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结局
“宽，我想回去看哥。”小莫吃完饭后提到。
“又回去，上次不是刚回去吗？”
“是上个月。”
“怎么又要回去啊？”黄成宽闷声问道，一想到小莫又要去找那个她口中亲昵的哥哥，他就忍不住吃醋，他怕小莫和他会有什么关系，那他就惨了。
“恩。”小莫点头。
“好吧，明天我送你上车。”
“恩。”第二天黄成宽就送小莫回去了，小莫先搭车去昆明，再坐飞机回去，回去的时候，她都没有通知海哥，所以海哥没有来接她，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也不想老是麻烦海哥，所以她就打的回去了。
“哥。”一开门，就见到海哥的房间多了一个美女，而他们两抱在一块，听到小莫的声音，海哥被吓醒了，他赶紧起来，用被单裹住自己，面对小莫的时候有些尴尬，小莫尴尬的关上门，她没想到海哥的房间会多出一个人。
“喂，女人，起来了。”海哥叫道，他不记得她的名字的，不对，应该说，从来都没有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只好叫喂了。静子睁开眼，眼里的温度能冻死人，她眼里没有一丝的睡意，她冷眼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男人，然后站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春光外泄，姣好的身材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虽然这个男人是跟自己缠绵很多次的男人，可是女人多少都会有些害羞和不自在，但她完全没有那种羞涩。
“小莫，你怎么来了？”
“哥，她是？”小莫不自在的问道。
“她是？”海哥看向静子。
“静子。”镜子？谁会取自己的名字叫镜子？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叫梳子的人。
“我叫小莫。”小莫也不知道该叫她什么了，要叫她嫂子还是镜子？
“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不想麻烦哥了，哥，既然你有事，我先去找田欣了。”
“恩。”既然气氛这么尴尬，让小莫去找田欣也好。小莫向静子点点头然后走了，静子是日本人，是被人卖过来的，她家本来是很有钱的黑道世家，可是她却沦为别人的暖床的工具，她也无颜回去了。小莫去找田欣，问一下田欣到底镜子是什么人。
“田欣，最近过得还好吗？”
“还好。”田欣开心的回答，可是却不一会儿她就跑到洗手间去吐了。
“田欣？你没事吧？”
“没事。”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苍白？”小莫看着田欣的苍白的脸问道。
“我又有了。”田欣微蹙黛眉说道。
“什么。”小莫嘴巴微张，然后看着田欣的肚子：“是谁的？”小莫愣愣的问道。
“是……亮哥的，可是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你是说，你和亮哥又复合了？”
“没有，只是那晚他喝醉了，然后我们就……”田欣一脸为难的说道，果然坏事是不能做的。
“那你去检查了吗？”小莫担心的问道，她记得田欣上次可是宫外孕啊，这次不会也是吧，听说第一次宫外孕的人，第二次宫外孕的可能性比较大。
“去了，是阳性的，这个孩子是正常的，只是我不敢跟妈妈说。”
“那先去告诉亮哥吧。”
“不去。”田欣赌气的说道，她昨天看见亮哥的怀里抱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才不去呢。
“可是你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
“我自己养。”田欣赌气的说道，小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借口上了个洗手间，然后打电话给亮哥，告诉他这个消息，毕竟她也明白失去孩子的痛，所以她衷心的祝愿田欣的这个孩子能抱住，不久亮哥就赶来了，小莫也该退场了，她悄悄的走了，没有打招呼，她游走在街上，感到有些无聊。
“小莫。”突然有人拉住她。
“啊天？”小莫惊讶的叫道，她曾经以为他们不会再见了，想不到今天居然相遇了，也许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有缘的人总会碰到一块。
“真的是你的，我还以为不是你呢。”啊天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最近过得好吗？”
“最近过得好吗？”陈德天和小莫异口同声的问道，听到一样的问题，他们都笑开了。
“我们找家咖啡屋聊吧？”
“恩。”小莫跟着陈德天去一家咖啡屋，想不到陈德天选的那家咖啡屋居然是以前她常来的那家，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往常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小莫，你变得漂亮多了。”
“是吗？”小莫随口问道。
“恩，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恩。”她和陈德天聊了半天，然后留了联系方式就各自回家了。
