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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懵懂的年龄

小学时候的我,是父母眼中的傻孩子?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是同学眼中的乖乖女?

全靠一个字:装。

开始,我一直定位自己是傻孩子、好学生、乖乖女。

直到他的出现,把我自己定位的角色一一被自己否决掉。

然后他就潇洒的离开,从此不相见。

————————————————

在我读小学的时候,爸妈经常都会因为工作的原因,一直都顾不上我的成绩,所以我的成绩是好是差,根本就一无所知。

反而是弟弟的成绩,他们却一清二楚的,毕竟天天被老师投诉。

爸妈每天出门前,都会说“晓佳,今天和弟弟坐车去上学,注意安全,饭钱我放在桌面,记得带上。”然后就,就没有然后了,直到晚上才能再见面。

我和弟弟去上学的时候,总是觉得最苦逼的时候。

我弟那天生泡妞的气质,完全在上学路上展现出来。

一个小学生,总想着怎么把妹,然后又怎么甩妹,可能也就我弟元书宁了。

每天都有小女生在公交站等元书宁,我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想必这些小丫头是瞎眼了。

我弟比我小两岁,低一个年级。

所以他的老师都认识我,也是见到我必定会投诉的。

那时候说真的很讨厌我弟,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又想着要偷偷欺负他。

—————————————————

记得在五年级那年,中途班里转校一个男生,名叫梁勇江,个头还没有我高。却被安排坐在我旁边,真是那么的郁闷。独自一个人坐的美好时光已经结束了。

我记得我对他微笑的时候,他冷冷的看着我一眼,不说话。

老师让我好好的对待他,毕竟是转校生。

那段时间真的是噩梦的开始,感觉我就是被盯着。

梁勇江很少说话,也很少笑,起码我问他二十句,他就只回复我一句,真的挺凄凉的。

那时我以为梁勇江家庭可能不够幸福,才会导致他这样子,我就以我自己是好学生的状态去关心他。

结果还是被无视。

“梁勇江是不是讨厌你?经常黑着脸对着你。”经常被同学这样来问我。

我却经常笑着说“应该不会吧,我好像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吧。呵呵”然后就开始傻笑。

“你就是太好人了,不要被他欺负到。”同学们经常都会叮嘱我。

那时候开始,老师和同学就只知道我是烂好人,好学生,乖乖女。

——————————————————

我记得在一个周末回来,梁勇江的额头贴着胶布,我担心的去问候一句。

梁勇江不屑的说“你的虚伪可以不用对着我。”

虚伪,那时我还不知道虚伪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立马拿出字典来翻阅。

我强忍微笑的说“请问我哪里虚伪呢?”

梁勇江居然不回答我。

当时的我很生气,却不能发出来,难受得死。

男生们围了过来,关心一下梁勇江,我去,他居然对着男生们笑得那么开心,对着我永远都是苦瓜脸。

女生过来关心他的时候,他很温柔,为什么对着我是这样。

不明白。

我心里难受,前所未有的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晓佳,梁勇江是你的同桌,为什么好像就和你合不来?”老师把我叫到走廊上去,问了我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平时对待同学都很友好和亲切,大家都很喜欢你,梁勇江和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老师再次问道。

我再次摇摇头,也没有说话。

“怎么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呢?”老师开始担心的问。

这时我的眼泪像开了闸那样,一直涌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理我,也不和我说话,我觉得好难受,老师总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关心他,他就说我,我问他几句,都不理我,我觉得委屈,我没有伤害过他,他却好像无意识的在伤害我,我想对他生气,但是我知道我不行。”一边哭着,一边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老师惊呆了的看着我,“需要给你换下座位吗?”

我擦着眼泪,摇摇头。

老师沉默了下,“委屈你了。”

说完就让我回自己座位上。

同学看我眼泪汪汪的,都上来问是什么回事。

微笑,还是要保持微笑,“没什么啦,想起伤心事。”

