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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下首富的宅邸--金谷废园。

今晚发生的场面,仍让马余心中兴奋难平,瞧这杜老板的气场、白衣儒生与他朋友的场面,再瞧黑蛇会那帮人,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屁都不是。这和他以前见过的神仙打架很不一样。

有掀桌子的能力,又有不掀桌子的修养,这才是他想要的人生。

马余觉得胸膛热血滚烫,大声喊道:“小鸡,拿酒来!今晚应该庆祝一番。”

庞小鸡满脸迷糊:“哪里有酒?”

许虎痴手一伸,庞小凤怀里藏着的洞香春已经到他手中,简直就是鬼影手。

庞小凤嘿嘿尬笑两声:“虎爷,你这是滚水里夹铜钱练出来的鬼影手吗?这要是去做偷儿,洛阳城的扒手怕是都要尊你做老大。”转头,又朝马余大声喊道:“烧鸡!我看见你藏的,别想吃独食!”

马余嘿嘿笑着往怀中一摸,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明明揣着只烧鸡的怎么没有了?掉哪里了?

马余耸耸肩,看着二人,一脸苦笑说:“没有了。。。”

“装,继续装!”庞小凤鄙夷的看着马余,这个死家伙,半句实话都没有。

马余满脸苦笑,解开衣衫以示清白“本来是有,现在真不见了,不信你们瞧。”

他抖抖衣衫,跳起来使劲跺脚,真是什么都没有。

完蛋了,大烧鸡哟!

庞小凤心疼得好似自己身上掉下块肉。这个狗日的,怎会犯这如此低级的错误?真恨不得赏他一记大脚。可是,他不敢。

许虎痴安慰二人说:“猪蹄子没了还有酒,喝醉了好睡觉。”

两人的心疼和自责转瞬即逝,满怀期待的盯着许虎痴,说:“虎爷,你不可能空手而回吧?”

“哎呀,光顾着看打架忘猪蹄子的事了。”许虎痴一脸懵逼相,不似在说假话。两人好生失望,突见他手里多出只大猪蹄子。

“帅!”

二人乐得鼻子冒泡。

话音未落,只见许虎痴手中又多出两只大猪蹄子。他像个耍戏法的从怀里不断掏出各种令人尖叫惊喜的玩意,炭烤羊排,红烧狮子头、三只炸鹌鹑、半边酱香鸭。。。。摆满一地。

二人满脸崇拜的瞅着许虎痴,心想不会再掏出张桌子来吧。

何谓痛快?有酒有肉有兄弟!

最重要的是有肉,并且管够。话虽如此,可谁又晓得这几个饿死鬼的食量到底有多惊人。

夫子说,吃好喝好,长生不老;夫子又说,要想吃的好,下手要趁早;夫子如果没说过,那肯定就是庞小凤说的。

光论吃肉的实力,三人当在伯仲之间。但若算上抢肉的武力值,庞小凤要比二人稍逊一筹。

所以,吃肉也是要讲兵法的。这点庞小凤肯定排第一。

他嘴里啃着大猪蹄子,眼中瞄着剩下的菜,同时不忘观察马许二人的进度,心中已经盘算好下一步的动作。

只见他快速啃完手中的大猪蹄子后,拿起只炸鹌鹑,用舌头舔了一遍,沾得满是口水,又拿起只鸭腿如法炮制快速涂抹上一遍口水,这才放心的开始啃第二只猪蹄子。

“狗日的!真他娘的恶心。“瞧在眼里的马余何许虎痴,同时抬脚,一人一记神龙摆尾送在他的大腚上。

庞小凤左躲右闪,嘴里的肉死咬不松。

一阵风卷残云,食物扫荡的比三人的脸还干净。

庞小凤摸着浑圆的肚皮,打了个销魂的饱嗝。今天这肉吃得有点狠,他们哪曾这么阔绰过,可以敞开肚皮来吃;脑海中突然鬼神神差的闪现过卓小凤。

他赶紧“呸呸”两声,轻轻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夫子说饱暖思**,老人家果真没有骗人。

马余说道:“今晚是我们在洛阳城见过最精彩的打架,咱们若是也能学得江南小美女那身本事,那天下首富的梦想,指日可待。”

许虎痴问:“做首富,跟学打架的本事有什么关系吗?”

