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游戏之信任
“怎么回事？”海哥冷冷的问ktv经理。
“是那帮客人一定要打八折，我们就只打九点五折，可是他们其中一个人就把结账本砸到一个部长身上，还打了那个部长两巴掌，那个部长还手，他们就一起来打了，后来我们来制止，可是全都被他们打了。”经理毕恭毕敬的说道，对于海哥是位大老板她也是听小道消息的，所以多少有些胆怯，怕自己被牵连。
“恩，你出去吧。”
“是。”经理退了出去。
“海哥，怎么办？”
“把他们弄出来，然后挑断手筋，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好。”亮哥听完海哥的话就出去办事了，他们经营ktv不耍点黑道伎俩不行啊，ktv本来就要有靠山，海哥在这一带挺有名的，所以很少有人来闹场，毕竟这不是家小的ktv，海哥向来是不主动得罪人，要是谁出风头，出在了他的地盘，那就别怪他做事心狠手辣了，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要你对人心软，那死的就是你，所以出社会让他学会了不仅仅是有钱买得起一切，还有去哪里都要有后台，不然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别说政府了，什么市长啊，他们都有渠道，弄出个人容易，想在监狱整死他们更容易，毕竟他们在里面也是有好多兄弟。
小莫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她点上一根烟，跟黄成宽在一起以后她就好少抽烟，每次她一抽烟他就铁青着一张脸，她也自然而然的没有去动烟盒，现在黄成宽不在自己的身边，她又习惯的抽烟，有时候抽烟并不是因为上瘾，也不是习惯，而是心冷，她理解海哥的做法，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于心不忍，因为只有跌倒的人才知道有多痛，旁观的人说那些行为多么的残忍什么的，可是他们不明白只要心软，最后吃亏的永远是自己，这是钱的世界，有钱好办事，不能怪他们来败坏这个社会，只能说要是这个世界没有钱就没有这么多祸端，没有欲望这些都不存在。
“小莫，你……真的还要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吗？”海哥迟疑了一下才问道，小莫吐了一口烟雾，然后看了看海哥。
“游戏还没结束不是吗？”小莫轻蔑的笑了一声，只有领略过现实残忍的人才明白在这个世界单纯永远是被伤害的那一方，而在小说里那些经历过伤痛还保持着单纯的女人根本不存在，在这个现实生活里，唯有伤害才最真实。
“爱情不是游戏。”
“我对他的不是爱情。”本来想痛快的和他们相处一晚，都是被这段插曲给破坏的。
“那是什么？”海哥也坐在小莫的旁边问道，他之所以再提起这个话题，只是希望，小莫能给他令一个答案，只是他失望了，小莫是一头牛怎么可能改变得了。
“一场游戏一场梦。”小莫淡淡的说道。
“难道爱情在你看来就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哥，我们都不单纯，我们都被现实伤害过，当我以为我会以自己的努力打工来给家里买一栋房子，可是妈妈却让我做……二奶，这些我都不介意，可是张警权他不该毁掉我的纯真，毁掉我的纯洁，而杰克更可以不用死，可是他却爱上了我，而我的孩子，他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拥有呼吸，可是我却失去了他，告诉我，我的纯真在面对这些的时候该有什么反应？告诉我在我绝望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伸出手来跟我说要和你做朋友，可是他却以朋友的身份鄙视你，伤害你，告诉我，这个世界拿纯真来干什么？”小莫咬牙说道，这个世界拥有纯真的人都是笨蛋，张警权毁掉她的纯真把她献给市长，她该像小说里面的女主角一样微笑的跟他说，谢谢？还是没关系？
“可是我可以代替你去解决这个问题。”
“哥，我相信你，可是我想让他感受一下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我是冷漠可是不代表我不会受伤，不代表我受了伤以后还会乖乖的就范，你不可能陪我一生，所以我必须学会保护自己，必须学会成长。”小莫恨恨的说道，一个原本单纯的未成年的女孩，在一波又一波的挫折下有谁能保证还能拥有单纯呢？让一个单纯的女孩学会面对现实，去伤害别人到底是社会的错还是金钱年代的错？也许小莫也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只是她幸运的拥有精致的五官，比别人更幸运一些而已。
