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天使变堕落
“恩，快去刷牙洗脸吧。”海哥宠溺的说道，他也知道小莫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心才不在他面前表现出伤心，可是她不知道她这个样子他更担心，他需要的不是善意的谎言而是实话。
“恩。”小莫揭开被子去刷牙洗脸，然后洗了个澡，就去吃早餐了。等他来海哥就端早餐来给小莫吃，他也一并坐下陪小莫一起吃。
“哥，我吃完了，你慢吃。”
“小莫……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海哥叫住想要起来的小莫，小莫走到房间拿了烟盒又回到大厅，小莫点了烟，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她将右腿搭在左腿上，把遗落在额前的头发抚到耳后，然后喝了一口牛奶。
“哥，你知道的，我不想回去了。”沉默了许久小莫才出声。
“为什么，这里不适合你。”
“可是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我的根已经深深的埋藏在这里了。”
“可是你留在这，我不放心，你也不开心，那为什么不跟我回去呢，往事总会过去的。”
“如果往事真的会过去，为什么我每次想起连呼吸都痛？为什么往事会过去我还会做噩梦？”小莫有些激动的反驳道。
“可是你留在这就不会想起了吗？那就跟我一起回去吧。”海哥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他伸手拿起桌子上那包烟，缓缓的抽了起来。小莫抖了一下烟灰，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会对这个同样有伤口的地方留恋，她每次做噩梦不再是她被王警权玷污的事，而是孩子的事，都怪她没有能力保护它，不然它也有呼吸的权利吧，每次一想起这件事她的心就抽搐着。
“哥，并不是所有的痛都能消失不见。”小莫吐了一口烟雾才说道。
“小莫，我也有伤痛，你知道我的父母都是怎么死的吗？你知道我的妹妹都是怎么选择死亡的吗？我的父母迷上了六合彩去借高利贷，被人家逼死了，我的妹妹被那些人给……玷污了，她最后选择的是死亡，只要她坚强些她就不会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可是她却选择死亡，你知道那时候她才多少岁吗？她才八岁！当时我高中毕业考，回到家却见到这一幕，我恐惧，可是我却无能为力，后来我一个人把他们都吓跑了，可是我的家人都离开我了，我不是一样活过来了？伤痛是无法比的，但是我却是永远的失去他们。”海哥痛苦的说道，他的眼眶都泛红了，小莫沉默了，夹在手指上的烟，还在燃，他们两个都沉默了下来，海哥不知道小莫的选择是什么，但他希望不会让他失望，他站起身回到房间，小莫看着桌子上的空碟，她按掉烟。
海哥从来没有跟她细说过他的家事，她没想到他曾经也是一样不幸福，也许比她更痛苦，小莫的抬头望向天花板，只有这样眼泪才会倒流，才不会涌出来。过了许久她才站起身走去海哥的房门前。
“哥！我……跟你回去。”小莫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房间里的海哥睁开眼，眼睛有些干涩，他有多久没有流泪了？连他都忘记了吧，现在脸上一片冰凉，他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男人不是不喜欢流泪，而是他习惯隐藏了泪水。
小莫见房间里的没有任何声音，她就走回房了，哥生气了吧？小莫在心中问道。海哥打开门，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只是他泛红的眼眶却出卖了他。
“小莫，那你赶紧收拾衣服吧。”
“好。”小莫转身答道，看着海哥有些泛红的眼眶她有些愧疚，深呼吸然后就进到房间去收拾几件衣服进包包了，突然瞥见那个杰克送给她的手提袋，让她又想起了黄成宽，他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她摇摇头试图摇掉那些话，深呼吸然后吐气，提了包包就去海哥的房间。
“哥，我收拾好了。”
“恩，我们去买票吧。”
“恩。”海哥搂过小莫的肩，然后就走了，在出大门的时候，小莫就见到黄成宽了，他站在机车一旁，他看着海哥搂着小莫的手，小莫顿了下来，海哥不解的看着小莫，然后又看了看黄成宽，他记得黄成宽，就是要追小莫那个，他怎么知道小莫住在这里。