马余故意拉长了声音,说:“当然有,咱们的武力值若是不足够强大,在这个弱肉强食刀剑说话的时代,就算是发了财也守不住,你瞧这金谷园的主人,天下首富,没用,最后全成了别人碗里的菜。”

庞小凤懒洋洋的说:“你懂个屁,这石崇不仅是天下首富,武力值也是相当惊人,当年他有个小圈子叫金谷社,里面好几个武神和文圣,晋国武神刘琨就在其中,石首富是毁在女人手上,英雄难过美人关。”

马余赞同到:““这说明成为天下首富,还是需要自己成为高手,有钱后又可以聚集更厉害的高手在身边,强上加强,这样才能基业长青,仙福永享。”

庞小凤饿着肚皮时,屁都舍不得放一个,怕耗元气;吃饱时话又多到像茅坑里的苍蝇群,赶都赶不走。但他肚子里东西多,很有些故事闲料给大家逗乐解闷打发无聊。

庞小凤围着马余转圈上下打量,扯扯他的衣衫,命令道;“脱掉它。”

“干嘛。”马余警惕的看着庞小凤,不知这家伙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

庞小凤一脸严肃,说:“别磨蹭,快脱掉,保证不是胡闹。”

马余满肚子好奇,又想知个究竟,边解衣衫边威胁到:“若是敢戏弄马爷,看我怎么拔光你的鸡毛。”

庞小凤耐烦的催促到,“脱光,转过身来。”

马余依照庞小凤的要求脱光上衣,露出强壮结实的后背,上面好些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些是他打架的纪念,有些如何来的他也记不得了。凡走过,必留下痕迹。马余骄傲的哼哼一声,老子也是个有故事的混混;这些,都是马爷人生的记录。

庞小凤叫拢许虎痴,指着马余后背右肩胛骨最下端靠近脊椎的位置,说:“虎爷,你瞧他这处,除了这道伤疤,是不是其他什么都没有?”

“嗯”

许虎痴很肯定的确认,他也很好奇庞小凤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以了,穿上衣衫吧。”

眼见马余穿好了衣衫,庞小凤一声叹气,缓缓道:“石崇能成为首富那是天命所赐,他有颗巨富痣就在刚才我所指的地方,牛鼻子老道麻衣子说凡有此痣的人必是大富命,而你此处除了一道伤疤,什么都没有。”

你这是要摧毁老子的梦想吗?马余急辩到:“你懂个屁,老子的痣正好被伤疤遮掩住了。”

庞小凤做出一副安慰状,语重心长道:“天命不可违,也别太伤心,天下首富的梦想破灭了,说不定还有大贵的命嘛。”

“滚,老子不想理你!”

虽然不信庞小凤的鬼话,马余的心头还是一灰,有些黯然;很快情绪又亢奋起来,不能大富,大贵也行。两样都没有,老子就要逆天改命。

马余对正在磨刀的许虎痴说:“虎爷,当下摆在咱们面前有三条路:修武、从军,发财;我以为还是先修炼武道为上策,去扬州发财的大计可以暂缓,反正钱在那又跑不掉,而错过修炼武道的时机可就难以弥补。咱俩虽然天赋异禀,现在才学会不会稍晚了点?”

未等许虎痴回应,庞小凤当头一盆凉水泼过来:“拜师修习武道谈何容易;而且师傅若没找对,也是瞎耽误功夫,白白错失其他机会。”

许虎痴瓮声应道:“小鸡的话很有道理,你瞧那阴老头也算是黑蛇会里的一流高手,在人家绿衫小美女手中就是条小虫,一根小指头就能碾成肉酱。拜师修习武道这事确实当紧,但去哪寻找真正的高手师傅呢。”

这是个难题。马余心里暗自琢磨,上哪去寻师呢?

