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爱作战
看着眼前各种各样的小摊，欧阳寒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老板，要两碗馄饨。”熟门熟路的招了一个小摊，明雪微笑着向正忙碌的老板点了要吃的东西，同时拉欧阳寒坐下。
“好了，稍等，小雪，这是你男朋友吗？长得可真俊啊！”老板一边忙碌着，一边和明雪话家常，同时不是的偷瞄欧阳寒几眼。
“呵呵……”明雪傻笑了几声，既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
老板也识相的没再说什么，很快就个两人上了两碗热腾腾的混沌。
碗刚放下，明雪就心急的挑起了一块混沌塞嘴里了，顿时汤得直伸舌头。
在咽下去之后，才发现对面的欧阳寒根本没有动嘴的打算，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看什么，再不吃就凉了。”说完也不管欧阳寒，明雪自顾自的低头和眼前的食物奋斗。
心里却暗暗的在想，欧阳寒果然和她不是一类人，即使都是穿着校服，但是欧阳寒却怎么看都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
所以不要想太多，这顿饭结束以后，她和他就只是同学。
喝完最后一点汤，满头大汗的明雪抬头，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
就看到欧阳寒在这个和他格格不入的小摊上，学者她刚才的样子在吃混沌。
可是即使再怎么样，欧阳寒骨子里散发出的优雅却让人怎么也忽视不了。
呆呆的看着对面的欧阳寒，明雪意识到，她好像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欧阳寒。
微低着的头，有些长的刘海柔顺的垂下，若隐若现的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挺直的鼻梁。比一般人稍长的睫毛直直的安静的垂下，在下眼睑下形成一个安静的阴影，那双幽深的黑眸就掩藏在那一片阴影中，粉色的薄唇一张一合的……
看着那张张张合合的唇，明雪突然发现自己根本移不开视线。想到那张唇微凉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明雪的唇突然灼热起来，仿佛着了火一般，快速的蔓延至全身。
也许是明雪的眼神太过灼热，欧阳寒猛然抬起头，措手不及的明雪直直的装入欧阳寒含笑的眼睛。
慌乱的移开视线，明雪只感觉脸上的温度又高了几分。
突然，欧阳寒站起身来，两只手捧着明雪的脸让她正对他，伸出一只手取来桌上的纸巾，轻轻的为明雪抹去嘴角的酱渍。
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明雪傻愣愣的看着欧阳寒，半响后才回过神，付完钱，朝一脸暧昧的老板尴尬的笑笑，红着脸，朝着巷子口的欧阳寒走去。
灰沉沉的天空中，几点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说不出的娴静。
明雪咬着笔，呆呆的看着窗外灰蒙蒙的一片，把自己的思绪放逐。
苦恼的趴了一下本来就不甚整齐的头发，明雪把脸皱成了一团。
在脑海里把某张一点自觉也没有，老是出现的脸狠狠的划上几个大大的叉，明雪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总是会想起他，就连视线好像也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还好现在她的位置比较靠前，可是这样什么也干不了的状况，她真的不喜欢。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明雪都喜欢去教学楼的顶楼。
捧着午餐，明雪施施然的踏过最后两个阶梯。
寒风一阵阵的吹过，透出几丝萧瑟和苍凉，顺着风，几丝谈话声突然传入明雪耳中。
想到这里已经有人，明雪转身就打算下楼，可是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面对着她的宁菲儿和背对着她的欧阳寒。
理智告诉她快点离开，可是脚却怎么也迈不开那一步。
明雪只看到宁菲儿朝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然后，映在明雪眼底的是，那两个重叠在一起的身影。
久久，心慢慢的由惊讶、紧张变得平静，木然的看着那剧烈纠缠的两个人，看着他们分开，看着欧阳寒转过头，看着欧阳寒错愕的表情。
那一段时间里，明雪仿佛想了很多，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
低下头，不想在欧阳寒那双平静的眼中看到自己的狼狈，明雪转身就走。
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么可笑，为什么要抱有幻想，如果一开始就不抱希望，是不是现在就不会那么痛苦难受。
在看到明雪的那一霎那，欧阳寒就知道他和明雪的关系会倒退到刚认识的时候，有礼，但是却是那么疏离。
她就像是一只刺猬，他费了好多力气，才让她放下戒备，慢慢的转过身，露出一点柔软的腹部。
可是现在，她受到了惊吓，留给他的只有，满是尖刺的脊背。
“从今天起，我什么都不欠你。”冷冷的说完，欧阳寒追着明雪跑了出去。
他已经看到过她的柔软，就决不允许回到最初。
远远的看着欧阳寒的背影消失，宁菲儿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从第一次见到在学校见到明雪，看到欧阳寒看明雪的眼神，宁菲儿就知道，她没有机会的。
可是，如果就那样放弃却不甘心，预料中的结果，虽然难过，虽然遗憾，却足以让她死心。
但是，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她当然要为他们制造一点小麻烦，要不然，她怎么甘心。