“走吧。”小莫看向海哥，故意不去看黄成宽受伤的脸，然后小莫和海哥就走了，黄成宽目送着小莫离开了，他的握紧拳头，指甲钳入肉里，他却不觉得痛，心里的痛远比手上的痛痛多了，他早就知道在小莫扇了他一巴掌的时候他们就不可能再继续，可是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这已经不是一时的冲动了，这份爱已经深深的埋入他的心，虽然时间很短，但是爱是不分时间的。
“为什么不能爱我却出现在我的面前……”黄成宽对着小莫的背影轻声问道，最后他笑了起来，可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海哥并没有马上带她去机场，而是带她去那个有她父母的家，她看向海哥，她不明白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难道你不想看看他们？不要等到失去才后悔。”小莫怎么会不想呢，只是看着这个只住了些日子的房子有些胆怯，她不知道妈妈是不是还恨她。
“不了，走吧。”小莫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想走，可是海哥却拉住她，街坊邻里都看着他们，因为他们认出了扫把星小莫。
“已经晚了。”海哥说道，小莫不解的看向海哥，海哥示意她看向家门，她转过头看着家门口，那是大哥，大哥看着他们，大哥向他们走来。
“既然来了，就进了坐坐吧。”大哥看着小莫说道。
“不了……”
“好，我们一定进去。”海哥替小莫说道，然后拉着小莫一起进去了，进到大厅小莫就见妈妈在沙发上坐着念念有词，忽然她感到有些害怕。
“妈妈她……得了精神病，大概是受的刺激太大了，她无法接受吧。”大哥有些难过的说道，梁母自那天昏过去醒来后就变成这样，自己一个人念念有词，谁也认不得，他带她去医院检查，检验结果是精神病，可是他不想让妈妈一个人住在精神病院里，所有他只能每天送妈妈去医院做治疗。小莫震惊的看着大哥，然后她看向妈妈，忽然之间一切的埋怨和怨恨都消失不见了，她甚至有些同情妈妈。
“为什么不把妈妈送到精神病院？”
“妈妈在那会孤单的。”
“哦。”妈妈不认得小莫了，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小莫只觉得心有些痛，房子是有了，可是失去的却是太多。
“哥，我们走了。”小莫说道对着大哥说道，知道了家里的状况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心还是有些空空的。
“好，爸爸在睡觉，等他醒来我再告诉他你来过。”
“恩，哥，如果需要钱跟我说一声吧。”
“好。”大哥迟疑了一下才答道，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不会开口向小莫要钱的，并不是因为那些钱是小莫用身体换回来的脏，而是大哥觉得自己是一个男人就应该担起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
小莫和海哥就离开了，离开之前小莫深深的看了这个陌生的家一眼就走了，和海哥一起去机场，她又要回到那个城市了，那个曾经伤她最深的城市，还是一样的热闹非凡，还是一样霓虹照亮整条街，哪里都是喧闹声，夜慢慢的落下帷幕，小莫和海哥在房间里休息，因为他们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海哥带着小莫去买换洗衣服，还有些生活用品，海哥就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小莫，小莫没有去那家咖啡店，虽然她很想去，但她抑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因为她不想再回忆过去的事了。
“小莫，要跟我去ktv吗？”海哥敲了敲门，在门开问道，他现在去哪里都会问小莫要不要去，一般小莫的答案是肯定的。
“恩。”
“那我在楼下等你。”
“好。”小莫起床换了一件衣服，偶尔她还会想起黄成宽和小璐说的话，每想一次她的心就痛一次，她不知道是她欠他们的还是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伤害她的心，她现在已经不敢再奢望什么朋友了，她现在变得比以前还要安静，在别人伤害她之前她就伤害别人，她变成名副其实的玫瑰，娇艳而多刺，谁靠近她就会被她刺到。
“哥，好了。”小莫挽着海哥的手出去了，小莫穿着一套紧身红色的皮衣皮裤加皮鞋，这套都是定做的，不过这套衣服穿在小莫身上真合适，衬托出小莫s型的身材，火辣的身材让人忍不住流鼻血，只是她冷艳的脸让人却步，因为谁都怕被她冻到！不少男人都以嫉妒的眼光看着海哥，也有不少的女人也以嫉妒的目光盯着小莫，她具备了所有女人的优点，身边又有一个很帅的“男朋友”，让人不嫉妒都难。