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许虎痴不知从哪找来块砥石,埋头研磨他的丑刀。边上放着半桶水,他用手舀起桶里的水浇在刀身上,砥石在金属的摩擦下变成粉末化成水,刀刃却是毫无变化,滴着青黄的泥水,好似在嘲笑他白费力气。

马余看了会许虎痴磨刀,很快就失去了耐心。他拿起打狗棒,脑海中仔细回想今日杜香园里绿衫小美女的动作,学样劈舞几下,颇有领悟:“你们瞧我这招学的像不像?”

二人抬头注视,发现他的比划有模有样,颇有几分神韵。

许虎痴说:“你们瞧那江南小美女,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功夫却是高深莫测,咱们三人怕是连人家一根小指头都打不过”

马余说:“虎爷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我们让小鸡上必能拿下那江南小美女”

庞小凤连连摆手说不行,打架这事,他从不逞强。

马余说:“男人大丈夫怎可以说自己不行?”

庞小凤苦着脸说:“这个,我的确不行。”

马余一脸坏笑说:“你行的,你挨打行啊。”

“滚!”庞小凤气急败坏,发誓若再理他,自己就是头猪。转念又想,小鸡和小猪也差不多。

马余继续比划着手里的打狗棒,越比划越有感觉,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依我看,寻师这事看似缥缈其实也未必,俗话说高手在民间,未发迹时张翼德是个杀猪贩,关云长是个枣贩儿,刘皇叔也就是是个卖扫帚的,咱们不如琢磨一下身边有没有可能是隐藏的高手,免得舍近求远耽误工夫;边寻边自学,二位,这事已经很当紧了。”

这样一说,马余居然被自己煽得燃了起来,内心中涌起强烈的紧迫感,时不我待,朝夕必争。眼下这大乱的花花世界,风云变幻,英雄辈出,残酷而又刺激,危险中又充满机会;王侯将相,宁无种乎。而三人却还只能在旁边干看着,整日在洛阳城里与些蚯蚓爬虫似的人物混在泥地上,虚耗时光,让人好不着急。

庞小凤真是个捧脚高手,没有白多吃一个大猪蹄子,接过马余的话茬,附和道:“对!夫子说大隐于市,这个大和高手的意思差不多。”

许虎痴愕然,高手不都是隐藏山林,像许真人一样神龙不见首尾的吗?

这下马余更来劲了,沉思片刻,问道:“你们瞧刘一棒似不似高手?”

“那个瘸腿老叫花子?”庞小凤满脸的疑惑不解,其实打架这事他一点都不擅长。

马余继续说:“那老瘸子打野狗的手法我仔细研究过,每次击中的都是狗鼻子处,又准又狠,看似随意挥棒,却从不落空,力道又沉,只要出手准能将狗打瘫在地。”

三人都有经验,野狗的凶悍不啻于狼。就算是个壮汉要想一棒打瘫也不容易,何况个老瘸子。

马余说着又用手中的打狗棒,比划刘一棒打狗的招式。作为洛阳城小混混中知名的红花打手,他很多打架的技巧都是自己实战或者看别人实战总结出来的。虽不成章法,但却很管用。

刘一棒的打狗棒正好与他的武器一样,两人挥棒的手法颇有些共同之处。马余越比划越有感觉,心里又想莫非他真是个隐藏的高手?

