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獨秀在与诸肉荣分别后就下到了漆黑楼梯的底部,面前是一扇相同的门,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容纳了近百人的场地。
进来后就有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递来了面罩,带上面罩在上面的护栏往下观看,这里有十个职业规则大小的拳台。
下面的拳台有着正在举行或者将要开始的拳赛,台下是各个衣着不凡的年轻人,他们吞吐烟雾大笑与旁边的人议论吹逼,附近则有异域风情打扮的男女服务员伺候着不同性别的顾客。
在这里这些衣着不凡的年轻人都统一带着面罩,但单凭衣着也足够陈獨秀猜测了。
下面有带小女职员来的大家老总,也不乏带男秘书来的女老板,每个人附近都有倒酒的服务员,他们会在顾客酒精与肾上腺素一起发作的时候喊上几句。
每个服务员的功能与普通迪厅的氛围组一样,可相比起来他们的水平明显高很多。
这会刚才递给他面罩的服务员又拿来了一个显示表,上面显示的数字正是他刚才充值的金额,他并不急着下去,带上表后他继续在上面观望下面的热闹。
上面也有不少与他一样不参与下去的人,他们都在打量下面的每个台子,如果对比上面看的人和下面看的人,就能发现上面的人普遍要大一些。
他的旁边则是一个柜台,管柜台的是一个男人,陈獨秀朝他走去。
“嗯?”男人见来人穿着校服也是奇怪,对着陈獨秀讲道:“还真是稀罕,一般来一点半的,像你这种年纪的客人都不会来这扇门”。
“哦?为什么,那得去哪扇门”陈獨秀被这人的话吸引,这地方看来不是随机来的,还有选择?
“你这个年纪的雏一般不看这种,你进来的时候没看上面的门?门上的字就是选择,你第一次来?你应该去色门,嘿嘿”男人说到这就笑了起来,笑完便不再理会陈獨秀,仿佛毫不在意他顾客的身份。
他们这种做到柜台的,一般也确实不需要去理会这些寻乐人的情绪,反正从他这离开的人走的时候大多都不甘心,再加上背后的老板虽然势力不再这里,但也不一定怕这里的本土人。
陈獨秀见男人不理会他,他也没在意,反正是来玩的。
上面没下面热闹,他也不像上面的那些人,他们在上面是为了更好的看清下面拳台的优劣,但陈獨秀并没有这样的要求。
他走到了下面,面前的每一张拳台都有一个负责押注的人,摆张小桌,上面摆了代替现金的注码。
找了个好的位置,陈獨秀便坐了过去,他来这也就是随便来逛逛的,这个位置旁边只有一个女人,附近不像旁边的座位有着很多人,这个女人周围的位置则空出了一圈,而且她的脸上并没有面罩。
她的脸上画着某种油彩,应该是类似于世界杯时球迷在脸上涂抹的一种标志。
他坐在那女人旁边的时候能感受到附近几束目光投过来,但并没有在意。
台上的拳手不同于别的台子,这个台子上的是两个洋女拳手,这里的规则应该并不是平时看的那种带有保护性质的规则,不然不会打得这么凶,每一拳都是极其快速,这或许不该称为拳击,这里除了使用了基本的拳套外就没有用其它的护具,陈獨秀怀疑这里的比赛没有保护台上人的规则。
陈獨秀旁边那个女人也是奇怪,年近中年还与旁边的人一般如此激动,他看着这女人真怕她会因此而昏厥。
他简单的扫视了女人脸上的油彩,发觉她的下颚似乎受过伤,颧骨也是如此,女人也感觉到了他的视线。
转过头问道:“小兄弟,怎么?台上的不合你的胃口?”。
女人在说这话的时候又变得异常冷静,跟刚才台下呼喊的时候仿若两人,虽然是在笑问陈獨秀,但这个笑却给了陈獨秀极大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是他从过去战斗的混混身上感受不到的,就像是吸药人的失去理智,还好那女的问完这句话就没再理陈獨秀,仿佛刚才的问话并不是为了知道陈獨秀的答复,更像是自言自语。
女人回过头继续着刚才的呼喊,口中大声的说这打他打他。
虽然女人没继续追问,但他还是把理由说出来,“不,只是第一次看这种比赛”。
女人在听完这话再次看回他,“你觉得这真是比赛?接下来可能会比你说的比赛更刺激”,女人显然没听进去他的话。
台上的两个女人的腿脚没有开始的迅速,陈獨秀看的出来他们在开始只是一种尝试,现在慢下来估计是觉的没法快速解决,准备打持久战。
在几个来回之后台上稍微强壮点的抓住了机会,这是对方那人一个眨眼的时机,她的拳头打在了那人的下颧骨,这种力量的击打,在击中头部的任何地方都是奠定胜利,被打的那人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但并没有人宣布胜利,台下的人也从开始的打她转变成打碎她。
陈獨秀看着台上的稍壮的女人对着倒地的女人挥拳,他站起来就冲了上去。
这台下观看的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周遭的呼喊也停止了,都看着这个刚才冲上去的学生,他们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她们继续。
而刚才在陈獨秀旁边观看的女人也被他的举动惊到了,女人站起,口里大喊着你给我下来,
虽然陈獨秀上去想拉开那女人,可那人毕竟是练过的,陈獨秀在体力上并不占多大优势,但还是拖动了那个女人。
好在那女人的体力在刚才与另一人的对拼中受到了损耗,不然陈獨秀想拉开这女人估计还会很麻烦。
那女人也是在刚才的过程中打出了真气,见后天有人阻拦她,一个习惯性的向后肘击就朝着陈獨秀打去。
由于二人的距离太近,陈獨秀没有发现只能强行接下,这一击使他直接退到了台边。
那女的也不管倒在地上的那个女的,摆了个准备姿势就朝陈獨秀打去。
陈獨秀也不像与眼前的女人打,挪动步伐向边上躲去,那个女人逼的很紧,陈獨秀上来只是为了救这个倒在台上的不相干的女的,在接了几拳后才挪到了那个倒地女人的旁边。
现在的位置就刚好处在两女中间,那洋女拳手算是冷静了下来,见刚才上来的竟然是个学生装扮的男生,便把目光转向了刚才坐在陈獨秀旁边的那个女人,似乎是在询问那个女人。
刚才坐陈獨秀旁边的女人现在正黑着脸看着台上这个扰了她兴致的男生。
“你给我下来,把她也带下来,没用的家伙”女人说完就坐回了位置。
陈獨秀见对面的洋女人似乎不准备继续攻击他,也明白刚才的举动虽然帮了这个倒地的女人,但好像破坏了这里的某些规则。
旁边的人也看向了这个女人,虽然没说什么。
陈獨秀完全没有那点觉悟,见对面那女人不攻击变把倒地的那个女人扛下了台子。
把女人扛到了座椅上说道:“她需要治疗,她昏过去了,不能再继续了”,这次陈獨秀没理会女人放出的压力,像个二愣子一样对女人说道。
“你为什么要上去”女人也是如此,就是一个劲的问他为什么要上去,为什么要阻拦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