大家这才散开。

“啧”的一声,梁勇江在旁边发出来的声音。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趴在桌子上。

在旁边打闹的男生,不小心撞到我的后背,“妈呀,我还以为撞到五花肉上去了。”撞到我的男生开玩笑的说。

我听得内心都要奔溃了,我那么瘦,挤都挤不出一丢丢肉来,还五花肉,“不好意思,最近吃得太多了。”我还是笑着说。

那群男生们笑开了花。

“你们不准欺负晓佳。”坐在周围的女生过来帮我说话。

“谁欺负她了,你们有看见吗?”撞我的男生嚣张的说。

“没有。”男生们都异口同声的说。

“没事啦,也没有弄疼我。”那时我就知道我的好脾气都留给了同学,坏脾气留个家人了。

“听到没有,多管闲事。”男生们越是嚣张起来了。

女生们都没有说话,散去了。

“啧”的一声,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到梁勇江发出的声音。

我的天呀,他到底对我是有多不满啊。憋得是在难受。

——————————————————

也就这样,我与梁勇江同桌也快半年了,关系依然是冰河时代。

不管我做什么,他都漠不关心。

时间一久,我就更加的难受。

然而,总会有转折点。

一天上课,梁勇江突然递给我一张小纸条。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着我。

我以为是什么开玩笑,打开看‘最真实的你最美好。’

什么意思?

我好像真的不懂。

我回复几个问号,把纸条给回他。

他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抽屉里面,没有再理会我。

我去,啥意思,说得不清不楚的,我更加的难受。

直到放学,他也没有和我说话,也没有再递纸条给我。

直到我背好书包,准备要走的时候,他叫住了我,“我在W公园等你。”然后就先我一步离开了教室。

我去,啥意思,是要找我摊牌吗?

我到底是去好还是不去好。

一直矛盾着。

快过去一个小时,我还是去了W公园,环视了一圈梁勇江坐在滑梯上面。

我还是走了过去,说不定这是我们化解的好时机。

我走到滑梯下面,“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梁勇江在滑梯上面看了我眼,“你上来。”声音很冷淡。

“哦。”我应了声,在旁边的楼梯上去,顺势在他的旁边坐下。

大家都不说话,好安静。

“我去你的,谁让你这么做。”梁勇江突然大声的叫起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话都说不上来,我又得罪他了吗?

他又突然笑了起来,“你知道吗,这是我见你说的第一句话。”

我疑惑的看着他。

“可能你不知道,在我转学的第一天就在公交站看到你在说个男生,那时我就在想,能和这个女生一个班级,想必会很有趣。”梁勇江没有理会我,自己一直在说。

我好奇的问他“为什么?”

看到梁勇江笑得很温柔,“不知道,就是给我的感觉。”

“晓佳,为什么你不做回自己?”

我懵圈了。。

“真实的你是最美好的,当在班级上见到你,其实我即激动又开心,不知道怎么去和你打招呼,得知和你同桌的时候,我更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但是,后来发现,你让我挺失望的,为什么别人欺负你的时候要忍耐,你不是好学生,为什么要装好学生,你明明不是乖乖女,为什么要去装乖乖女呢?你不傻,为什么却把自己装成无所谓的样子呢?”

我说不上话,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

梁勇江对我说出他最真实的话,“这不是真正的你,我很生气,你一直的憋着做最真实的自己,我真的很生气,生气到不想和你说话,也不想搭理你。”

他懂我,却又不懂我。

可能在小学生的世界里,没有什么谁懂谁吧。

“我心疼你,把自己封闭起来,去做别人眼中的好人。”

我想忍住眼泪,可是忍不住,“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也不想你说出来。”

梁勇江沉默了。

看着现在的他,感觉有股大人的感觉,很成熟,却又带着稚气。

我承认,我心动了。

“可以答应我,做最真实的自己吗?”

我的眼泪止不住了,一直在流,他用手指给我擦眼泪,“对不起,让你流泪了。”

我知道从他的语气里,听到心疼,很温柔。

我一个劲的在摇头。

而在此时,梁勇江突然往我额头吻了下去。

我。。。

梁勇江脸红了,看得清清楚楚,“对不起,我没忍住。”

我感觉我好像被轻薄了,眼泪又唰的一把一把的流下来,而梁勇江一直在安慰我,直到黄昏,我们各自回家。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很美好,也很短暂。

第二天上学,才知道原来梁勇江又转学了,跟着忙于工作的父母去了其他的城市。

在我额头留下了个吻作为纪念,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就好像一场小电影。

一段懵懂的心跳,也随着时间慢慢的淡化,因为他的话,我稍微改变了,慢慢的像最真实的自己。

有时还会想,如果梁勇江没有转学,我们会不会像真的恋人那样一直谈恋爱,期限又是多少。

如果也只是如果,不复存在的如果。

他让我慢慢的知道自己该有的模样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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