庞小凤道:“依马爷这个说法,铁匠李过年可能也是个隐藏的高手,你们细想他和大憨打铁的锤法,若是换成刀,像不像一套刀法?再说这年头哪有不打兵器的铁匠。这点就很可疑,通常只有高手才会有些稀奇古怪的规矩。”

许虎痴道:“我倒是瞧那杀牛的张屠夫更像隐藏的高手,你瞧他今日解牛时,运刀的手法,肩膀顶倚的角度和方式,脚步的转换移动,膝盖的曲张用力,看似随意,却又配合的无懈可击;再瞧那刀子划入牛体,只听见霍霍割肉声,无一丝刀骨碰击声响,行云流水一般。”

许虎痴边说边用手中的刀比划,连细眯的眼睛,都有几分张屠夫的神态。

庞小凤补充道:“对,这就是夫子说的庖丁解牛。”

许虎痴停下手中正在磨的刀,抬起头问:“什么叫庖丁解牛?”

“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

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

庞小凤摇头晃脑,好似夫子上身一般。

这是在欺负二人没念过书吗?马余撩起打狗棒做势刺向庞小凤,训斥道:“好好说人话!”

许虎痴抬刀架住马余的打狗棒,继续问庞小凤:“啥意思?”

庞小风撇撇嘴,说:“大意就是一个叫庖丁的屠夫介绍他宰牛的经验,这人说他刚做屠夫宰牛时,眼中瞧见的是整头牛,三年后眼中只见牛身体内部的肌理筋骨,大概类似鹤庆堂墙上挂着的那副经络图。。。。”

马余和许虎痴人听得似懂非懂,安静的像两个坐在先生面前的小学童,难得在庞小凤面前这么恭敬一回。

庞小凤心中很是得意,咳咳两声故意卖个关子,拉长声音说:“口渴——”

马余赶紧倒碗水,双手恭敬奉上:“凤爷,请。”

庞小凤伸手接过碗,心中满是小鸡变成凤爷的翻身快感,喝口水后继续又说:“屠夫说他宰牛时用精神去接触牛的身体即可,好似闭上眼睛,全凭精神意愿在活动。”

“这就好似癞子刘偷看麻仙姑洗澡,用意念和她翻云覆雨哎哎呀呀。”这段话马余大概是明白了,忍不住插嘴举例解释,脸上尽是猥亵的坏笑。

庞小凤朝马余翻个怪眼,继续说:“刀要顺着牛体本来的结构,劈开筋骨间大的空隙,沿着骨节间的空穴用力。这种使刀的法子不会碰到牛骨,因此不伤刀。”

“老屠夫的刀已用了十九年,宰过数千头牛,刀口却像刚从磨刀石上磨出来的一般。”

听到此处,许虎痴若有所悟,又联想到张屠夫解牛时的情形,说到:“我以为关键处还是在他运刀的技巧。”

“骨节虽皮肉紧密相连,但只要是相连处,就必定有空隙,而刀刃薄,只要能刺入空隙处,运转刀刃时就宽绰有余。。。。”

庞小凤连说带演,眉飞色舞,唾沫飞溅,仿佛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许虎痴满脸痴迷,好似在睁眼做梦,脑里全是张屠夫档口那头牛的骨骼和他解牛时的各种动作。

马余心中却在想,若依这法子修炼,搞张鹤延堂那种人体经络图挂起来天天瞧着,学那庖丁用意念触摸,大功告成后再打架时,岂不是武力值大增?

“若照此理,鹤延堂抓药的肖二爷可能也是个高手,你瞧他抓药,从不用秤,却是分毫不差,就那准头,轻重把握的程度,必定是个暗器大家。。。”

“依我看卖刀枪愈合散的胡青阳可能更似,你瞧他每日里早晨练的那套动作,前撑后蹬,好似虎戏;转头蹬腿,如鹿嬉戏;抱膝打滚,似头大熊;身体倒悬,竖腿勾脚,像只猿猴;左右伸臂,犹如鸟张羽翅;瞧他的气色,哪像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听说最近又新娶个二十多岁的婆娘,。。。身板若是不行,折腾死他。”

“无知,那叫五禽戏,医神华佗发明的强身健体操法。”

“华佗武功高吗?”