所以，对于失恋者的她，他们会原谅的吧……
“明雪，你站住！”
身后不断有声音传来，但是明雪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走越快。
现在的她只想找一个没人的角落，狠狠的嘲笑自己的不切实际，痴心妄想，从此做回原来的自己。
“明雪，你给我站住。”暴怒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手臂上坚定但是温柔的力道。
前进的道路被阻断，明雪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欧阳寒那张已经深深可入她脑海的俊美面容。
在追来的路上，欧阳寒幻想过无数种明雪会有的反应，大吵大闹、毫不在乎、讽刺挖苦……
可是只有这种平静是欧阳寒没有预想到的，却也是最差的情况。
因为明雪又重新把她自己冰封起来，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我不能否认你刚才看到的情景，但是宁菲儿对我来说最多只是一个同学。”焦急的眼紧紧凝视着明雪平静到看不到任何意思情绪的眼眸，欧阳寒缓缓解释。
“根本没有与我解释的必要，不是吗？”心里狠狠的冷笑，不算什么，那么她在她心里是不是最多只是同学。
是啊，她只是被自己的心蒙蔽了眼睛，忘记了欧阳寒曾经是多么冷漠和无情的一个人，无情到甚至不把一条鲜活的生命看在眼里。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带上几分恼火的声音，欧阳寒长这么大，第一次向别人低头，可是那个人却不领情，还试图不断地激怒他。
“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不要拿来糊弄我。”甩开欧阳寒的手，明雪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开。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欧阳寒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再次松开。
心里有一个声音叫他跟上去解释，把所有的一切说明，但是他的自尊却怎么也不允许。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欧阳寒带着一身的阴郁之气朝着与明雪相反的方向离开。
生活似乎已经恢复到很久以前的样子，每天上学，打工，时间安排的满满的，满到明雪几乎没有时间去向多余的时间。
可是不管身体有多累，大脑好像已经与身体分开，身体不停的发出抗议，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每当这个时候，明雪才能清醒的意识到，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一年的时间也许不长，可是也绝对不短，她在这段期间变了太多，也不能完全忘记这段时光，而这段时光里的每一秒，似乎都有欧阳寒的参与。
妈妈离开时说过的话一直以来就像是诅咒，她一直没有经历过爱情，所以在对欧阳寒动心之前，她不懂，也不想动。
可是就是因为欧阳寒的存在，完全不在计划中的，她懂了，体验了，也戒不掉了，现在她该怎么办，她，能相信他吗？她能让自己放开心的接受吗？
她不知道……
另一边，欧阳寒后悔了，后悔了那天为什么没有追上去，没有解释清楚。
他明白他喜欢明雪，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会陷得这样深。
直到现在，和明雪几乎陌路，他才突然意识到，仅仅一年的时间，明雪几乎渗透进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落。
他再也做不回原来那个冷血无情的他……
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下课铃声响起，明雪快速的收拾好东西，朝打工的地方走去。
可是刚出校门，手却被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拉住。
“什么事？”一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一边尽量平静的说。
“我们谈一谈。”仍然没有松开手，欧阳寒定定的凝视着明雪说。
回望欧阳寒良久，明雪才低下头。“我现在没有时间，2个小时之后可以吗？从这里过一条街的蓝岛咖啡。”
“恩，到时候见。”确定明雪说的话时真的后，欧阳寒才缓缓的松开手。
看着明雪渐渐走远，欧阳寒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一直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到明雪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祝大家五一节快乐啊！明雪到的时候，欧阳寒正无聊的翻看手里的手机，同时想着要怎么样和明雪解释，她才能相信他说的话。
“你要说什么？”拉开凳子坐下，要了一杯咖啡，明雪才转身平静的望着欧阳寒道。
“我曾经受过很重的伤，就是你那次住院的时候。”凝视着明雪，欧阳寒缓缓的说，看到明雪先是疑惑，在了然的神色，知道她已经想了起来。
“你就是想说这个吗？”
“先听我说完。”看到明雪不耐烦的样子，欧阳寒不自觉的沉下了脸。
微微的怔了一下，明显察觉到欧阳寒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明雪没有再说什么，一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那一次，我伤得很重，宁菲儿救了我，如果不是那样，或许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欧阳寒的声音一直很平静，仿佛他在说的根本就不是他的事情。
