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苍井是被痒醒的!
(注,王李变化为女身,以王苍井称呼!)
花可欣正用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捏着极细的一束发丝,在她鼻孔处挠来挠去。
她惊叫着松手,整个人后仰,止住鼻血喷涌。
花可欣嘿嘿一笑道:“小色女,在边上睡觉都不安生!”,说完扯了块布就住她鼻孔上盖去。
王苍井伸手接过擦了几下,感觉鼻血止住,举起手里那块布,这哪是布?
分明是花可欣贴身肚兜。
王苍井不由自主地深深一闻,却只觉得头脑一热,咽喉干结,鼻血以更快速度喷洒。
花可欣嘻嘻一笑,按着王苍井的小手连同那件肚兜,往她鼻孔下擦去,嗔怒道:“小色女,从没见过你这一款的,哪有女人见女人,会兴奋得直流鼻血呢?”
王苍井有苦叫不出,只能不断深呼吸来减缓花可欣无敌的魅力!
等鼻血擦干净,她冲进洗梳室,用冷水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脸,抬头却见花可欣不着寸缕地站在自己面前,又是两道血箭喷涌而出…
等王苍井收拾停当,已快接近晌午,花可欣一身战装,背着那把王李送她的金色大剑去金吾衙署报道。
而她准备去城外,琢磨着得把男身变回来!
带好一应物品,和乾坤两女道别说要外出几天,便一路小跑去城中集市区。
千挑万选买了两只带有大夹层的背包,一黑一白,以后男身用黑色,女身用白色,同时还多买两套不同的女装。
平时不穿的衣物都可以放在背包夹层中,以后想变身就变身,也不再有制掣。
王苍井回到那个干涸的小池塘,跳下去后开始轻声呼唤母胎。
母胎很不情愿地在神阳源点中出现,她直接道:“你出来,给你10万度能量。”
母胎这才不情不愿地出现在小池塘的地底,在王苍井面前漂浮着,那无风乱动的橙序一阵“…哈哈…”笑声。
王苍井没理这个老货,摸出10块紫界晶往它面前一放,说道:“10万度能量,一会带我出去!”
母胎花盘上半部分微微点头,随后对着这10块界晶伸出根须一卷,界晶立即被她吞噬一空,悉悉索索掉落无数粉末。
等母胎吸好能量,她便掏出双鱼玉佩,用短剑划破掌心,鲜血轻轻地涌上玉佩,这一次她认真地盯着玉佩仔细看。
只见双鱼玉佩开始发热并出现红光,红光积聚很多之后突然一闪,血液消失不见!
红光似乎被某种神秘力量转移到她身上,浑身开始发烫,那种被灼烧的感觉再一次回归!
从外至里,从上至下!
她咬着牙体会着整具身体被微微红光灼烧至每寸肌肤、每处内腑、以及每一根毛发!
大脑中,自己的意识重新被割裂、糅合…再割裂、再糅合。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摔倒!无论如何,都要保持高度警惕!
三天自己摔倒后,全身力气竟会短暂消失,当时便摔得七荤八素。
手中鲜血还在滴落,她不舍得让自己的血就这么浪费,咬牙从密封罐里摸出两枚橙序,开始用多出来的鲜血转化。
浑身的痛疼让她极度煎熬,好在她用掌心不断挤出鲜血来转移注意力!
手中橙序被慢慢转化,终于等到两枚橙序全部转化成红序后,她再也无力支撑,软倒在地上。
这次没有昏死过去!
当疼痛消退,迅速无比地扒拉开裙子和亵裤,然后突然长出一口气,“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胡汉三回来了!”