小莫第二天就回去了，个个都成双成对，转眼间到了小莫的生日，宽请了他所有的朋友在KTV为小莫庆祝。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中不再有算计和目的，有的只有真诚的祝福，小莫第一次感到生日的快乐，不知不觉小莫完全放开了，深深陶醉在这从未拥有过的温暖气氛中，疲惫的心灵在这时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厚厚的伪装在这时终于可以脱下了。小莫尽情地释放一直压在心里的负担，写着幸福的眼泪让她的仿佛天使一样纯洁。一旁坐着一言不发的宽也迷醉了，迷醉在小莫身上幸福气氛中。他能感受到小莫那从心灵里透出的快乐，单纯的快乐，不带一丝杂质。浅尝着手里微微晃动的美酒，手中的酒仿佛也被小莫此时的心情感染了，感觉前所未有的甘甜可口。他内心里渴望着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为了小莫也为自己，深深的渴望笼罩着他的心。
然而天作弄人，老天往往喜欢在人的内心渴望达到极限的时候做点手脚来破坏人们的愿望，可能是连老天也喜欢残缺这一种美，可能是老天也认为不完美的才是最完美的吧。三声仿佛是老天指使的敲门声吧包厢里沉醉的他和小莫敲醒了。“咦？是谁呢？可能是来给我庆祝生日的朋友吧？”这时完全放开了包袱的小莫仿佛从未来过人间的小天使一样，单纯，不知道人间到处充满着虚伪、算计、背叛等等很多的丑恶真相。
突然出现在她眼里的是一张年轻女人的面孔，陌生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娇艳，和妖娆，她一打开门就盯着黄成宽看，黄成宽看到她然后震惊的站起来，她是这个酒吧的陪酒女郎，黄成宽的前任女友，杨阳，杨阳也是刚才在隔壁包间出来透气的时候看到黄成宽的，她本以为她一辈子都看不到他了，为了他她才选择来云南上班的。
“这个女人好像有点奇怪哦。”小莫心里想到，因为她从这个陌生女人的脸上感觉到一点男人才有的俊秀。陌生女人淡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宽。”陌生的女人深情的看着黄成宽，她眼里盈满泪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很迷人，让人陶醉，但也有些奇怪。听到她说找黄成宽，突然小莫的心感觉好像突然被刺了一下，有点痛，有点害怕，她的目光徘徊在宽和那个陌生的女人的身上，小莫感觉这个女人与黄成宽的关系肯定不一般，黄成宽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然后不发一语的跟着她出去，他可能是太震惊了，无法消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以他没有跟小莫解释就出去了，小莫也想跟着他出去，但她有什么资格呢，所以她始终保持沉默，目送黄成宽的背影离开了，黄成宽一走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黄成宽刚平静的心里起了一点波澜。“我知道你还会来云南的，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我们能……聊聊吗？”杨阳迟疑了一下道，黄成宽犹豫了一下：“恩。”
“你……最近还好吗？”
“还好。”黄成宽语气平淡，他不想和他的前女友还有什么瓜葛，他不想让小莫想得太多。“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说出来我可以改的，还是。还是你在嫌弃我的身体，嫌弃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不能为你生育孩子。”黄成宽的前女友，也就是杨阳，此时的她已无法再保持刚才的平静，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杨阳，我们也曾经相爱过，我们也相处过一段时间，我想你应该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是在意你的身体，这个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只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不合适你，如果我们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你明白吗？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黄成宽不想让杨阳受伤，他不想让她在继续沉陷在这段没有结果的爱情里，即使他现在不在爱她。
杨阳原本是一个男人，可是她却有一颗女人的心，她的行为习惯都是女性化的。也因为她也喜欢当女人，所以她去做了变性手术，手术后的的阿美除了不能生育外和真正的女人没有任何差别。她皮肤很好，绝艳的脸型有种别样的美，身材也很好，如果可以生育的话她就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甚至比一般的女人还要优秀。只可惜老天真的很喜欢捉弄人，给了她一颗女人的心却给她一具男人的身体。
“为什么不合适？我爱你难道还不够吗？还是你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了？”阿美还苦苦挣扎着不放，她还抱着一点希望，她真的太爱宽了，平时的从容潇洒已荡然无存，这时候的她更像一个完整的女人。
“我心里的确有了别的女人了，她是一朵娇艳的玫瑰，多刺而诱人。”一提起小莫，黄成宽的心里就涌起一股很温暖的感觉。
“是她吗？在你旁边坐着的女人？”杨阳看着宽脸上露出的温情，心很痛。她的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掌心，希望能用肉体的痛来减轻心里的痛。
“恩，是小莫。”宽想让阿美彻底放开，放开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他也相信杨阳不会对小莫做出什么。
