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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正传)云轩大选,北杭城(三)

找到一张临柜台的桌子坐下,吩咐小二上菜。

菜类很多,很多人界是不曾听过的,罗桓不多点也不少点,荤素搭配,能把两个人吃撑就是了,又叫了些店里的招牌烧酒,菜很快上完,赶路劳顿,两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恰在这时客栈门口一男一女的出现可谓吸足了整个一楼食客的目光,女的抱着把无剑鞘裹布的剑,背着个比自己半个身子还高的书箱踉踉跄跄地踏进了客栈,模样极为好看,男的长发及腰,在女的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长的十分俊朗,不过说是俊朗也不合适,但就是好看,他手上那个圆乎乎的小兽十分憨态可掬。

这年头能养兽的,不是机遇,就得是银两贡着了,要不然就只能是家族实力了。

同是寻常不起眼的蓝紫衣物,穿在他二人身上,便显得几分不俗,倒像是哪对出游的神仙眷侣。

可为什么看起来身娇体弱的女子要背着个大书箱便令人有些不解了。

不过坐在门口的,听到二人对话,倒像是这俊俏娘子执意要把书箱当宝,不让男的碰一下。

“师妹我都念叨一路了你让师兄背一下嘛,师兄真不是体谅你,就是喜欢背箱子的那种感觉你知道吧。”

“不用。”

“小圆你说我是不是行路时不背点东西就怪难受的,嘿,师妹你看小圆,它点头了不是。”

那小兽分明在痴睡,根本不曾知道被男人在言语中卖掉。

“不用。”

左奕涵闻声抬头,恰见那个背着大书箱的身影,脑海中剧烈地疼痛了一刹那,而后单手用力扶住额头半个身子压在桌上,一动不动,罗桓喝完一杯酒这才发现不对,又不敢碰左奕涵,立马起身探头关切地问他:“左兄,没事吧?”

左奕涵又克制了好一会,确定疼痛过去留下麻感后摆摆手,道:“没事,可能是哪里刚才痉挛了一下。”

“是不是赶路劳顿喝酒引起身体不适,要不今晚先不喝了?”罗桓看见左奕涵泪水都疼出来了,左奕涵摆摆手,脑海中刚才闪过一个画面他没看得清,模糊好像也是个背大箱子的书生,兴是突然想起来哪个见过的书生吧,左奕涵没多想,端起酒来示意罗桓,心底一直压着些沉闷的事,喝点酒确实舒服。

他们的桌子在客栈的柜台右侧,左奕涵眼尖,那一男一女只是简单出示了个令牌便轻松领了两把钥匙,钥匙与他们的不同,自然应该是上房,小二甚至毕恭毕敬没多问一句话,等他们走了左奕涵便忍不住问罗桓道:“为何刚才那一男一女仅用一块令牌晃晃便可直接住宿,他们是云轩的弟子吗?”

“这倒不一定,不过云轩弟子出游,一般都着白衣。”罗桓沉思道,“我记得当年来时路上,也有人用令牌留宿,甚至买东西也不用出钱,可他们的令牌与当年接我的云轩弟子们不同,估计啊,这些门派之间的令牌在彼此的城池村落之间应该是通用的,与商会旗下的很多商铺没准也有约定什么的。”

左奕涵点点头,喝了口酒,无奈地叹口气,“价值这种东西还真是在各个地方都是通用的。”

“谁说不是呢。”罗桓笑笑,也喝了口酒,咂咂嘴,语气里突然多了几分老生常谈地道:“这世上的人呐,要怎么相处,要相处多久……”

“才能不计彼此的价值?”最后这句话左奕涵和罗桓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罗桓惊讶地望着左奕涵:“你听过这段话?”

“没有,只觉得这话应当这么接,兴许是想到一块了吧。”左奕涵笑道。

罗桓也笑:“这是我看书里,三千年前那个人说的,你们倒在这件事上看一起了。”

两人继续边吃边喝,又下了两杯酒,烧酒的劲渐渐上来,左奕涵笑着笑着有些犯迷糊,感觉口不随心地道:“你知道吗罗桓,你根本不是个会讨人厌的人,你为什么要故意那么做呢?”

“不是故意,”罗桓望着左奕涵发自肺腑地道,“我就是这么个人,我懒得改也不想改。”

左奕涵静静地望着他,两人的眼珠对上以后不停地跟随对方节奏左右转动,但谁都不肯松眼,好一会,僵局打破,两个人同时大笑着破了功。

“你这身汉子皮下装的东西太多了,却又不是个书生,当真有趣,只怕心儿知道了,她……”左奕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几乎毫无意识地说出了那个昵称。

“她……会怎样?”罗桓好奇地问。

左奕涵顿了顿,眼眶突然莫名有些难以察觉的湿润,笑道:“她呀,听了也会觉得有趣。”

“嗨,喝酒!”罗桓递酒碰杯,左奕涵仰头喝下那杯酒,闭紧眼睛将那股子酸痛感给忍咽回去。

少将军没什么海量,烧酒的后劲力道又很足,酒过几巡,整个人彻底沉浸在一种发烧脑热的感觉中,左奕心的身影在不断浮现,罗桓后来说那些话他只感觉模糊记下了些,说来也怪,分明有在努力记却怎么也记不在脑海里,只想睡觉。

其实酒一点都不好喝,左奕涵只不过更喜欢那晕乎乎的感觉罢了。

有几个瞬间左奕涵好想哭啊,放声地哭,哭累了就好好地睡过去,可仅存的意识在竭力告诉他不能。

只有醉过的人才知道,那些酒劲上来都不愿哭着说出来的事,有多苦。

后来左奕涵记不太清怎么会回的房间了,但入睡后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在一片茂密的森林入口,斜躺在一块约莫有四五米高的大石上,嘴里叼着什么酸甜的草,有个同今日那般背个大书箱的书生背影缓缓印入他的眼帘,那小生深一步浅一步,模样甚是好笑,于是他便逗乐道:“兄台,你弱不禁风的,再往前的大山里满是凶兽,随便遇上了,你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

书生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背对着他摆摆手,嗓音极度像个好听的女声:“若我此行注定要被凶兽裹腹,那就是命吧,我不后悔。”

梦境轰然破碎,有个画面似乎还要在脑海中浮现,却怎么也浮现不起来。

隐隐感觉,那画面……像是书生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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