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的黄宸,不知道为啥,从刚才开始,心头有点沉沉的东西压着,有着说不出的压抑感,握紧了拳头甩了甩。
此时黄宸步行在偏远的街道上,城市的钢铁森林让黄宸迷失了方向,他已经走了好几天,甚至不知道回学校的路怎么走了,倘若让大周的将领们知道,肯定会忍俊不禁,毕竟这位令人闻风散胆的大统帅,在他们看来,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鬼形象呀!
一路上黄宸倒是遇到过几次丧尸潮,尽管武器丢失,但是面对这些毫无智慧的丧尸潮,根本就是轻而易举。抬头看了眼太阳,总感觉夜晚的月亮比白天的太阳还有让人不适,晃了晃头,黄宸突然听到了远处有动静,眯着眼看了过去,竟是一伙人在往黄宸这边跑来,身后数百只丧尸追赶着他们,黄宸自言自语的说着:“不应该,白天丧尸活跃度没那么高”,踢了下石头旁的铁杆一角,铁杆腾空飞起,黄宸转腕握住,朝一旁躲开。
什么样的人在战场最容易战死?上过战场的士兵会告诉你,心慈手软的人活不久。
转眼间,这一伙已经从黄宸的位置冲了过去,这伙人里都是成年壮实男子,怪不得还能坚持到现在,可惜比耐力,直线奔跑,迟早会被追上的,这一伙人中跑在最前面的一位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回头看了眼,队伍里的许多人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不需片刻,就会力竭倒地,刀疤男大力跺了下脚,猛然停住,大声喊道:“你们快走”,他旁边一位背着大刀的紧拉着刀疤男的手臂,说道:“李哥,不要这样,走啊!”
刀疤男甩开抓住他的手,咬紧牙说着:“海天,你快走,你嫂子和孩子就拜托给你了,帮我照顾好他们!”,被称为海天的男子还没说啥,刀疤男已经奋不顾身的朝着与众人相反的方向冲去,与刀疤男擦身而过的人都含着泪跑去,他们知道,这一去便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啊啊啊啊,你们这群混蛋,朝我来呀”,刀疤男奋力向丧尸群大声喊道,喊完后转身就朝着黄宸躲藏的位置跑来。
对了,上过战场的士兵是会告诉你,心慈手软的人活不久,但他们绝对不会告诉你,战场上拥有话语权的人可不是他们,而是站在实力顶端的那些人,对于他们而言,这些话?
就是屁话!
“趴下”,一个声音从刀疤男耳边响起,作为一名曾经的军人,至少在面对丧尸时,他更愿意听到人类的声音。拱膝盖,双手抱头,任由惯性带着身体往前冲,这一套动作仅仅用了不到半秒,刀疤男就听到一阵呼啸声响起,他身后的丧尸被一根铁棍直接挥飞出去,接着刀疤男就撞到了一旁的车上才止住,当他艰难的撑起身体,刀疤男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人类!不,这家伙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了!
棍到之处,血肉横飞,数百只丧尸被这种血腥味刺激的越发嗜血,此情此景本该让人心生恐惧,然后对于靠着轿车的刀疤男来说,他第一次知道过度的反差会产生什么效果!
丧尸潮的张牙舞爪,腐烂的身体还掉落烂肉,反观黄宸,似乎行走在自家的花园,伸出手的动作像是在抚摸着花朵般温柔,然后这种抚摸带来的丧尸头颅的粉碎。铁棍打着打着就已经断裂,黄宸一直只用着双手战斗到了现在,看着手上的血肉,黄宸啧了一声,这才让早已看呆的刀疤男回过神,刀疤男喊道:“兄弟,接着”,将掉落到一旁的大刀扔向黄宸,黄宸把身边的丧尸一脚踢飞后,伸出手接住了大刀,轻弹了刀身后喊道:“谢啦”,转身挥刀,速度一下子快了许多。
过了片刻,丧尸群已全被打碎了头颅,解决后,黄宸慢慢的走了回来,路过一只丧尸时,他又看到了一颗血红色的结晶,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这个东西了,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是还在学校的时候,那天晚上清扫丧尸时,在楼下一只丧尸尸体的头颅上看到过,可惜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啥用,所以也没有捡起,此时再次看到,黄宸就拾起血结晶,向着刀疤男走了过来。
“那个,大兄弟,你好!我叫李知虎,曾经是名军人,退伍后在这小城里开了家武馆,现在是名教武术的”,李知虎说着说着意识到了啥,又补充到,“哈哈哈,我那个都不算武术,今日一见,真的是惭愧,连兄弟你手指头都不如”,大大咧咧的李知虎大笑着。
“在下黄宸,路过此地,此行目的是找朋友”,黄宸拱手笑着说。
“那岂不正好,这块地我熟,今日的救命之恩,我李知虎无以回报,只要兄弟开口,我愿赴汤蹈火也定会完成,黄宸兄弟要不先来我武馆稍息一下”,李知虎赶忙邀请,他心里明白,有了这位实力过度可怕的兄弟在,他的目标终于有机会实现了。
黄宸把刀递过去,同时笑道:“那先谢谢李兄了,救人不求回报,哈哈哈哈,就是希望李兄不要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透露出去”。李知虎脸色略有疑惑,不过还是满口答应,毕竟有实力,在这个时候又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人可没有啊。
李知虎自是不知,黄宸来此之后,已经发现遇到的人,身体素质实在太弱了,甚至都遇不到能与边疆普士兵匹敌之人,既然大家都这样,自己自是不愿意暴露太多,这个世界存在太多还未了解清楚的事物。
天色越来越晚了,李知虎本想多聊几句,一看太阳要西下,带着黄宸快步往武馆赶去,小城虽然高楼大厦并不多,可是很多丧尸早已经伏在各个楼层之中,夜晚的月光可是他们起身活动的信号。
在他们两人回赶的时候,先前跑走的八名壮实男子却被绳子牢牢的绑在了杆子上,被李知虎喊作海天的背刀男子此时已被缴了大刀,双腿被折断,双手被捆绑,吊在了柱子上,而这位汉子一声没吭,散乱的头发下是一双愤怒的带着血斑的眼睛,这个大院子还有着近百人,分成了多个小团体,大多人也只是在冷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