。。。。。。

在庞小凤心中,宋快弟是隐藏高手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他还有可能遇见过许真人,即便不是真人的徒弟,也可能获得过他的指点,那已是不得了的奇遇。他很是羡慕宋快弟的这身绝技,想着若自己学会了用来逃命倒很合适。马余说街头打架,狠似狼,快如风。就是,逃命要像风一样快!

他说道:“我瞧宋快弟可能更似;他的身法高速奔跑中遇到障碍不减速,又能瞬间刹住步,同时还能保持住身体的平衡,这若是运用在实战中,你们可想而知有多厉害。众人传说他遇到过许真人,据我长期的观察和分析很大可能是真的,至少他知道在哪里能遇到那种仙人一般的世外大宗师。最好是介绍我们去许真人那撞撞运气,万一被真人瞧上了收入门下呢?”

庞小凤停顿一下语气,嫌弃的看看马余,又说:“你们俩的资质有点难说,但像我这种凤毛麟角的不世良才,很有可能会被真人看上。”

语气里特意强调个“凤”字,以示自己与二人的不同。

马余立刻呛到:“屁的凤,庞****屁股的鸡。”

庞小凤的这番话很有道理,许虎痴在脑海里暗中揣摩宋快弟奔跑时的身形变化,身体不自觉的又在模仿移动,心中想如果我在这么移动时出刀会是个什么效果?一时脑内涌现出无数的招式。

许虎痴突然提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倘若这些街坊不是高手,或者不肯收我们为徒呢”

“没问题,我都想好对策了。”马余耸耸肩,自信的说:“真若是如此,我们可以偷师学艺。以你我二人这样骨骼惊奇百年难遇的修武奇才,错过是他们的损失!”

马余搂着许虎痴的肩膀,脸上坏笑兮兮,眼里发光,全是天下。

“我就不是修武奇才吗?!”对于马余这种带歧视性的言语,庞小凤强烈不满。

马余一把拎起庞小凤,嫌弃的说:“你倒是骨骼惊奇,全是排骨;手无缚鸡之力,连卓小凤都不如,哪里有点修武的天赋?”

提起卓小凤,庞小凤恼羞成怒,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也太损面子了。

他挣脱马余的手气愤的说:“滚!以后别求老子!”

转念,又得意洋洋的说:“哼,光连架势不修内功也成不了高手;没有我,就算给你们一本武功秘籍也看不懂。”

马余虎目一瞪,大声恫吓道:“你敢!”

庞小凤吓一跳,继续嘴硬道:“我就敢,我凭什么不敢?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马余眼珠一转,放低声音说:“你这么臭,我才不会吃你。我就问你以后还想不想吃大猪蹄子。”

“不吃!饿死事小,尊严事大;为了尊严,我,我还就不吃猪蹄子。”

庞小凤虽骨瘦如柴,但一把柴火中也还是能捡出几根硬的,岂能受他马余的威逼利诱。

“好吧——”马余叹口气,说:“那可就别怪我不讲义气,告诉卓小凤你偷看她洗澡的秘密。”

“胡说八道!我何时偷看过她洗澡?你这是造谣!太恶毒了!”庞小凤气急败坏。如鸡被狗撵,蹦得老高。

马余又叹口气,说道:“全洛阳城的人都知道我和虎爷是你最好的朋友——”

庞小凤正在气头上,高声说:“以前是,现在虎爷是,你不是了!”

马余坏笑着说:“所以——,若是我和虎爷都说你偷看卓小凤洗澡,你说她信还是不信?”

庞小凤面色一僵,瞬间气势蔫下来,低声说:“虎爷才不会像你这样不讲义气陷害我,虎爷你说呢?”

“嗯。。。”许虎痴一脸正气的看着庞小凤,用力点点头,又说:“可是为了修习武道,我会呢。”

“滚,你们两个没人性的家伙!”