“小莫，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那你什么时候走？”海哥叹了一口气，是啊，他也同样被现实伤害过，在他充满希望的时候，可是他的家人都离开了这个世界，让他看到这个世界的肮脏，也让他迅速的学会成长，他有今天这一步也不是天生的，都是踩着别人的血路，踏过别人的尸体过来的，在他刚出来的时候他什么都做过，并不是什么都顺利，他做过牛郎，就是通俗人家叫的鸭，后来也是因为受不了束缚才离开那个富婆的，也睡过大街，挨过抢，被刀砍，被人欧，饿过肚子，杀过人，后来才认识蓝至天，才合伙开了这家ktv，他愤恨世俗，他和小莫一样厌恶这个世界，因为他们都是从残酷的现实中爬出来的人。
“哥，你什么都不必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过几天再走。”
“过几天？这么快？”
“恩。”
“不能过元宵吗？”
“元宵？什么时候？”小莫是知道元宵，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海哥翻翻白眼，中国人都知道元宵节是什么时候。
“正月十五。”
“那就过元宵再走吧。”
“最好是这样，好了，我们回去吧。”
“哥，我想唱唱歌，回去这么早又没事做。”小莫耸耸肩说道，她是不可能睡这么早的，听着烟花炮竹的声音，她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好受，她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虽然她恨妈妈，但是她毕竟是生育她的人，不可能能放下她，不闻不问，那个家已经四分五裂，就像一盘散沙，不过也有些怀念他们以前的日子，一家人一起过年买烟花回来放，还一起闹元宵，吃汤圆，放花灯，真的好开心，可是那些注定已经成为回忆。
“好吧，别吼太大声，不然世界的人类会灭绝的。”海哥难得开了个玩笑，小莫假装搓搓手臂。
“好冷哦，哥，我被你的笑话冻到了。”
“死丫头！快唱。”海哥怜爱的敲了一下小莫的头，小莫跑开了去拿话筒，不过海哥的丫头这个词让小莫闪了两秒钟的神，内心深处有个人也这样叫，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干什么？
有人说即使抓住了金钱依然抓不住时间的流逝，元宵闹过了，小莫第三天就回到贵州了，她没有打电话告诉黄成宽，黄成宽这几天也没有打电话给她，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李璐找到了没有，她更不愿多想，小莫戴起耳塞听着手机仅有的一首歌，孤独，这首歌是她在网上无意间发现的，是宾阳乐队唱的，而她的手机只有这首歌。海哥和往常一样送她上车，眼里掩饰不去的担忧，小莫抿嘴微笑的挥挥手，与海哥别离。小莫闭上眼睛背靠着座椅，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小姐，请问这个是您的吗？”小莫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在她旁边位置的一脸羞涩的男孩，再看了一眼在他手上的手链。
“不。”小莫说着又闭上眼睛。
“我可以和你聊聊吗？”那个男孩又开口。
“不想。”
“为什么，你不觉得在车上很无聊吗？”男孩是读大学的，这次搭车是回学校，家里太无聊了，又没什么事要他做，所以他索性回学校看看有没有什么同学，如果没有再回家认命的呆着吧，没想到在他旁边坐着一个美女，他是见过很多美女，可是没见过像她这样高贵又美丽的美女。
“你很吵。”小莫蹙起眉说道，但眼睛依然不打开。
“回去还要几个小时呢，我们聊聊好吗？”小莫知道应付这种人最好是保持沉默，所以她没有开口，男孩有些尴尬，怎么说他长得他认为还是很帅的，是同学公认的班草，只是他不喜欢他们班上的女生，那些女生都吵得要命，个个都去扮什么非主流，难看死了。
“我叫潘宝宝。”潘宝宝看着静静的小莫说道，她的睫毛好长啊，真想吹一下看下会不会掉下来，小莫还是保持沉默，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你在听什么歌？”潘宝宝就像个好奇的宝宝一样，老对人提问号，小莫的音乐声音放得很小声，所以潘宝宝的声音她当然听得到了，只是她不想理会，什么潘宝宝，难听死了，还真以为自己在所有人这里都是宝啊？小莫在心里想道。
“你也是贵州的吗？”潘宝宝隔了有一段时间，他又提问，小莫依然没答，他只好放弃了，难道是他的魅力不够大？还是魅力有所下降？潘宝宝在心里想道，他比较喜欢安静一些的女孩，像那些打扮得不伦不类的非主流他是不怎么看好，不过现在新一代的人都喜欢扮非主流。