海哥开着一辆法拉利跑车到ktv，他不敢开多快，因为小莫在，他害怕小莫会感到害怕，所有一般有小莫坐在他的身边他都会开一般的速度，不会开多快的。海哥停好车后，就下车帮小莫开车门，小莫优雅的下车，然后挽着海哥的手进ktv的大门，然后再搭电梯上去，再到八号房，好像来得有些早，人都没有多少，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
“海哥。”亮哥唤了一声海哥然后双眼直盯着小莫，小莫变得漂亮多了，他和几个女孩交往还是忘不了小莫，可是她却不是处子，虽然说这个年代处子如真话一样少，可是他有处子情结，他一直在烦这个事，他忘不了小莫的模样却无法去不介意小莫不是处子，他跟每个女孩交往都会拿小莫的好跟她们比，他知道他爱上了小莫了，从第一次她如天使一样干净的笑颜对着他笑的时候他就不可自拔的爱上她了，只是他该怎么办？
“亮哥。”小莫薄唇吐出的话却没有一丝的温度，这是她回来后第一次看见亮哥。
“小莫……最近还好吗？”亮哥有点紧张的问道。
“恩。”小莫点了个头就跟着海哥一起进到包厢里面了，亮哥也跟着进去，小莫背靠着沙发，拿出烟盒，然后点上一根烟，海哥帮小莫和亮哥倒上一杯o，他也知道啊亮在烦恼什么，他曾经茫然的问过他，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可是他却有处子情结，无法不在意她不是处子，可是他却忘不了那个女孩，怎么办？海哥知道他说的那个女孩是谁，只是他不想点破，他也不是情场高手，他和那些女人“睡”纯属只是因为寂寞，每次半夜醒来床边总是冷冷的，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黑夜里，那些往事总是出现在脑海中，他是个人也会恐惧也会害怕，每当黑夜来临的时候是人最敏感的时候。
“哥，帮我倒满。”一般高脚杯只倒四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洋酒和啤酒不一样，啤酒可以喝几瓶，但是洋酒一般人都喝不了一瓶，洋酒太烈了。
“不行。”海哥蹙起浓眉拒绝道。
“恩。”小莫吐出一口烟雾淡淡的答道，她知道海哥是关心她，可是她却很想试一下一杯满满的洋酒一次性喝下去到底是什么感觉？
“砰！砰！砰！”不知哪里放的烟花声传来，快过年了，可是城市里不给放烟花的，不知道谁这么大胆，听着烟花炮竹的声音，小莫更感寂寞，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年对她这种无家可归又没有朋友的人来说只是个更显寂寞的日子，她最不希望年到了，所有的的感伤都涌上来了。
小莫端起高脚杯，仰天就喝了下去，一丝辛辣感涌上喉头，她最喜欢这种感觉了，小莫又倒了一杯酒，海哥抓住小莫的杯子，制止小莫。
“先点点东西吃，再喝。”海哥沉下脸说道，小莫无奈的点点头，海哥就去点东西了。
“小莫，你变了。”亮哥有些不自在的制造话题。
“恩。”小莫的冷漠让亮哥不知道该怎么样继续，空气中让人呼吸有些困难。
“小莫，你有没有……交男朋友？”亮哥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问道，小莫的身子一僵，男朋友？她有那个资格吗？小莫讽刺的扬起唇。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穿破鞋。”小莫自我嘲讽道，亮哥的问话又勾起了她的回忆。
“呵呵……怎么会呢？”亮哥干笑了几声，他以为小莫知道了他的想法。
“恩。”小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淡淡的应答了一声。海哥就进来了，接着是服务员把那些东西给端进来，海哥细心的帮小莫装了一碗扬州炒饭，小莫低头安静的吃着扬州炒饭，亮哥什么都没有吃，只是在一旁吸烟，对于桌子上的美味一点胃口都没有，突然门开了，那个至天进来了。
“饿死我了，总算是看到吃的了。”蓝至天自己动手装了一碗扬州炒饭吃。
“你到南非去了？”海哥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见过蓝至天这么狼狈。
“刚谈完一笔生意，饿死我了，那个死肥猪居然点的都是油腻的菜，气死我了。”蓝至天说道。
“你爸的公司过关了吧？”
“没有，订单减少了四分之一，现在我们都减少成本价去跟对了公司枪订单了。”蓝至天塞得嘴里满满的口齿不清的说道。
“哦，可能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饮食行业了。”
“恩，不过现在金融风暴都快破产了谁还有空去饭店吃鲍鱼啊？”
“也是。”海哥点了点头，照这个样子，喝水都没时间，何况去酒店吃饭。
“都是******美国的错，好端端的他屁个金融风暴啊！”
“美国损失也很也很严重，他也不想金融风暴吧，美金要跌了，可能要逼人民币上升。”
“恩，那就好了，唉，物价上涨，我们都赚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