庞小凤气得简直想离“家”出走,再也不理这两个没义气的家伙;马许二人捧腹大笑,肚子都笑疼了。

马余强忍住笑,搂着庞小凤的肩膀安慰他:“逗你玩呢,我们可是学刘关张桃园结过义的,怎么能干出这么不讲义气的事?咱们是兄弟,我和虎爷学不就等于你学嘛。再说,我俩若是成了高手,谁敢欺负我俩的兄弟?”

这么说,庞小凤心里就好受多了。他也不是不懂给架梯子就赶紧下的道理。

马余是个有着丰富街头打架经验的混混,他总结到:“从街头打架的实战经验来讲,一定是快、准、狠,宋快弟是快,肖二爷是准,刘一棒是狠。”

庞小凤说:“宋快弟的特点是腾挪闪躲、灵活敏捷、滑似泥鳅,这个快字不如改成巧字。

许虎痴说:“我却认为宋快弟当得上个快字,速度快的人很多,宋快弟的‘快”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他永远好像提前知道别人下一步会出现在哪,这就好似别人的时间在他面前都变慢了。别人慢,他就快!”

马余说到:“宋快弟的身法虽然很神奇,却似没有什么章法,更像是熟能生巧,随机应变。”

关于这点,庞小凤严重的不赞同:“这不是随机应变,是随心所欲!没有章法,因为随手就是招式;虎爷刚才的观点很有道理,宋快弟的快就相似两人打架,对手所有的招式都被他提前洞悉,细想一下,不正是虎爷说的他让别人时间都变慢了吗?”

“我再补充个稳”许虎痴补充到:“张二哥当算是‘稳’,你瞧他几百斤的担子挑着肩膀上,健步如飞,一滴粪水都不曾泼洒出来,从脚步到腰部再至肩部,加上双手的摆动,平衡协调,实力相当的两人若是硬杠时,谁稳多半谁胜。”

庞小凤问:“那张屠夫又当是什么呢?”

马余说,“我以为张屠夫可当一个‘神’字,按照庖丁解牛里的说法,他是在凭意念出刀。”

许虎痴:“这个意念,以我看来却是经验的累积,你不是说庖丁在宰杀了数千头牛吗。”

马余说:“杀过几千头牛未必就一定能成为庖丁,就像我们在洛阳城打架一样,打的越多就越能打吗?不一定,有的人只会越打越油,越打越怕,当然像我和虎爷这种肯定是越打越强。原因是要学会将实战的经验总结成方法和技巧打,增加武力值,这样则越战越强。。勇力是天赋,技巧是运用天赋的方式。没有技巧,天赋就好像是匹野马,只会瞎跑。力量必须懂得驾驭!”

许虎痴听到“驾驭”二字,突然想到这一天一夜来体内经常出现猛兽咆哮的力量,有时让他四肢百骸无比舒畅,有时又膨胀如球,好似随时都可能爆炸。修炼内力,或许能找到驾驭这种力量的方法

“那胡青阳呢,那套五禽戏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这一点,庞小凤很有点心得,说道:“我以为可当一个‘法’字,师法天地,拜万物为师,也就是咱们走到哪可以学到哪,阿猫阿狗都可以是我们的老师,比如说我们三个,你可以马为师,以鱼为师,虎爷可以百兽为师,我以百鸟为师;夫子说师法天地,这应当是至高无上的武学境界了。”

以天地为师,哪这师傅岂不是宇宙最强?!

庞小凤细眯眼睛沉思片刻,又说到;“若说到这师法天地,我想起一位炼剑大宗师,可做我们修习武道的参考——”

“快说!”

马余心想,多让读书人吃个猪蹄子果然是有道理的。

庞小凤说到:“春秋时越国有位女剑圣,她出生在深山密林之中,成长于荒无人烟的野外.常与林中白猿嬉斗,无师自通,练成了盖世无双的剑法。”

马余说:“就这么简单?”

