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夜幕下的城市被汽车的鸣笛声,邻居炒菜时油刚下锅的声音,楼下的狗叫声,以及从白金手机里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点缀的美轮美奂。
“果然如此啊!”此时,白金躺在宾馆的床上,认真地浏览着一个桃色网站。
奈何,孤身一人,枕以床边;靡靡之音,夺人心神。应赐一佳人,陪侍在其身;应两人之深吻,不觉到旦晨。衣袖香芬,再无她痕。
但,白金确没有此等觉悟!你能奢望一个精神病什么呢?白金入神地看了一会,便给张鑫财发了个QQ。
“嘿!宝贝!你在干什么呢?”
一分钟之后,张鑫财的消息回了过来:滚蛋!宝个屁贝!
“话说,明天陪我出去一趟啊?顺便我请你喝咖啡,就当回请你今天的早餐了。”
“行!正好明天我有事要问你!明早九点,幸福大街与平安路交汇等我。”
“OK!”
年难留,时易损。第二天早上九点半,等了半个小时的张鑫财,终于看到了嘴里叼着个包子,手里拿着个豆浆从远处溜达走来的白金。
张鑫财二话不说,冲上前去,立即问道:“原来你是个精神病!?”
“废话!你才知道啊!”白金用一脸看傻子的神情看着张鑫财,那个样子仿佛你应该早就知道的样子。
“我竟然跟精神病一起,而且还没发现……”张鑫财一脸无语地望着天空,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白金把包子全都塞进了嘴里,顺便喝了口豆浆,一本正经的对张鑫财说道:“精神病怎么了?这只是一种疾病!又不是傻子或者是疯子,又不是不能沟通。
我告诉你,我们这个欢乐大家庭里还有许多当代的大文豪呢!每年都有好几个知名艺术家和砖家加入到我们这个欢乐的大家庭呢!要不你也来?我就不收你会员费了,都是好朋友,给点好处费就算了~”
张鑫财听到这番解释后,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直把精神病和那些不能沟通的疯子混为一谈了。
“滚蛋!如果我要花钱成为精神病?那我成精神病了!”
“喏!所以你需要加入我们欢乐的大家庭啊!”
张鑫财懵逼了一会,发现自己搞不通里面的逻辑之后,只好岔开话题,问道:“话说,你是什么类型的病啊?人格分裂?精神分裂?”
白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那样我就能装作病好了就能出院了!”
“你还是别出院了!我觉得你呆在里面挺好的。”
“我也觉得你加入我们挺好的!别说废话了,走!带你喝杯咖啡去啊!”
张鑫财满脸不知所措,道:“我怎么感觉你还是想要向我求婚呢……一般俩男人谁去咖啡厅啊?要去也是去喝茶吧!”
“喝茶也可以,我要喝冰红茶,苹果味的,要炕师傅的啊!”白金一脸正经地说道。
“啪!”张鑫财一只手直接烀在了自己脑门上,道:“我丫的怎么忘了你是精神病了!还是去喝咖啡吧,我觉得咖啡挺不错的!”
半个小时后,张鑫财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白金不要命的往咖啡里加糖,他就知道,当初还不如喝苹果味的冰红茶呢!
“嗯~”白金像模像样地端起咖啡,品了一口,道:“这都加了五袋糖了,怎么还一股糊了吧唧味道呢?我告诉你阿财,以后可不能再去这家咖啡厅了,这咖啡都能给煮糊了!”
说完,白金一口把咖啡闷掉,然后端着杯子走到服务员面前:“服务员!续杯!”
此刻,张鑫财决定,这辈子都不要和这家伙再联系了,简直刷新自己的三观。怕以后接触时间长了,自己真的要变成欢乐大家庭里面的一员。
“喂,你今天找我出来干什么啊?”张鑫财看着眼前端着装满咖啡杯子的白金,也不知道怎么续的杯,便无奈地问道。
白金又放了五袋糖,说道:“这个啊,话说小李的那个凶杀案,你有没有兴趣?我可是第一次破凶杀案呢!小李每次都给我那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我觉得没啥意思,要搞咱就搞个大的!
我看你背景挺硬的,把咱俩安排进警察队伍里没啥问题吧?理由我都想好了,就说是外聘的大侦探!我就是腿毛根根立三毛郎。”
张鑫财一把就把咖啡泼到了白金脸上,道:“兄弟,刚才看你睡着了说梦话,想叫醒你来着。”
白金抹了一把脸上的咖啡,道:“别说,咖啡味的衬衫挺好闻的嘿!就是有点糊巴味……再说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呗,我自己调查还不行么!”
说着,白金当场把咖啡杯摔倒了地上,捡起一块碎片道:“观其纹路,斜有三数,正看为虎,倒看为鹿,此乃大凶之兆!今天看来又有人要死了……”
随后,白金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在桌子上转了三圈,白金就冲着笔头所指的方向冲出了咖啡厅。
“这个人,精神病吧!服务员,钱放桌子上了!”张鑫财看到白金神神叨叨跑出咖啡厅后,他也急忙地跟了过去,不到十分钟,就看到白金站在一堆人群里。不要问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到,因为黑发及腰的人很少见的。
张鑫财看着人群里面有一条警戒线围着,心里大惊:不会吧,这精神病真有这么邪乎?他跟了过去,就看见白金和李天在说着话。
“你又过来凑热闹干嘛?不是,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案子的?”李天一脸疑问地问向白金。
只见白金甩了一下他那及腰的长发,也不顾及后面被头发扫倒,满地打滚说赔钱的老太太,道:“嘿嘿~当然是靠我那惊人的第六感了!那些老头子们还总说这是病,得治。小李,这个死者什么情况啊?”
“这个死者……”李天刚要接着往下说,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这家伙不是自己的领导啊,一口一个小李的,弄得自己都蒙了。
“跟你有啥关系啊,这个死者死了!其他的无可奉告。”李天没有好气地说道,然后就又去现场做笔录去了。
白金原地向死者望了一眼,明显怔住了一下,随后急忙地向李天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过来。
“你又干啥?!”
“这个死者是不是和昨天的那个死者认识!”白金这一句话,就让李天重视了起来。
因为,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两个人是高中同学,而且是同班同学。
李天一把把白金拉出了案发现场,问道:“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