第一次，明雪如此感谢一个人的存在，如果没有宁菲儿的话，就再也不存在这样美好的欧阳寒了吧。
“所以我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以后再也不会了，因为我已经不欠她什么。”
欧阳寒自认为，他已经表达得很清楚，可是明雪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
心里的欣喜在欧阳寒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样的关系只是交易，那么，是不是对她，他也是这样。
只因为，她曾经救过他的妈妈……
“我喜欢你。”不知道明雪又想到了什么，但是直觉的，这样的话脱口而出，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难得的，欧阳寒红了脸。
不敢置信的看着欧阳寒，看到他眼中的坚定，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心里有惊喜，但是更多的却是不安。
“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我没时间，也没精力陪你玩这种游戏。”心里有些忐忑，这一刻，明雪突然有些不敢直视欧阳寒认真的双眼。
“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欧阳寒心里恼怒，也有浓浓的挫败。
生平第一次表白，竟然被人说成是在开玩笑，这叫他情何以堪。
“难道不是吗？”稳了稳心神，明雪重新对上欧阳寒锐利的眼眸，镇静的说。
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即使是真的又如何，她不能在陷得更深，现在她还能勉强的保持清醒。
以后呢，如果以后欧阳寒告诉她，这一切只是游戏，那么她一定会崩溃的。
虽然很诱人，但是她不想再受伤害……
“我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欧阳寒努力的压制住喷薄而出的怒气。
“那是你的事情。”心开始动摇，明雪再也不想再待下去。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尽量镇定的说了一声，明雪抬脚就往外走。
再一次的欧阳寒认识到了明雪的固执，虽然很想上前拦住明雪前进的脚步，但是欧阳寒还是强迫自己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明雪离开。
既然她不相信，那么他会让她知道他有多认真。
“干什么？”刚进学校就被欧阳寒拦住，明雪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故作冷漠的问。
“这个可能会对你有帮助。”好似没有感受到明雪的冷漠，欧阳寒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交给她。
“我不需要，我……”
“因为比较无聊，所以就整理了一下，你现在还给我，我只有扔了。”
明雪还没有说完的话被打断，听完欧阳寒的解释，呐呐的，明雪看着资料上用标准字体打印出来的总结精辟，要点明确的笔记，心里突然有些酸涩。
“谢谢！”知道这句话只会伤了他，可是明雪除了谢谢这两个字，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很快的欧阳寒又恢复了他波澜不惊的摸样。
“走吧！快上课了。”
“恩。”
一前一后的往教室走去，心里却怎么也不能平静，在楼梯的拐角处，突然传来欧阳寒的声音。
“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了。”
“恩。”低低的应了一声，明雪始终没有回头，径直朝教室走去。
看似平稳的步调下，却是一颗慌乱的心……
转过拐角，不意外的看到欧阳寒颀长的身影。
麻木的走过去，明雪已经不像前几次那样落荒而逃，已经二个多月了，就是死人也应该习惯了吧。
“今天晚上怎么晚了半个小时。”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欧阳寒朝明雪走去，状似随意的问。
“恩，因为人比较多，所以比较晚。”盯着和欧阳寒步调一致的脚尖，明雪低声解释。
“你以后不要来等我了，晚上天气还是很冷。”在寂静了许久之后，明雪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每次从橱窗外看到欧阳寒的身影，明雪鼻尖总是止不住的酸涩。
一切又是何必呢……
“你一个女孩子那么晚回家很不安全。”唇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欧阳寒放软声音说。
一晚上已经被冻僵的身体突然暖和起来，连带着一只空旷的心间都满满的。
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人，明雪轻轻的叹了口气，有许些无奈，也有些认命。
“你那么晚回家，叔叔和阿姨会担心的。”
“我不放心你。”
“明天晚上来店里吧，里面暖和多了，就是有些吵。”
“恩。”
软软的声音仿佛呢喃，飘散在空气中，渐渐的扩散开来，仿佛吃了棉花糖，连心都甜甜的。
“小雪，3号桌点的是什么？”
“小雪，你手上的东西是7号桌的。”
“小雪，杯子快掉了。”
仿佛把一半的灵魂丢在了家里，一整天晚上，明雪总是错误百出。
“小雪，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状态不怎么好。”
“对不起，我没事。”快速的把溢出来的咖啡擦掉，明雪满脸歉意的看着已经中年，但风韵犹存的老板。
“对了，你男朋友今天没来等你吗？”似笑非笑的看着明雪，老板娘幽幽的说。