庞小凤继续说:“女剑圣有说她练剑的方法,非常微妙也很容易,但旨意则非常隐晦深奥。

“她说方法有大道小道之分,包含阴阳两面。方法对,则阳盛阴衰。与人格斗时,体内要精气充足,安静时如大家闺秀,动手时如受惊的猛虎;”

听到此处,马余心想这不就是说打架前要先会伪装,隐藏自己的实力,最后让对方误以为你是柔弱无力的女子,动手时必须快准狠。这个没什么稀奇,他们打架时的策略也是如此。

“安排自己身体时要根据体气,与精神同步向前;既要高远莫测,又要轻快敏捷;追击别人时形来影去,剑光须若有若无;吐气吸气来来往往,不触犯法禁;横冲直撞,反攻正攻,无论是径直向前,还是再次回击,都不被人听见。这种剑术,可以以一挡百,以百挡万。”

这话听在二人耳里,很是受启发。

许虎痴对马余说:“我听这位女剑圣的话中的重点在气的修炼,所以光偷学招式怕还是不够,练力不,我们缺的是学会练气。”

马余用手指戳戳庞小凤说:“庞小鸡,凤爷,你说这些人里谁像内功高手?”

听到“凤爷”二字,庞小凤龇牙一乐,说;“说到内功,我倒是知道一个震古烁今的大宗师,可惜你俩不认识字,没用”

“谁?”马余和许虎痴凑上前追问。

“夫子他老人家”

“滚!”

两人刚燃起的热情瞬间被当头一瓢冷水浇熄,这家伙就是个掉书包的大骗子。

“这话可不是说笑,千真万确,有事实依据。”

许虎痴问:“啥依据?说来听听”

马余恶狠狠的补上一句:“说的不好,就拔了你的鸡毛!”

庞小凤提高嗓音对许虎痴说:“虎爷,你瞧他这态度,像是求师问道的吗?本来我还记得,现在被他给吓忘记了,哎哟,头疼的厉害,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虎痴安慰道:“你只管说,他若敢再欺负你,我定用手中宝刀斩下他的马头。”

说完,霸气的晃晃手中的半壁江山,朝马余挤眉弄眼。

庞小凤说:“夫子门下有七十二贤者,弟子三千,你们想,讲学时若要让大家都能听到声音,那非得内功极其深厚的人怕才能做到,所以他肯定是个大宗师级别的炼气师。”

马余嗤之以鼻,说:“果然是有根据的——胡说八道!”

庞小凤说:“我以为夫子门下弟子很多都是炼气大师,但炼气的方式估计是口口相授,秘不外传;就像夫子的书一样。”

许虎痴好奇的问:“夫子的书?啥意思。”

庞小凤说:“夫子的书都是弟子根据夫子的谈话整理编撰而成,并不是夫子亲自写的;这样的书,公开的自然都是经过选择的内容。

马余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这就好比一个大厨公开介绍自己的绝活菜有多好吃,吃了有什么好处,但绝不会告诉你怎么做这道菜。”

庞小凤想想,说:“差不多,大概是这个理。”

许虎痴追问道:“你读了那么多夫子的话,关于炼气方面就一丁点也不知晓?”

庞小凤顿了顿继续说:“夫子好像没有说,但是夫子的徒孙说过”

许虎痴问:“怎么说的?”

庞小凤道:“‘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夫志至焉,气次焉。故曰:持其志,无暴其气。既曰:志至焉,气次焉。又曰:持其志,无暴其气者,何也?曰:志壹则动气,气壹则动志也。今有蹶者趋者,是气也,而反动其心。敢问夫子恶乎长?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敢问何谓浩然之气?曰:「难言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

庞小凤突然停住,问:“想知道什么意思吗?”

