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獨秀起了个大早,明天就是他们计划的温礼的生日了,昨晚他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自己不断掉落,下坠感伴随了他一个晚上,每一次都是温礼拉住了他。
但每次他都把手松开了,温礼在梦中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僵硬的牵拉这他,而他总能在下坠的地方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君倾城。
这么晃晃悠悠的出了门,后头的陈妈自然看出了儿子的反常。
“老陈,我们家秀儿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陈妈等陈獨秀走远了,扒在门上向他望去。
“你倒是说句话啊!他都这样还几天了”陈妈焦急的向着后面餐桌上的陈爹问道。
“你操啥心,我相信儿子!男孩子有啥好吃亏的”陈爹倒是不怎么担忧,他唯一在意的也就秀儿到时候高考的问题。
“要不我们等他晚上回来问问?”
“瞎操心,失恋而已,我在遇到你之前还不都...”陈爹马上停住了准备说出的话。
“什么?都什么?”陈妈自然是被这一番话给吸引过去了。
儿子,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透过门口望着刚刚秀儿走去的方向,还有向自己走来的陈妈...。
陈獨秀独自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他估计诸肉荣今天应该比他先去学校,他也没了朝他追上去的想法了。
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一个公寓前,上面写着“苟观公寓”,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君倾城的地方。
“不知道君学姐去没去上班”陈獨秀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快七点半了,她现在还没去上班的概率应该还有百分之五十。
在超过七点半的时候越接近八点,他遇见君倾城的概率就越低。
他在外面的共享单车位等,如果十分钟后她还没出来,他就能骑着这里共享单车去学校。
虽然会晚些去学校,但在不迟到的前提下他还是愿意在这里做一些等待。
明天就是温礼生日这件事仿佛在追逼着他,他这几日对那个梦的反复越来越强烈。
这会公寓门口才出现了一个跑的飞快的人。
“君学姐,早啊!”陈獨秀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等她,就为了问好。
“早,你还不去学校?”君倾城扫了辆单车,熟练的单腿上车,大长腿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陈獨秀看着正准备扬长而去的背影,“......”来不及多想,很快扫了辆车跟了上去。
“君学姐你起晚了?”追上以后,陈獨秀也不加速,就这么跟着君倾城并着骑。
“昨晚熬夜改了个方案”君倾城骑得很快。
“君学姐你几点钟上班”
“八点”她才看了时间,要是按往常那种遛弯的速度这回肯定到不了,这才加速卖力的踩。
“我先上班去了,你也快点去学校”君倾城到了以后道了一声就推着车进去了。
“哦”陈獨秀也看着里面的人儿已经朝楼梯跑去,也不做停留,继续蹬着车骑向西中。
没多久就进了教室,直接坐回了座位上,也没像往常那样跟人扯。
这家伙怎么了,明天不是温礼生日吗?怎么今早没精打采的。在他后座的余薄荷看了眼前面坐着看书的陈獨秀,这人最近怎么跟个失恋了一样。
她虽然阻止他和温礼走一起,但她也知道他俩私下现在还有亲密关系,她之前有问过温礼的想法,她总说她没当陈獨秀男朋友。
作为三年同宿舍的枕边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媳妇”的那点事。
她现在都默许了,明天也是温礼生日,他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还反而带了股闷气。
下了早读,余薄荷走到他桌前,直接坐上了陈獨秀的桌子,翘着二郎腿问道:“秀儿子,你怎么了,跟我们家温礼闹翻了?”。
这么两年里,她余薄荷虽然一直在阻止陈獨秀靠近温礼,但她又何尝不是她俩的见证者。
余薄荷皱了皱眉,“你别发呆啊!你两不会真发生什么事了吧!”。
“啊?没有啊!我跟温礼是清白的!”陈獨秀这会脑子里正想着君倾城,这会才发现自己桌上坐着一个人,用着过去的下意识回答了一句。
这都是过去余薄荷给他养成的条件反射,过去每次都是在他想温礼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觉和,就要问他是不是在想温礼,他总要跟她说自己跟温礼是清白的。
这次想君倾城也被她这么刺激了一下。
“那你这几天没精打采的,我以为你跟我媳妇闹矛盾了”余薄荷撅了撅小嘴,看了看正低着头的想事情的陈獨秀。
他正想着要不要向她征询下意见,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这问了估计也是白问。
别看余薄荷现在一副虎妞的样子,他相处久了就知道这大姑娘处的很,也就能在不熟的人面前装装样子。
“没什么,就是明天温礼生日,我还没想着一声明身份去”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一下,反正他和温礼的关系如果解释给余薄荷听也是苍白的很。
说清白的反而会像以前一样被怼,她也清楚,他也就直接点说了。
“真的?”余薄荷瞧了陈獨秀几眼,这感觉不对,但她有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就当是知道了一个解释,余薄荷缓了下神态说道:“那好说,你到时候直接表白,这次我不拦着你两了,但你以后必须善待温礼她,不然我这个温礼的头号老公可不会放过你”。
说着还举了举拳头,表示自己很牛批,到时候变心了她会狠狠地教训他。
“那谢谢了”陈獨秀笑着说道,他终究是没脑子发热的把对君倾城的看法告诉余薄荷。
真要找人咨询还是去找诸肉好了,至少跟他讲,他不会去责怪他。
余薄荷答应下了这个事以后便跳下了陈獨秀的桌子,这个小妞的身材用短小荣小说里的话就是那种好生养的类型。
整个人有肉感,但不胖,算是带肉的那种性感,不对,还称不上性感,她还年轻,脸对不上。
跳下去的时候属实是把他桌子震动了一下。
——
在另一个班里,这是张伟所在的高三快马班。
张伟亦如往常那样坐在位置上看书,看的是昨天换着带来的那一本新的,序列号上写了个二,第二部的意思。
上一本他在昨天就已经看完了,这本已经涉及到了一些隐秘的部分,关于短小荣与那个戏团合作的中间时期。
具体的地点已经能确定是在陕省这一块了,他都没想到一个华北的黑色戏团能被这个东西拉扯来西北的陕省。
看来这个东西的价值确实足够他们一族去追寻。
看了会书,也到了最后一节课的下课时间了,张伟照例收拾完书包,准备离开。
走前还看了眼那个之前被自己扒光了的男孩子,今天他见了自己怎么有种霸凌后的受害者模样,但那不是软弱的样子,那是生气,愤怒加羞耻。
那人发觉被张伟看着,哼了一声转回了头。
“阿伟,下课了,一起回去?”一个短发女生跑进了张伟的教室对他说道,她是隔壁班的,与小明一个班。
过去没分班她算是一个从始至终都保持与张伟说话的女生,开始她倒是很害羞一点也不对应她这阳光的发型。
不过后来发现张伟不理她,她没了压力之后便放开了,整个两年里也是张伟间接的让她变阳光了。
她起初还以为张伟是不喜欢跟她这样的女生说话,后来才发现他是不喜欢与任何人说话,这也算是让她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