“他不是我男朋友。”条件反射的反驳，知道看到老板嘴角加大的弧度，明雪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意味这什么，脸霎时变得通红。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很喜欢你，当然你也很喜欢她，那么不是男女朋友是什么。”
手里的抹布直直的掉落在脚上，明雪慌乱的低下头，不敢直视老板娘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他，很优秀。”喃喃的说，即使不想承认，但是面对欧阳寒时，明雪的确是自卑的。
“但是他觉得你配得上他啊，还是说你不相信他的眼光。”
“也许会有些矫情，但是我还是想说，人生在世，遇到一个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人真的很不容易，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所以不要因为这些根本不是原因的原因而放弃，那是愚蠢的。”
细细的品味老板说的话，抬头看着老板娘有些黯然，但是饱含鼓励的双眼，明雪突然有了勇气。
不管会不会幸福，她想要给自己一次机会，即使会受伤害，她也认了，至少她不想从现在开始就痛苦。
“老板，我能不能请假，以后会补上的。”歉意的看着老板，明雪坚定的说。
现在她才突然想起，今天欧阳寒的面色似乎不是很好。
“好了，快去吧，周末补上就可以了。”
听到老板的话，明雪转身往更衣间走去，顺便自动忽略了老板算计的笑容。
打开手机，刚想要拨欧阳寒的电话，才发现手机不是道什么时候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抓起外套，快速的跑到咖啡店的对面的电话亭拨下已经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喂，小雪，找小寒有事吗？”熟悉的女生想起，明雪心里止不住的失落。
“阿姨，他，他不在吗？”脸有些红，明雪小声的问。
“他发烧，刚才昏倒了，不过已经没事了。”
“阿姨，那个，我能来看看他吗？”脸越来越红，但是明雪还是鼓足勇气说出来。
“好啊，小寒一定会很高兴的。”声音带上了许些兴奋，想到最近欧阳寒的变化，沐月就止不住的开心。
也许，一切都会有一个好结果。
“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来，这样快一些。”
“路上小心！”
看着眼前已经不算陌生的别墅，明雪突然没了勇气，一时冲动跑到这里，却没有想过见到欧阳寒该说些什么。
犹豫了半响，最终明雪还是按响了门铃。
他瘦了很多，这是明雪看到欧阳寒第一眼想到的，想起来，她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的看过欧阳寒了。
可是每一次，他不管是容貌、气势，或者是气质都让她心悸，即使现在，睡着了也隐隐透着的几分优雅和孤寂也都让她心折。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张开了一张网，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掉入了陷进，没有丝毫的抵抗。
黑暗慢慢的席卷了天空，明雪就那样静静的坐在窗前，安静的看着在药水的作用下，熟睡的欧阳寒，慢慢的回想着曾经发生的事。
“小的时候，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群殴也是一个小公主呢，怎么，不相信吗？可是在我六岁那年，因为我爸爸公司破产，我们搬离了原来的大房子。从那天开始，我妈妈级开始闷闷不乐，直到我12岁那年，她终于下定决心，抛弃了我们。”
定定的看着仿佛没有一点知觉的欧阳寒，明雪决定把一切说出来，这些年她真的太累了，即使欧阳寒根本没听到，但是她还是想说。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抱着她的腿不停的哀求，在雨里追着载着她的车，直到一切完全消失。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吗？她叫我别相信爱情，还诅咒我永远不会幸福。等我好不容易适应了她离开的日子，我爸爸却在我眼前自杀了，那些红色的液体仿佛没有穷尽，流满了整间屋子，我想掩住他的伤口，可是却怎么也做不到。”
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原来她还会难过，只是那曾经的一切仿佛已经没有那么难面对。
“他们都不要我们了，后来那些亲戚们拿走了家里所有的财产，我和小夏就被他们踢来踢去。直到我上了高中，才带着小夏出来，还好，那房子的户主是我的名字，要不然现在我们可能无家可归了。”
泪眼模糊中，有一只温温地手不停的拭去滚落的泪水，可是仿佛和那双手作对般，泪水越来越多。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看着哭得像个孩子的明雪，欧阳寒的心闷闷的疼，轻轻的把那个颤抖的身体拥进怀里，一遍一遍的说着。
同时心里下定决心，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会用尽所有的努力，让她开心的生活。
在欧阳寒不甚宽广的怀里，明雪仿佛回到了那段幸福的童年，隐隐的能闻到幸福的闻到。
顺从自己的心意，明雪颤抖着手，毫不犹豫的环上了欧阳寒的腰，小心翼翼的，仿佛那就是她渴望已久的幸福。
“欧阳寒，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哭声渐渐的低了下来，窗外清冷的月亮静静的照耀着这温馨的一幕。
欧阳寒听到了他渴求已久的答案。
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是不可预知的，也许会延续悲伤，也许是幸福的开始，只要敢于尝试，每个人会有自己的幸福。
至于他们的未来，谁知道呢……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