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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几人用过早膳后，下人已经安排好马车停在范府大门前。
吃饱喝足的两人坐上马车，大摇大摆的前往监察院。
两盏茶功夫，马车停在了监察院门口，两人下车，王启年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二位大人来了，快快快，里面请，王某早已等候多时了！”
看他那一脸殷切，叶天和范闲对视一眼，互相挑了挑眉。
一切尽在不言中！
跟在王启年身后，三人进入监察院，监察院之前他们来过一次。
不过只有范闲进去找王启年了，叶天只是站在前院的石碑前等着。
再次进来，叶天瞟了一眼石碑，上面灰尘依旧，连刻字都有些看不清了。
叶天顿了一下，收回眼神，继续跟着王启年。
路上碰到来来往往的监察院人员，每个都是忙忙碌碌，好像看不见他们三人一般。
三人路过一处，四处，再往深处走，已经渐渐有专人把守。
不过王启年冲着把守的人员点点头，都没被审查，便将三人放行了。
叶天再次和范闲对视一眼，更加确定这次是陈萍萍想借程巨树的名义，吸引他们前来监察院。
要不然仅凭一个王启年，怎么可能随意出入监察院大牢重地。
连句简单的审问盘查都没有！
范闲挑了挑眉头，若有所指：
“这监察院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可怕，内部管理还是挺宽松随意的嘛！”
王启年回过头笑道：
“让大人看笑话了，寻常人自然不能如此轻易进入大牢，不过王某在监察院向来与人为善！
与各大处相处都不错，那都是自己人，自然随意了些。”
范闲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路上好奇的左看右看。
愈往里走，人愈少，终于，再经过一条无人的长廊后，王启年在墙上摸了摸，用力一按。
“咔嚓！”一声。
墙上缓缓移开一个门，露出里面的布局。
三人进门，眼前豁然开朗。
整个地牢有些像罗马斗兽场，先是最外围一圈，随后是一圈水池，将最中心围住。
水池上方只有一条过道相连，过道两边都是带有剧毒的毒水。
过道尽头，也就是最中心，则是一个大大的铁笼子，形状犹如鸟笼一般！
范闲巡视了一圈：
“嚯，监察院这待遇可以啊！给犯人住单间？！”
王启年没理会范闲的吐槽，指了指笼子里被铁链锁住的高大男人说道：
“里面那人便是程巨树，二位大人随意！”
随后指了指门外，笑了笑说道：
“王某就不打扰二位大人了，我出去给二位大人把把风！”
说完不等二人反应，转身出门，又按了按墙上的机关，把门关了起来。
叶天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朝范闲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该说的别乱说。
范闲机灵的回了个眼神。
随后两人向前两步，踏步走上过道，来到“鸟笼”前。
笼子里的男人低着头，身上满是鞭子抽打出来的血痕，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紧紧锁住。
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形状，就算是睡着也只能站着！
“程巨树？”范闲拍了拍铁笼，明知故问道：
“你就是北齐派来刺杀我们的高手程巨树？”
笼子里的程巨树听到声响，一直低着的头抬了抬。
此时的他嘴角还带着已经干涸的鲜血，脸上虽还有泥土灰尘和汗液干涸留下的痕迹。
整个人显得无比的狼狈，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叶天和范闲，好像要在他们身上盯出两个窟窿。
加上他本身相貌本就丑陋不堪，如此妆容，没有准备的普通人见了，还真会被他吓一跳。
许久，程巨树再次埋下头，沉默着不发一言。
范闲撇了撇嘴：
“瞧瞧你这丧家之犬的模样，有什么可豪横的？”
绕着笼子走了一圈，范闲感慨道：“啧啧啧！就这？北齐有名的高手，就这？”
不过任范闲如何嘲讽，程巨树也都没有再抬头。
稀疏的头发和泥灰遮住他的脸，让人瞧不出他表情。
无趣的撇了撇嘴，范闲看向叶天耸了耸肩。
叶天挑了挑眉，上前两步，靠近铁笼，压低了声音：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