等了一会,他浑身力气尽复,便在这地洞中褪去所有女装,换上男生内衣与见习金吾服,再把女裙和内衣一件件地叠好,与白色背包一起藏在黑包夹层内。
变回男身后,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又稍稍增加少许,于是便练起身法,又挥起短剑练习苍井霸女式,直到自己无力再完成相应动作,这才让母胎带他上去。
王李再一次站上洞顶地面,母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转头看明方向,往卡萨城内跑去。
紧赶慢赶来到外侦甲,一路上所有房间全部关得满满的,里面全是抓来的嫌犯。
回到二组房间,却见所人都集中在他房间内,休息的休息,玩甲牌的玩甲牌。
他还看见赵一波,这位二组老大此时正穿着满身干涸血迹的金吾服,和周围众人一起玩着甲牌。
王李跑到赵一波面前,简单行军方锤心礼道:“首席,你啥时候出院的?”
赵一波脸上贴满纸片,看到王李来了,便把手里甲牌往桌上一甩,顺手把脸上所有纸片给抹下来。
一边叫道:“不玩不玩了!你们欺负老子刚出院,害老子赔这么多蓝金,以后再找你们算帐,我小兄弟来了!”
赵一波起身向王李走来,不过他脚步虚浮、浑身无力且走路一瘸一拐,无一不说明他的伤还需调理。
王李连忙扶住他,讶异道:“首席,中心医所没把你全部调制好?”
赵一波摇摇头道:“那个地方,天天待着没劲,吃东西都淡出个鸟来!”
边上一位老组员姚三凑过来道:“还不是赵首席一个人没劲,干脆爬出调制槽,找我们来喝酒!”
王李禁不住莞尔道:“走,去流金坊,我做东请首席好好搓一顿!”
赵一波还没回应,所有二组的组员都大叫好:“小兄弟,闻者有份啊!”
王李略一盘算自己带的晶票还够,点头道:“一起去,来两位兄长扛着赵首席,他太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众人哄堂大笑,迅速上来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架起他。
二组数十位壮汉在一个少年带领下,有说有笑地向不远处流金坊走去。
这时姚三走上来有些腼腆地道:“王兄弟,让你破费了!”
赵一波边上被两人架着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叫道:“姚三,吃不穷他!
这小子调查出一个大案,让我们整个金吾这么忙的,等再过几天上面的奖励下来,他还得再请我们搓一顿。”
王李摇头无语,这赵一波重伤后似乎换了个人,从以前的精力充沛、富有斗志但却循规守矩,到现在的随心随性,看来重伤让他改变不少。
众人嘻嘻哈哈走进流金坊,王李第一眼就看到钱多多坐在前台,他略有心虚地上前打招呼道:“多多,忙不?我带了一些人来吃饭。”
钱多多道眉头紧锁地抬着,见是王李之后僵硬地笑道:“啊!是木头,好几天不见!
你啥时候有钱了?带这么多人来吃饭?”
王李嘻嘻笑道:“赚了点,也就够吃顿饭。”
说着掏出一张红晶票,往她面前一拍道,“记得给我打折!”
钱多多立即伸手,紧锁双眉也马上舒展开来,莞尔一笑:“好说好说,咱两啥关系!总价八折!七折!”
他手一缩,红晶票被他抽回来,嘿嘿笑道:“对折!好酒好菜上来!”
钱多多气得一拍前台,差点骂出来:“你!…”
却见王李把红晶票往她手里一塞,顿时两眼全是红色,那种悍妇气势也就下降许多。
她随即笑起来,“烂木头,看在钱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王李哈哈一笑,转身离去,嘀咕道:“这死妞,钻钱眼里去了!”
呼喝着众人坐满三桌,不一会流金坊的小二们便纷纷将好酒好菜一股脑儿端上来。
二组之人哪里这般吃流金坊?以前顶多是微微勒索案子当事人,才有来流金坊蹭饭的机会。
哪怕过来吃,也不过是两三道小菜,数壶小酒,哪像王李今天这么大方,各种珍馐不要钱似的往桌上端!