到站的时候潘宝宝叫醒小莫，小莫见到他碰了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冷冷的道了声谢谢就走下车了，潘宝宝跟着她走在后面，小莫打了辆车就走了，迫不及待的摆脱潘宝宝，她本来就有些晕车，又有一个人在她耳旁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她的心情当然不会好了。小莫回到李勇家，凭着记忆寻找的，李勇看见小莫来，吓了一跳，他用手挡住门。
“小莫，你来了？”小莫看着李勇，可是李勇却闪躲着她的目光。
“宽呢？”
“宽……这个，那个……他……不在。”李勇支支吾吾的说道，小莫疑惑的看着李勇，然后抽出手机拨打黄成宽的电话，接起来的是一个女的，小莫疑惑的挂掉。
“他在哪里？”小莫沉下脸问道。
“他……我也不知道。”李勇心虚的说道。
“那我想休息一下，跟你借个房间。”
“这个……”李勇看了一眼房里又为难的看了一眼小莫。
“不方便？”
“我想你肯定饿了，不如先去吃饭，走，我带你去。”
“可是我想先放行李。”
“我帮你放，你先等一下。”李勇接过行李，小莫定定的看着他，李勇眼睛转了一圈，就是不敢和小莫对视，被小莫打量得有些心虚。
“黄成宽身边的女人是谁？”
“什么女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勇假装听不懂小莫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开房。”小莫夺过行李袋，然后转身离去，可是刚转身就见黄成宽和李璐一起出现，李璐和黄成宽居然穿着情侣套装，黄成宽的手还搭在李璐的肩上，看见小莫他明显一愣，小莫没想到，她输得这么惨，不是她耍别人，而是别人玩她，也许游戏她始终都只是配角，为什么她心酸得想流泪？本以为是一场游戏为什么她的心还这么痛？小莫看了他们一眼就离开了，黄成宽紧抓住她的手臂，欲阻止她的离去，小莫拉开黄成宽的手，3p的游戏她不想玩，她也没这么变态，即使转身她也不会输掉尊严和微笑。
“宽，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还拉那个女人的手？”李璐委屈的说道，黄成宽咬牙看着李璐，紧抿嘴唇，她和李璐刚从精神科回来，李璐的精神状态不好，检查出她患有轻微的精神病，李斌跪在他面前让他假装和李璐交往一阵子，先稳定李璐的情绪，他无奈只好答应，他想反正小莫回来的话肯定会事先打电话给他，所以那时候他还可以跟她解释，只是没想到小莫毫无预警的出现了。
“小莫……”黄成宽看着小莫，“啊宽，我帮你去追。”
“恩。”黄成宽看着小莫的背影感到有些心痛，应该说是窒息的痛。
“宽，你爱我吗？”李璐眼里盈满泪水问道。黄成宽看着李璐始终无法说出口，也许爱情可以假装，可是我爱你三个字却无法伪装。
“对不起。”
“我要的是我爱你，不是对不起，快，快跟我说我爱你！”李璐紧紧抓住黄成宽的手激动的说道，黄成宽想起医生说过不能再刺激李璐了。
“我……”黄成宽真的说不出口，他把头扭过一边：“我爱你。”他没有对着李璐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始终想着另一个女人。
“我就知道你爱我。”李璐抱紧黄成宽说道，她要想办法除掉小莫，她已经严重威胁到她了，只要她不在，宽就会爱我了，李璐在心里想道。有一种爱是因为太在乎太执着所以放不下，只能占有，以为占有就可以得到一切，却不知道正好是相反，那更会失去，成全也是一种爱啊。
“小莫。”李勇拉着小莫。
“放手。”小莫冷冷的说道。
“小莫，你听我解释，事情根本不像你看到的那样……”
“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
“可是不解释便是误会，李璐患了精神病，所以李斌跪在啊宽的面前叫他假装跟他交往一阵子，黄成宽就答应了。”李勇急忙解释道。
“说完了？”
“啊宽希望你留下。”
“留下？”小莫讽刺的轻笑了一声：“我睡中间还是黄成宽睡中间？”
“啊宽和李璐根本就没有过关系。”
“你是他的朋友。”言下之意就是肯定会帮他说话。
“难道你对他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信任？”小莫听到最好笑的笑话莫过于这个了，他们原本是网友，只因有缘见面和相处几天，所以就谈得上信任？虽然他们聊天的时候很聊得来，可是不代表信任，也许在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信任可言。
“对啊，爱一个人就要信任他。”李勇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小莫轻蔑的笑了一声。她和黄成宽之间算得上爱吗？应该只能算是游戏和报复吧，所以更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