“她的确是一个好女人，我祝福你们。”杨阳迟疑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眼前这个对自己体贴的男人不再是自己的了，为什么老天要折磨她，既然不能给她幸福为什么还让她爱上黄成宽，如果你要知道她和宽的这段感情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自己何必还紧抓着不放呢，还不如成全自己心爱的男人，他幸福不就是自己最希望看到的吗？她能成全自己心爱的男人，可是自己呢？自己的幸福在哪里？成全了宽自己的幸福也就不在了。杨阳在心里想道，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杨阳这样宽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自己现在爱的是小莫，除了祝福她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要是说不介意她的身体那是虚假的，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是人妖。
“宽，可以陪我去喝点酒吗？最后一次陪我，可以吗？”人都喜欢用酒来麻痹自己。杨阳也是希望酒能暂时转移自己心里的痛，起码可以不在宽的面前表现出来，也想最后一次保留一点宽的记忆。杨阳也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爱情，只是爱与不爱的问题，无关好坏。
“恩”宽实在无法拒绝那近乎哀求的眼神，毕竟在没有知道她的过去之前，他是深爱着她的，只是他不是同性恋，也无法原谅别人欺骗自己。
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杨阳喝了很多酒，醉的很彻底。宽没有阻止她，只是沉默陪着她喝，因为他知道她需要把心里的痛发泄出来，这也许是个方法。
宽把杨阳送回了她的住处，她把自己和宽的身上吐得满身是酒。在这种情况下宽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宽把阿美的脏衣服脱了下来，简单的洗了一下她的身体，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宽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他把自己身上的污物也清理了一下，做完了这些款本来就想回去了，可是沉睡中的阿美时常把被子踢开，嘴里还模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宽不放心，毕竟他也曾经爱过她。“还是留下吧，反正也是最后一次。”宽心里这样想着，走到房间的另一头找了本书看。
另一边的KTV包厢里面，歌声依旧，可是却让人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是的，缺少了宽和小莫的快乐。小莫不想唱了，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喝酒。宽出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她隐隐的感觉宽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不一般。可是她不想问，她希望是宽主动告诉她。已经很晚了，KTV也散场了，小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洗了个澡，她想把心里的杂念洗去。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那种感觉依然笼罩着她的心，不肯散去，后来黄成宽的朋友就把小莫送回家了。小莫睡不着，她来到阳台上，希望夜风能抚平她烦乱的心，也是在等宽，等他回来。
杨阳从沉睡中慢慢醒来，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发现天已经亮了，接着她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宽和一本掉在地上的书，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里明白了什么，明白这是宽最后一次照顾自己了。她轻轻的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书放回桌面上。宽在这轻微的动静中醒了，看到了旁边的杨阳。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怀，纯粹的关怀，无关爱。“恩，好多了。过两天的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想开始一种新的生活。”她不想成为宽和小莫之间的障碍，也不想再继续痛苦下去了，所以只能选择离开。
“要走么？你打算去哪里？”宽叶明白她的心意，所以没有挽留，离开也许能让她过得更好。“我也不知道，我只想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注意点就好，有事记得找我，还有，祝你早日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恩，也祝你和小莫幸福。”小莫！宽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一个晚上没回去了，不知道小莫怎么样了，他害怕小莫会误会，害怕她伤心。
“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记得小心一点，有事记得找我，再见。”