几轮好酒轮番相敬之后,王李已成为二组除赵一波外的领头人,什么王二当家,什么王大兄弟,都统统从他们嘴里吐出来。
姚三甚至左手拎着瓶流金坊一壶春,右手狂拍胸脯道:“王二当家的,以后你的事,就是我们二组的事!
和赵当家一样,一句话,水里来火里去,不皱一个眉头!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纷纷应对,有人干脆直接叫着王李为王次席!
王李苦笑地敬了赵一波一杯酒道:“首席,这帮子家伙,我有点吃不消他们!”
赵一波哈哈大笑道:“没错,这段时间外侦甲和咱二组,在金吾衙署甚至整个城内都被人称赞,听说楚城主还特意夸了咱二组培养了一个好苗子!”
王李一愣道:“还有这事?”
赵一波继续哈哈笑道,酒气上头使得他脸色通红,却更增加了不少豪爽之气:“当然,你怎么都算是我赵一波教出来的弟子,虽跟本师不久,但已是一等一好手了!来,再杯!”
又是满杯一壶春被他干下肚,随后大伙起哄,几下就把他灌醉,余下的人都趁着酒兴和王李拼酒。
就在此时,匆匆走进来一位金吾,见到王李后行礼道:“王小兄弟,孙首席急事找你!”
王李正发愁怎么摆脱这帮二组壮汉们,结果来了个替酒鬼。
他哈哈笑着起身道:“我这就去见孙首席,各位兄长你们好好照顾这位大哥!”
那位金吾直接被二组醉汉们按着坐下,灌酒的喧闹声此起彼伏。
王李则一身酒气经过前台,看钱多多又是双眉紧锁模样,伸出手指就抬起她下巴道:“妞,给爷笑一个!”
钱多多一愣,立即满脸通红道:“好你个臭木头,居然吃老娘豆腐!”随手拿起一物就要砸他。
王李哈哈笑道:“多多,开心点!是不是张小强那戆货惹你生气?
你与其在这里难过,不如把他叫过来,狠狠饱揍他一顿,哈哈哈!”
钱多多脸一红,做势要砸过来,王李却道:“别扔!扔了会破财!”
钱多多又是一怔,他却趁此机会一溜烟跑了个没影,直到钱多多清醒起来,在他背后咬牙切齿骂着。
王李跑进金吾衙署,来到外侦甲孙首席办公室门外,里面的孙首席正在写些什么。
他大叫一声“报告”,然后走进去。
孙首席见王李,指指座位示意他坐下,继续写着未完成的信稿。
没多久,孙首席便把信件写好,盖上名戳。
他抬头看着王李道:“三天前,一些通识第三学院低年班学员相约去小龙岩洞,大部分学员还带着他们同在通识学院的高年级兄姐一同出游。
三天来,这些学员都没有回来过。这些学员的家人在第二天半夜,即前天晚上向金吾报案,昨天城主府也来信询问情况。”
孙首席指指桌面那封信道:“就是这刚才回的那封信。我昨天下午派出两人查探,他们一位两级、一位一级,可到今天上午都没有回来。
我整个上午一直在找你,前面听说你来了,带二组去流金坊吃午餐,所以派人请你过来,看看你有没有空去调查一下?
你是我们外侦甲除我和几位组首席之外最强之人了!”
王李点头,顺手接过孙首席抛来的一物道:“我稍稍做一下准备,就去小龙岩洞。”
离开孙首席办公室,他并没有回二组,反而一路拐向后勤甲,张小强正和后勤甲首席等人玩甲牌,吵闹声不绝于耳。
王李向他报备两把短剑被毁,主要目的是为弄一具手持式能量灯。
张小强玩得正开心,丝毫没有受王苍井恶搞的影响,反而嬉皮笑脸地把能量灯往王李怀中一塞,随后把他推出后勤甲。
王李被他推出门外,撇撇嘴道:“这胖货还真是个孩子!”暗叹一口气,径直离开金吾衙署,向西城门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