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跟着亓官身后进了屋,一抬头发现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一身劲装的黑衣人,正是前几日在茶楼上楼上一起喝酒的顾尤笙两人。
“你怎么样?”亓官的腿还没有好全,走路还是有点瘸。
“我没事。”月影走到桌边坐下,顺势又拉了一把凳子对着亓官说,“你坐下。”
月影的脸色有点发白,指尖也冰冰凉凉的,脖颈之家还有刚刚岳青海掐出的手指印,一向神气的月影公子今日竟显得有些狼狈。
“你真的没事吗?”初辞关系的道,他这副样子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我真的没事。”月影将自己的披风的系带解开,他披风里面的衣裳竟全是湿的。
“先去换身衣裳吧。”一直没说话的顾尤笙开了口,声音在这动荡的夜里尽显出一份安宁。
月影也没推脱径直起身去换了衣裳,入了冬的天气这身湿了的衣服属实是冷得很,一旁的亓官不放心他自己也想要起身跟着却被初辞拦了下来。
“你腿也还没好就歇着吧。”
过了很久月影才出来,他换了一身淡青色的女装,配上他有些发白的脸色也让人生出几分怜悯之心。
长得好看真的是优势啊。
“今晚的事情怎么样?”初辞将话题引到了正轨上,今天她和顾尤笙来的目的虽是为了得知今日计划的进程,但也是为了能在危机的时候就出他。
月影临走时顾尤笙给了他一只蛊虫,关键时刻只要月影将那只蛊虫捏死顾尤笙就会第一时间感知到,并且找到他。
月影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讲给他们听。从一开始小倌的死就是一个计划,那小倌本就是内城放置在寒烟阁的一个奸细,这人很早之前就被月影发现了,今日也算是排上用场,而那二十年前的事情自是初辞告诉他的。
听了月影的描述,亓官有些心有余悸的看向他。
“不用这么看我。”月影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干喝了口茶又道,“若是我这点事情都不能做的话,这寒烟阁怕是也就不存在了。”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顾尤笙从未轻视过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小倌”。
大家族的出身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是藏在这份风光背后的勾心斗角自是不必说的,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能毫发无损的逃出来,还能将寒烟阁运营至如今的地位,月影的智慧和见识怕是要超过这江湖中八成以上的人。
“演戏喽。”月影又恢复到之前的模样,“我受了这么久的冻,还费了这么么久的时间走回来,我可不是为了找罪受的。”
一想到自己回来路上自己“义无反顾”的跳进河里就想抽自己大嘴巴,别人的事情自己干嘛那么上心啊。
“好。”顾尤笙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了扇子后的顾尤笙好像是脱去了他那层温文尔雅的外衣,展现出了真正的自我。
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商定好日后的计划后,两人就回到了春归客栈。
“亓官,给我找着锦官城最好的大夫来。”等两人走后月影吩咐道,“对外放出消息去,就说寒烟阁月影公子身患重病恐命不久矣。”
环顾四周的画,月影又接着说道,“这些画都好生放着,剩下的那些画都变卖了留出一半分给他们将他们遣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