“再见”再见又有什么用？杨阳用眼泪清洗了黄成宽离去的背影。
“天这么快就亮了么？”小莫已经在阳台上站了一个晚上了，整个晚上她都没有感觉到累，现在她突然感觉好累。
“也许他本来就不属于我的，我有什么资格拥有。”小莫自嘲的笑了，转身往回走，她决定不再等了，已经很累了。
“小莫”就在她快要走出阳台的时候，一道急促的声音令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来。“再次转身，宽的身影正从远处渐渐清晰，凌乱的脚步证明他已经剧烈奔跑了很长时间了。
转眼的时间，宽已经站在了小莫的面前。“小莫”此时的宽很狼狈，满脸汗水，凌乱的发型，一手扶着护栏，不停的喘气。小莫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泪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小莫”宽一把抱住小莫。看着小莫流泪他的心很痛。小莫任由宽紧紧地抱着自己。
“对不起，小莫”小莫没有说话，反手也抱住他。
“小莫，可以听我的解释吗？”
“恩”宽把他和他前女友的一切告诉了小莫，他前女友的身份，她变性的事，他们之间的故事，他们昨晚的事。
“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么多故事啊，她好可怜哦。”小莫终于又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单纯，善良。宽爱怜的抚着小莫柔顺的头发。“呵呵，感情是勉强不了的，我和杨阳不合适，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好的结果，反而有可能会伤害到对方。”“哼！你们男人就是坏，就会找这种借口来掩饰自己的花心。”对于小莫的“讨伐”宽只是笑笑。
“小莫”宽郑重地看着小莫。“恩，怎么了？”“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小莫的心猛地颤抖起来，有种东西从心底涌出来，将她的心紧紧的包裹着。
“小莫……小莫，怎么了，都怪我太急躁了，只是我很爱你，我害怕失去你，刚才看到你转身我心里好害怕，我害怕如果我再迟一步的话。”小莫紧紧的抱住宽，把宽的话堵了回去，泪水侵透了宽的胸口，小莫终于不再撑着，像个孩子一样在宽的怀里痛哭起来。宽轻轻的抚着小莫的背，让她尽情的把心里所承受的一切释放出来。
时间静止了，温暖的阳光洒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金黄色的婚纱。“我答应你”小莫在宽的怀里轻声说道。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几个月过去了。宽和小莫的婚礼在小莫答应宽的不久之后举行。婚礼很简单，只是请了一些最好的朋友在家里摆了两桌酒席。没有盛大的场面和婚礼主持人庄严的祝福，但小莫觉得那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
“傻丫头，想什么呢？傻傻的样子。”宽和小莫正牵着手漫步在僻静的街道上。现在是晚上，这里又有点偏僻，行人和车辆都很少，两人可以毫无顾虑的闲逛着。
“我在想我家的笨蛋。”幸福的挽着宽手臂的小莫俏皮的说道。
“你家笨蛋现在不是就被你抓着吗？还用想？”宽爱怜的挂了一下小莫秀挺的鼻子。
“我在想，我家笨蛋要是敢离开我的话我就用祖传家法来伺候你，嘿嘿。”小莫不怀好意的笑道。
“祖传家法？你的祖传家法是什么啊？”
“嘿嘿！无痛阉割。”
“呃，”宽无奈的敲了一下满脸坏笑的小莫，“傻瓜，我不会离开你，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就是老天，也不能。”宽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
老天是高高在上的，高高在上的存在总是不允许有人挑战他们的权威。现实中的高官富豪人们也是如此，他们总是用俯视的眼光来看一般人对于胆敢冒犯他们的人，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惩罚。比如现在的小莫和宽。
正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人不知道灾难即将降临他们。一辆左摇右晃的小车快速的向小莫冲过来，惨白的灯光笼罩在小莫娇小的身上，仿佛一头猛兽正在扑上自己的食物。象征死神的的车影在小莫眼中迅速扩大。
突然一股巨大的推力把小莫推到了一边。“嘭！”身后一道沉重的闷响把小莫猛然惊醒，小莫急忙回头，只看到一片绚丽的血花从空中飘落。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另一场暴风雨也在小莫心里酝酿施虐着。已经过了一天了，宽还是没有醒来。医生的话还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他的双腿保不住了，必须截肢，他以后的生活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医生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的劈在小莫的心上。“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小莫紧紧地握着宽的手。
事故的原因已经查清楚，警察在肇事司机身上闻到了浓浓的酒味，酒后驾车，最常见的事故原因。小莫现在不关心什么原因，她只关心宽，她只要她的宽好起来，其他的一切都不想要。
