?”黑袍老者沉吟道。
薛平闻言也是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这老者应与古先生同属一门。
“你且说说那人是何模样?”黑袍老者皱眉道。
薛平思索片刻,古先生曾经告诉过自己不要说出毒经的事情,莫不是.......
薛平胡编乱造了一通古先生的长相,黑袍老者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没见过这号人物呀。罢了,许是我平日出入也少,不识得也是正常。”黑袍老者喃楠道。
“小子,我问你,你可是神子?”黑袍老者说道。
“回前辈,我并非神子。”薛平答道。若薛平是神子的话早就一步登天,更不用被各种人看不起了。
“这便不对了。你把手伸出来。”黑袍老者说道。
薛平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递过去自己的左手。
“不是这只,那只。”黑袍老者不耐烦的道。
薛平递出自己的右手。
黑袍老者抓住薛平的手仔细观瞧,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是了,是了。我且问你,若你不是神子,今日你接住那毒针,可其上之毒为何并未伤你?”黑袍老者问道。
薛平一楞回道:“因为,没有刺中我?”薛平说道。
“不对,那针上皆是涂满毒药,就算并未刺中,接触到的皮肤也会有所反馈。可你却一点损伤都没有。”黑袍老者抬起薛平的手说道。
薛平收回手,自己仔细看了看,确实如黑袍老者所说并未有任何损伤。
“那日你给那机巧小鬼喂药时我便观察过你,你所用之药明显是出自你自己之手,可你的手却丝毫没有毒性侵蚀所造成的痕迹。我且再问你,你可是神子?”黑袍老者目光如炬。
“前辈,晚辈确实不是神子。许是我的授艺前辈在教导我之时,偶尔会用我试药。身体有了些许抗性吧。”薛平说道。
黑袍老者一愣说道:“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穿着五毒袍的?”
薛平答道:“是。”
黑袍老者沉吟片刻神色有些紧张似的问道:“所试之药,可是通体水蓝之色,食之便如万年寒冰穿身。以及那火红之色,食之便如烈火焚身。还有.......每日都会让你浸泡一些紫色的毒液?”黑袍老者一一说出的药色以及食后之感正是那山洞之中古先生长年累月让薛平所食之药。
“那紫色的恶心液体居然是毒液?”薛平有些惊讶道。
“万毒浸身法!”黑袍老者目露精光。
“这可比我想的好的太多太多了!”黑袍老者大笑着神色疯癫。
薛平不明所以,可从老者的言语间似是知道古先生平常喂给自己的奇怪药物也是锻炼自己的一种形式。
“你不用参加这升仙大会了。跟我走。”黑袍老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