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终于醒了……”
我抱着我娘的腿,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娘亲尝试着把我拽起来,拽了好几次才站起来。
娘亲用手抹着我的眼泪,把我抱在她的怀里。
“竹阴,不哭了啊,娘亲这不是醒了吗?”
“爹爹呢?”一边说一边抽搐着,想停下来不哭,但是忍不住。
“爹一直在这呢!是你哭得太伤心了。”
爹爹把我的脸捧起来,很认真地看着:“这是谁家的花脸猫出来了啊?”
左右看看之后,恍然大悟地说道:“这不是我家的花脸猫吗?”
经他这么一问,我的情绪被打断了。
“爹你还能说笑,看来之前病得不严重啊!”
我冲着他努了努嘴,做了个鬼脸。
“我家竹阴,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女儿。”
爹爹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变得柔和。
“药房我没保住……”我又哭了起来,今日或许是专门让我哭的日子。
真是好长的一天啊!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娘亲抚摸我的后背,安慰我。
不知不觉中,我握着娘亲的手睡着了。
京城,丞相府书房。
书桌上有两盏灯烧得正旺,书桌前做着身着素服的丞相,藉着灯光奋笔疾书。
一个身着缁色上绣金线的人快步走了进来。
“爹,听说二弟今日进宫了?他不懂宫中规矩,冲撞了皇上可不好。”
丞相抬起头,看了看来人一眼,没有急着回答。
写好最后一个字,印上印,放在一旁晾干。
不答反问:“你是如何知道他进宫的?”
来人没有回答,站在那里局促不安。
“至于是否冲撞了皇上,皇上说的算,你说了不算。”
丞相说完拿起信封,在上面写好:澍儿亲启。
“你要给二弟写信?他不是回府了吗?”来人看到信上的名字满脸疑惑。
丞相仍旧一言不发,慢条斯理地忙着他的事。
来人越发局促不安,好像有天大的烦心事困扰他一样。
“你这性子,真需要改改。忘记爹教你什么了吗?”丞相看到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似乎不得不开口。
来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对着丞相行了一礼。
“回父亲,儿臣记得。多听,少问。谨言,慎行。”
“下次不许你随便动用暗桩,暗桩可不是用来打探消息的。”丞相用力敲了一下镇纸。
来人吓了一跳,头低的更深了。
“儿臣不敢了,只是父亲收回了那几个暗卫,还把暗卫给了二弟……”虽低着头,语气中流露出不满。
“他更需要,如果你知道他在做什么,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么想。”丞相以安抚的语气对他说。
“二弟到底在做什么?总是神神秘秘的!”语气急躁,看来问题的根源在这呢!
“你不是想看看我给他写什么了吗?自己看吧!”
丞相忽然把信拿到了他面前,摇了摇头。
迫切地拿起信,就像是饿了好几天的人看到了吃的一样,两眼放光。
一目十行地读着,每读完一段便换一个表情,最终脸上是凝重。
忽而跪在丞相面前,“儿臣有错,请父亲处罚。”
“算了算了,此事关系重大,不可对旁人提起。”丞相拿起信,叠好,放在信封里。
“焱儿,爹爹在你身上另有打算。丞相府的以后,就看你和澍儿的了。”
丞相拍了拍林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此时的林澍,正在沉香木马车上。
桌子上有一叠待处理的信,他正在写纸条:
此女喜怒无常,师父还是另作打算吧。
我一日后到达,届时详谈。
林澍写好,放进圆筒中,绑在鸽子腿上放飞。
望着车帘外的夜色出神,忽而轻声说了一句:“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