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莹在十三中，高一。
顾恬昨晚做足了功课，她把十三中平面图琢磨透了，现在闭上眼就能在学校里找到叶莹的班级。
叶莹那边暂时没什么问题，她搬去顾恬原来的房子住了，这两天没和系统跟顾母碰面倒也是相安无事。顾恬不敢回到叶莹家，她一想起叶父叶母的表情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索性就给他们打电话，让叶莹解释。
或许是亲生女儿的缘故，就算叶莹换了个壳子，也能讨得叶父叶母欢心，他们爽快地应下了顾恬在外面留宿。
两人到了凌晨三点才睡去，如果不是还要上学的缘故，顾恬恨不得两人通宵下去，把各自身的习惯爱好以及身边人的性格都理顺。
顾恬的效率挺快，她身边人都是好相处的，除了系统顾母这样最为亲密的人之外，其他人叶莹也能相处得来。她简单交代了几句，看叶莹放在心上了之后，就说起了厉天。
“班里有个叫李天或者厉天的，你平时见到他躲远点，能不和他接触就不接触，他要是缠着你就绕道走。”
“姐姐，你这么怕他，莫非是前男友？”顾恬这么一说，勾起了叶莹那该死的好奇心。
这横竖听着都是八卦的味道。
“别想八卦，那是个大boss，就你这智商到他面前只有被秒杀的份儿。”
“哦。”叶莹没听到八卦，反而被顾恬嘲讽了一句，垂头丧气道。
两人各自行动。
叶莹不被穿帮即可，而顾恬需要揪出那个安琪。
顾恬那边还风平浪静，叶莹这儿就开始嘤嘤嘤嘤了。
麻鸭，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他是狗鼻子吗，连别人身上的味道都能闻清楚！
事情还要从叶莹刚进班说起。
她走进教室，坐到了最后一排——这是顾恬告诉她的。
叶莹一坐下，就感觉到第一排有人在看着自己。她没在意，按照顾恬说的乖乖听课。
尽管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受到自己同桌的影响还昏昏欲睡。
那个酷爱请假的老哥今天破天荒地来了学校，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顶着一双熊猫眼倒头就睡，一看就是昨天晚上通宵打游戏了。
瞌睡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
叶莹和这位老哥是同桌，自然当仁不让。
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下课铃响，叶莹还没从刚才的梦境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一帅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你是谁？”他说。
叶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厉天拉走了。
“你不是她。”两人到了角落里，厉天如是说。
“我就是我，你在这儿打什么哑谜。”
QAQ顾恬昨天晚上给她补的功课里没有这一点。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叶莹说完，就要走。
厉天虚虚地拦住了她，两人有一瞬间的身体接触，随后又被厉天迅速地避开了，像是在躲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你和她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一样，洗发水味道却不一样。她平时喜欢用的洗发水味道和你的不一样。她的是淡淡的白玫瑰和荔枝味道糅合在一起的香气，而你头发上是无花果的味道。再加上上课时你和她种种不同的迹象，猜出来并不难。”厉天露出自信的微笑。
他是狗鼻子吗？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区别都能闻出来？
“我.......”叶莹憋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一个字。
顾恬已经许久都没在那边住过了，沐浴露还有，洗发水没了。叶莹去小区超市的时候就随手拿了一瓶，今天就成为了厉天口中的证据。
她们俩昨天晚上合计了半天，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过厉天敏锐的嗅觉和洞察力。
厉天不仅仅是靠洗发水来区分的，但是最开始的异样，是洗发水味道提醒他的。
顾恬洗发水从小到大都是那一个牌子，他作为一个追求着（伪），当然要对她平时的生活习惯方方面面都要进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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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的洗发水的牌子。
洗发水初见端倪，让厉天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
他频频回首，叶莹上课的时候拿错了书，同桌提醒她她才反应过来、打瞌睡的时候没有靠着手臂、他叫她的时候反应迟钝并没有过激的行为。
‘她’不是她。
‘她’不是顾恬。
厉天的语气变得生硬了起来：“你到底是谁？顾恬在哪？”
“我就是顾恬，神经病！”
叶莹骂完，就没底气了。
顾恬交代过她，无论谁质疑她的身份都要回怼过去。循环不会让她们被揭穿身份，但是并不代表两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露出马脚。
以前可以，现在不行。
顾恬正在探查真相。
她不能打扰到顾恬。
叶莹甩开厉天的手，挣扎着跑出去。她刚逃脱了厉天的束缚，跑出去一米开外的时候，整个身体诡异地动弹不得了。
她尝试着摇摇头，却发现自己身体僵直，一下子也动不了。
“说，你到底是谁？”她身后传来厉天怫郁的声音。
“我是......顾恬。“
“你不是。”
叶莹沉默。
“仗着占了她的身体就为所欲为，好，很好。”厉天走到了她的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会些通灵之术，现在跟我下地狱和阎王打个招呼如何？”
叶莹拼命摇头。
“说，顾恬在哪！”他厉声喝道。
“她在我的身体里。”叶莹快刀斩乱麻，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迅速闭上了眼睛。
厉天神情缓和，解开了叶莹身上的法术。
几分钟后，秋荣办公室。
叶莹忐忑不安。
——
另一边。
顾恬顶着叶莹的壳子，在课堂上出尽风头。
叶莹和顾恬说，她是一个学霸。
能考清北的那种。
顾恬对她的话表示怀疑，就叶莹这情商来看，智商也高不到那儿去。
情商不高分为两种，一种是智商超高的莫得感情的天才，另一种就是双商都不高的小傻瓜。
叶莹一看就是后面那种，能为了电视剧里令人酸酸甜甜的爱情去自己撞车的人，脑子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
是天生就没有那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