“不想!”二人看穿了庞小凤的伎俩,齐声回答道。

庞小凤这番夫子的话,听在马余和许虎痴云耳里犹如天书,但又雾里隐约见山,似有所悟。

马余说:“如此说来,我们应该寻访一个炼气大宗师学习如何修炼内功;可是上哪里去找呢”

三人边讨论边演练,一人比划时,其他两人就在边上观摩提意见。

马余的打狗棒和许虎痴的半壁江山,正好一长一短,一个巧,一个稳,所走的路数也不一样。

两人都是街头实战经验非常丰富的打手,懂得如何将别人的妙转换成自己的力量,学的是意不是形。这种意要的是心领神会,说不清道理,反正就该是那样。

再说,形学会了也没用,总不能去做屠夫跑腿乞丐挑大粪吧。

许虎痴突然停下手中的比划,对二人说:“刚刚我细细琢磨了一下李过年打铁的锤法,假使用刀使出来,很有点意思。你们瞧瞧---”

许虎痴抽刀使出一记满月锤法,刀影在空中划出一轮漂亮的圆弧好似蓝色满月,砍在边上的青麻石上,闷声一响,如铁锤砸在上面,势大力沉,却未曾激起半颗石屑。

这刀速,快得惊人。

一夜之间,许虎痴出手的速度像似换了个人。

庞小凤疑惑的问:“虎爷,这一刀有何特别之处?”

许虎痴淡淡的说:“我这后背抽刀劈大石,用力方式和从前不同,利用手腕以抽鞭的方式甩出——”

这一刀除了速度惊人,效果却稀松平常,马余看看青麻石,讥笑道:“然后呢?”

话音未落,一阵骨骼碎裂般的声音响起,青麻石上爆裂出密密麻麻蜘蛛网似的细纹,先是裂成碎石,而后又继续裂成更小的石籽,直至稀碎成渣。

“我的老天!”

目睹完整个过程,三人半天缓不过神来,简直太不可思议。

许虎痴端详手中的半壁江山,仍是一块黝黑丑陋的厚铁片,黯淡无光,怎么看都不似能与刚才碎石成渣的惊人表现扯上联系。

庞小凤弱弱的说:“莫非李过年真是传说中的高手?”

马余的焦点在许虎痴刚才没说完的半截话:“虎爷,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许虎痴继续说道:“通常,当刀劈出时会产生风,成为刀速的阻力,而我却没有这种感觉,反觉得风速转换成了刀速,成为刀劲的一部分。”

说着,许虎痴凝视腕上当手镯戴着的兽铁环,又说:“也有可能跟昨夜捡到的兽铁有关,自从带上它之后,总感觉体内的力气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这么神奇?!”庞小凤去撸他腕上的兽环,却死活撸不下来;又抓过刀来,闭目做凝神状;未几,睁开眼认真的说:“确实有反应,肚子疼,刚才吃狠了!虎爷,接刀。”

庞小凤将刀扔向许虎痴,提着裤子往屋外一阵小跑。

“滚远点拉,别熏着我们。”

马余横空截过刀,手中细细掂量,除了比普通的铁重些,并无什么特别。他以刀轻磕自己的打狗棒,掌心传来一阵颤抖,好似相互很不服气。两相比较,还是自己的棒子使起来更顺手。

马余将刀还回给许虎痴,心中细想刚才他关于用力的观点,突然茅塞顿开,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创武功!

许虎痴继续在虚空中挥刀砍舞,马余看着他各种劈砍奇怪的姿势,说道:“要不找李过年把这铁片开个锋。”

许虎痴停下身来,用手指温柔的摸着刃口,说:“不急,我自己慢慢磨。”

庞小凤去的快,回来也快。嘴里念叨着:“这肚子平时油水进的少,突然来这么一顿受不住补,白糟蹋那么多肉。”

马余皱皱眉,朝他吼道:“屁股擦干净没有,怎么有股子臭味。”

“擦干净了呀,用树叶擦了两遍。”庞小凤一愣,抽抽鼻子,说:“没臭味啊?”

马余朝庞小凤喊道:“你懂个屁!快给我们想想,上哪去找炼气大宗师学习内功。。。。”

庞小凤没好气的说:“凤爷懂放屁,也是炼气的一种,你要不要学?”

“哎哟,长能耐了,你个死小鸡”

这次庞小凤早有防备,马余踢个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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