“厄。”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的宽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感到浑身疼痛无比，特别是双脚。
“我的脚怎么了？”宽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挣扎着想起来，可是他感到浑身上下一点气力都没有。
“宽，你醒了？”宽的动作惊醒了正趴在床沿熟睡的小莫。
“小莫，告诉我，我怎么了，我双脚怎么了？”此时的宽没有了平时的稳重，像个惊慌无助的孩子。
“没事，医生说只是失血过多，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看着宽这个样子小莫心很痛很痛，可是她现在却必须假装坚强。
“小莫，告诉我真相，我不要善意的谎言。”宽害怕面对真相，可是却不得不面对，因为他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小莫也害怕，他害怕款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害怕宽会因为这个而离开她，可是她知道现实不会因为逃避而改变。所以他们都只能选择面对。
“医生说……他说……你的双腿和腰……”
“我的双腿和腰呢……都残废了……是吗？”宽颤抖着，虽然早已想到是这个结果，可是再次听到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宽，不管结果是什么，不管你的腿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宽。”小莫看着宽坚定的说。不管宽变成什么样，他都是自己的老公，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是啊，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照顾小莫，怎么保护她，她那么单纯，那么善良。”宽的心里在挣扎，这时他已忘记了自己身上的通，忘记了双腿残废的现实，他的心里只有小莫。宽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做出了一个自己最难接受的决定。
“小莫，”宽的眼睛不敢正视小莫，语气中却带着坚定。小莫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感到很害怕害怕面对宽要对她说的话。
“小莫……”宽不知道该怎么对小莫说，他不敢面对小莫，害怕面对小莫哀求的眼光。“宽，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不在乎你的双腿残废，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我们一样会很幸福的。”爱一个人爱到超过了爱自己的时候，他们都会变得愚笨，比如现在的宽。
“我不能拖累小莫，我现在这个样子只会让她受苦。”宽的心里也很痛，很舍不得，有谁知道他做出这样决定的时候心里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有时候人就是一种头脑单纯的动物，当他的心里被某种感情全部占据的时候，就会变得没有理智。
沉默不语的宽，让小莫的心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她离不开宽，她感觉宽会离她而去，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宽让她感到很无力。
“宽，该吃饭了。”小莫给宽带了饭，他的脚和腰都被截掉了，做什么都不方便，小莫就把吃的带到病房，这段时间小莫一直这样照顾着宽，宽也很配合的接受治疗。小莫心里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是她的希望被眼前的景象残酷的打破了。床上是空的！宽不见了！
小莫发了疯似的冲出了房间，扯住了一个护士。“我的宽呢，有没有看到我宽？”护士被小莫的样子吓到了，但她也很快镇定了下来：“小姐你先别担心，他是住几号病房的？”“4032”
“哦，是那位先生啊，我刚才看到他坐着轮椅出去了。”护士刚说完小莫就跑了出去，她找遍了医院的每个角落，可是没有看到宽的身影。
小莫又找了个人问，刚好这个人看到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和小莫说的差不多，小莫就随着他说的方向找去，就这样一边问人一边找，却找到了海边。
眼前的情景让小莫的心绝望了，一把轮椅正安静的躺在海边的悬崖边上，残酷的向小莫诉说刚才这里发生的事。小莫木然的走过去，轻轻的抚摸着他留下的痕迹，椅子还带着点温度，他还没走多久。“宽，等我，等我，你说过，老天不能把我们分开，死亡，也不能”海面上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轻轻的坠落在平静的海面上，激起一层一层的浪花，久久不息，象征两人的爱永生不灭。
几天后，小莫和宽两人安静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不对，应该说是三个人，小莫的尸体被打捞回来之后医生才发现她已经怀有身孕了，两个月大。一家三口，正安静的躺着，仿佛正在享受家的温馨。
这个连环的酒后驾车的事件不止是黄成宽一个人是悲剧，一共造成四死六伤，请各位喝酒的朋友不要在酒后驾车，你抹杀的不是别人的肢体而是未来和幸福……如果宽能想开或者退一步也许他就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了，在绝望的时候请不要去猜测未来，因为你不是老天爷，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