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动的魔力萦绕在比赞的周围,【迟缓】顾名思义,就是让行动者迟缓,因为只是第一阶的魔法,效果对于比赞来说可谓是微弱。
而第二阶的【棘行者】便是用来将迟缓的效果扩大的,这是一种作用在精神上面的魔法,对方动的越快,身上的疼痛感也会越来越强,宛如是在荆棘丛之中行走。
这两种相辅相成,倘若实在意志不坚定的人身上使用,会产生一种惰怠的念头。
不过,比赞的履历虽然夸张,但是他还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在短暂的惰怠过后,还是意识到了,当即开始准备第四阶段的战技。
然而他面对的是行动最为迅疾,攻击最为猛烈和全面的【浮火势】。
从四面八方过来的火球,相继攻击在比赞的身上。比赞只来得及将那面花哨的狮鹫盾牌护在脸上,他的盾牌上面的确是有着魔法防御的附魔,可是那件全身铠却没有
后背的地方毫无抵抗的被击中了,钢铁这种东西,传热的速度不必直接击中好上多少。
一,二,三
峣默念三声,在最末尾的时候,比赞大叫着丢掉了手里枪和盾,火急火燎的开始现场脱盔甲。
和直接命中更为残酷的是,穿着盔甲,意味着持续的灼烧,没有学习过魔化之躯大类或者是意志强大的人根本就无法忍受。
峣趁着这段时间再次的在周围布置了什么,但没有马上针对比赞。
大概三秒之后,比赞脱去了盔甲,随机也冷静了下来,此刻他单薄的衣服下面肌肉并不如何发达,一些裸露的地方甚至白皙光滑。
“你惹怒了我,丑陋的哥布林!我要用出我的真本事了。”
角斗场此刻一片寂静,他羞恼的这么说到,似乎想要挽回最后一点儿的颜面。随即去抓向地面上的枪与盾。
然而,他的双肩狠狠的抖了两下,武器重的根本就拿不上来。
这是...怎么了?比赞的心中无比沉重,他双手狠狠的发力,像是拔萝卜那样,可是武器根本就纹丝不动。
这是峣今天使用的第一个第三阶魔法,【归于地】
在数个小时之内,掉落在地面上的物品无法捡起。
比赞尝试了两下之后就放弃了,他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个哥布林而为什么会这么厉害的念头,但是没有思考,时间上面根本就来不及。
他还没有绝望,他很清楚,就算失去了武器,他依然能够很轻易的杀死对方,前提是命中。
赤手空拳的比赞摆开了阵势,然而峣只是挥了挥烂木手杖,第四阶法阵,【串链雷索】
一道道雷光束缚住了比赞的身体,这又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下来的,更重要的是,峣明明只有第三阶位的魔力储备量,但是他依然可以使用第四阶位的魔法。
麻痹的效果,让比赞动弹不得,他的脸上泛着不敢置信和惊恐。
死在这里什么的...他从来没有这么打算过啊!
端坐在贵宾席上面的莎莉小姐忍不住站起来身,只是又在中年男人眼神的逼迫之下缩了回去。
“父亲!请你救救比赞。”莎莉抱住中年男人,留着泪水,令人怜惜。
可是,中年男人却神淡气闲,脸上甚至还饶有趣味,他扶助了莎莉的肩膀,回了一个略带冷酷的笑容。
“上天从来不会怜悯弱者,莎莉,我说过的吧,我们家不要废物,已经提前做了这么多准备,最后还是输掉了,这样的废物不要也罢。”
“我或许还得感谢那个哥布林奴隶,因为它,免了一些麻烦和讨厌的事情”
美貌的小姐浑身颤抖,还想说些什么,而男人的眼神越发的冰冷了,她除了面带哀求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而场下,似乎在复制着同样的事情。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马上就要结婚,我也是逼不得已才会来到这儿的,我根本没有打算伤害你,求求你饶我一条性命。”
男人的嘴巴并没有被麻痹,他涕泪纵横着说道。
峣走上前来的脚步根本就没有停下,可他听到对方继续哀求。
“有一方死亡才能够结束的规则只适用于那些奴隶,我可以主动认输,你赢了,你已经赢了,绕过我,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人情,我可以让你恢复自由。”
峣,停下了脚步,手里的烂木法杖也放了下来,问道:“这是真的?”
“当...当”
张大着嘴巴,从嘴里吐出来的迎接峣的并不是最后一个字,一道银色的刺向了他的胸口,二阶战技,【烂水刺】
被视为暗算手段之中最为卑劣的技巧,拥有这样战技的人不会被人所瞧得起的,可是比赞毫无选择,隐瞒下去的话,绝对会被杀死的。
比赞看着峣惊愕的面孔,他忍不住大笑起来,放肆的喊道:“哈哈,我赢了,最终还是我赢了”
他略微扭头,目光看向最上面的,看向了中年男人和莎拉所在的位置,可是他们似乎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高兴,中年男人也就算了,可是莎拉的表情为什么这么惊恐?
比赞很快就意识到了,因为【串链雷索】还并未消散,为什么?
他看向那个被【烂水刺】穿过的异族,发现他正低着头,脸上大抵还露出了笑容。
他在笑什么?
比赞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很快就被抛在了脑后,惊恐泛起啦了,他强笑着,辩解着,说着“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这种话。
峣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烂木手杖,微笑着脸:“谢谢。”
两人似乎都不在一个频道上面,可是比赞最后一刻也没有弄清楚,峣最后的谢谢是什么意思。
第四阶,【累炎刑】
煌煌火柱将比赞淹没了,周围安静到了极点,那是颠覆了在场人们认知的事实。
不过,盛宴不会因此结束,它只会更加的热烈,下一刻,场上爆发出了空前的兴奋和呐喊,只是有一个人除外。
莎拉泪光闪烁,她满脸怨恨的看向场中的峣,这一点,【柔风语】切实的告诉了峣,然而沉浸在思索之中的峣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管,他只觉得厌恶,恶心。
“莎拉,你是在怨恨下面那个奴隶吗?”
年轻的小姐根本就不敢看向自己的父亲,因为他知道,此刻自己的父亲非常的高兴,和自己截然相反的高兴。
她熟练的低头表达自己的恭顺,“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不敢在我面前敢吧!”
莎拉的头更低了,然而着对于中年男人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莎拉,你要明白一件事,世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会围着你转,因为没有力量和权势,倘若那小子是一个侯爵或者公爵的次子,我的态度会截然不同。”
中年男人的眼眸深邃,“不要试图做一些无所谓或者愚蠢的事情,无意义的同时也会为自己带来麻烦。”
“接下来的比赛你不用看了,管家,将小姐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