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的困意,我掐捏着手掌上的穴位对抗着。昨晚在麦当劳点了杯咖啡,玩了一晚上的手机熬过去的,今早六点一开门就溜了回宿舍,睡了一个小时不到,跟着舍友起床,匆匆洗了个澡,就来上课了。
老师在第一节课基本都是自我介绍和课程安排等,并不会正式进入课程。虽然我有重生前的记忆,不听也没问题,但是睡觉的行为在课堂上是不尊重老师的表现…
阿忻目不斜视地看着黑板,身体微微靠了过来,“昨晚你干嘛去了?”
今早起床的时候,舍友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用“一言难尽”“不好说不好说”敷衍过去了,她们大抵也知道我不想说,所以也没再问了。
我张了张嘴,好久才憋出句“一言难尽”,在阿忻的死亡视线下,补了句,“下课再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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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困意的斗争,是在课间停战时争分夺秒地休养生息中熬过来的。
我也顾不上吃饭,拿着外卖的三大杯现磨豆浆,直接回宿舍。等到了宿舍,刚好喝完一大杯,利索换了睡衣,倒头就睡。
睡了大概4个小时才醒过来,原因是肚子饿得不行,而且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
我带上那两杯豆浆,拉着午觉刚醒的阿忻出去觅食。
最终在一间甜品店坐下,吃着我的黑森林蛋糕,受着阿忻的眼神拷问。
“我昨晚…去当采花大盗?”我试图用着形象生动的名词来描述事情发生的经过和我的感受。
“采花大盗?”阿忻突然微笑着,一副我看你怎么编,“花呢?”
“没有。”
“我怎么听出了牛吃草,草没了,牛也走了的故事?”
“不一样不一样,我的是还没采。”
“那你干嘛去?提前踩点?”
我想了想,这解释倒还挺合理的,就点了点头。
“敢情你还挺专业的。”
我点了点头,深表认同。
阿忻一个叉子怼到我面前,“啧,别瞎扯,快说实话。”
我默默举起手中的叉子,装作发誓的模样,“是实话。”
阿忻狐疑地看了看我,思索了一番。突然睁大眼睛,提高音量,“你的意思是,你有喜欢的人,要去追?”
阿忻的激动吸引了店里好些人的目光,我连忙抓住阿忻激动的叉子手,“阿忻,冷静冷静。”
缓了一会,阿忻举起另一只手,示意服务员,“你好,我要想要一份蛋挞,一杯卡布奇诺,一份提拉米苏,谢谢。”然后对着我说,“你买单。”
“?”
“好了,请开始你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要不你问?”我默默把带来的豆浆推到她手边,一副乖学生认真回答老师问题的模样。
阿忻显然不吃我这套,直接提问。“那朵花姓甚名谁,什么品种?”
“哈?品种?”
阿忻一手扶额,摇了摇头,“都说恋爱中的女孩掉智商,你现在这智商和我都没默契了。”
所以,品种是什么?性别?这好像不对也没必要问,难道是家乡?
看我在冥思苦想得不出结果,阿忻默默叹了口气,“专业。”
“…”
“你笨。”
好吧,是我笨,这脑洞我没跟上,怪我没你年轻?不,肯定是因为没你沙雕。
“姓林名晓,广告学。”
“广告学?文科生啊,原来你喜欢文绉绉的。
“…”林晓文绉绉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他撩我的模样,那笑容,啧啧啧,默默咽了咽口水。
阿忻捧着自己脸蛋,装作一副深情款款地对我说,“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哈密我是瓜。”
我配合她也捧着脸蛋,装作一副被她迷倒的模样,“林晓可没有你说得那么恶心。”
阿忻一手掌把我脸推开,“去你的,见色忘友。”抽了张纸巾,一副悲感伤秋,擦了擦没有的眼泪,“我已经不是你的小可爱了。”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把阿忻点的东西摆放在桌面上,“您慢用。”
“谢谢。”
服务员走后,我没忍住噗嗤一笑,阿忻瞪了我一眼,我笑着跟她说,“戏太多,服务员也顶不住了。”
阿忻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威胁二字。仿佛我再笑她一句,她就绕过面前的桌子,一个手肘扣喉锁死我。
我给我的嘴巴拉上拉链,抚平脸上的笑意。
阿忻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面前的甜点,‘蠢蠢欲动’,抬头看了我一眼,“你自由发挥吧。”
说完,阿忻就径自享受美食了。
我看着阿忻满怀期待地喝了口卡布奇诺,然后发现原来是咖啡时皱了皱眉头,默默放开了它;尝了一口提拉米苏,有些困惑它的味道;最后吃了一口蛋挞,才满意地眯起眼睛。
这样的阿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