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咖啡屋
“征服我并不能证明什么。”
“跟我登记就知道了。”她又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哪条马路，车不停的在换，可是却换不走她的伤痛。
“收起你的同情心。”她冷冷的说，她把烟丢进烟灰缸，然后起身去结账就走了，黄成宽也跟着出去，他拉住小莫的手。
“给我一个机会？”黄成宽诚恳的说道，小莫看着他深邃的眼睛，执着而认真，小莫不想习惯任何人，如何爱情的游戏她都玩不起。
“你的游戏我玩不起。”小莫冷冷的说道。
“我不是在玩游戏，我是认真的，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
“好。”
“真的？”黄成宽开心的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你只要往前直走，不能回头也不能拐弯，我也往前走，如果我们能碰见的话我就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好。”黄成宽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么开始。”
“那你叫什么名字？这个总能告诉我吧？我不能总叫你玫瑰吧？”
“梁小莫。”
“梁小莫……”黄成宽喃喃道，好像要把这个名字印在心里。
“开始。”小莫转身，见小莫转身黄成宽也转过身，他在心里祈祷老天要让他们遇到，小莫走到公交车站就上了公交车回家，她的打赌是骗黄成宽的，虽然她现在是一个人，但她也不会因为孤独和寂寞而和黄成宽在一起的，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为什么不能再做回陌生人呢？只是不知道心里为什么有些失望，也许是太渴望朋友了吧。
手机铃声响起，小莫掏出手机，接听：“喂？”
“小莫，我现在在南宁，你在哪里？”
“哥？你怎么来了？”
“没有，我在南宁机场，我怎么去你家啊？”
“我去接你。”
“好。”小莫没有想到海哥居然来了。小莫赶紧下公交车，打的去机场。在机场找了一下才见到海哥，小莫才松了一口气。
“哥，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海哥看着已经很久没有见面的小莫，她总是委婉的拒绝他的到来，他只好先斩后奏了。小莫拥抱着海哥，眼角闪闪发光，她不敢让海哥看到她的眼泪，她也好想好想海哥，可是她却逼自己不能再去依赖海哥，她现在只剩下海哥了。
“小莫，怎么了？”
“只是想抱抱你。”小莫抹掉已经落下的眼泪，轻轻的说道。
“恩。”一会儿，小莫就带海哥回家了，回到家，海哥疑惑的问小莫。
“小莫，你父母呢？”
“我没有父母了。”小莫幽幽的说道。
“什么？”
“我已经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发生什么事？”
“我回来那天发生了很多事，那天……”小莫娓娓的跟海哥道来。说完后，海哥心痛的把小莫拥入怀，他不知道才短短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不想麻烦你。”小莫静静的说道，忍了多天的泪水终于可以肆意的流下了，她的痛怎么数得清，她的伤怎么可以抚平。
“只要是你的事，就不是麻烦，答应我，出了什么事都要告诉我，让我知道。”
“恩。”小莫就哭倒在海哥的怀里，什么时候在海哥的怀里睡着了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很累，不管是心还是身都很累很累……
海哥紧紧抱住小莫，她的哭声在控诉他没有保护好她，这样一幅瘦弱的身体里到底装着多少不知的伤悲，这样绝色的容颜里，到底对上天残忍的对待有过多少绝望和伤心？海哥难过的闭起眼睛，他无法去相信，以前他总是以为老天对他很残忍，现在他才知道比起小莫，他的还算轻的，她冷漠不知道是对这个世界已经感到绝望还是对这个世界感到厌恶？
睁开眼不小心瞥见一个桌子上的药罐，那个药罐是安眠药，海哥不知道小莫一直有吃安眠药的习惯，他拿起离他不远的安眠药药罐，一般不是通过渠道很难弄到一瓶安眠药的，一般西药店里面都只能售几颗，海哥看着小莫的睡颜，会不会有一天她服下安眠药然后永远的睡着了？海哥握紧瓶子，看着小莫，然后把小莫抱到床上，这样她才能睡得舒服一点，然后自己再去参观小莫的房子。
“小莫醒了？”
“哥？”小莫想起昨晚的事，她点了个头，这一觉她睡得很安稳，只是肚子很饿她才醒的，原来已经第二天了。
“哥，我们出去买你的生活用品吧？”
“恩，你先刷好牙。”
“好，马上去。”小莫展开笑颜，不知道有几分是伪装的，小莫赶紧下床去洗漱，她家里没有别的毛巾和牙刷，她想哥肯定也没带来，所以她只能和哥去买了。小莫也不怎么喜欢逛这里，好像她自回来以后就逛过几次，她一般都是去那家咖啡屋。
“哥，你要买怎样的毛巾啊？”小莫翻了一下毛巾问道，他们的样子在别人看来就像一对年轻的夫妻。
“随便。”
“哦……”“啪！”忽然梁母出现打了小莫一巴掌，小莫没有预防的摔倒在地上，因为梁母用尽了力气打的，打完然后又扑到小莫的身上捶打小莫。
“你这个畜生，都是你，你还我儿子！”梁母哭喊着，海哥狠狠的甩开她，然后扶起小莫，小莫被梁母打得满天冒星星。
“你还我儿子！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唔唔……”梁母痛哭起来，小莫捂住疼痛不已的脸，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小莫口齿不清的问道，她一说话就牵动脸，脸就很痛，她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一下子就冲出来打她。
“小莫你没事吧？”海哥担心的问道，小莫摇摇头。
“当初算命的就说你命不好，克家，早知道我就把你扔了，或者把你掐死！”梁母虽然已经被人拉住了，但情绪还是很激动。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少给我装，你不就是做人家的二奶吗，有什么骄傲的。”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很多人都走进超市里看热闹，看见很多人都在看，梁母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这个扫把星，你找人打你哥哥还不够，还要找人撞死他，我不活了，我要跟你拼了！”梁母使劲的冲向小莫，海哥挡住了，之后小莫的大哥就过来了。
“妈，这些都不关小莫的事啊！”
“你胡说，明明是她，就是她，自从她回来以后我们家就没有安宁过！”梁母失声痛苦，一时间失去了一个儿子让她难以接受，她只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怪到小莫身上。
“弟弟已经死了，他也不希望你这样难过。”大哥紧紧的抱住已经濒临崩溃的梁母，小莫看着他们，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咬紧下唇，虽然二哥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她也无法去真正的去原谅他，可是没想到他却死了，为什么她一直无法释怀二哥害死自己的胎儿的事，而此时却也没有什么恨不恨的了，只剩下难过和痛哀。
“小莫……去看看，你二哥最后一面吧。”大哥看向小莫，再怎么样他们毕竟是一家人，情可以断，血缘却斩不断。他不确定弟弟对小莫做出那样子的事她还会不会去看他，毕竟弟弟害死的是她的孩子，他知道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痛，就像他女朋友一样，因为他不想结婚，他女朋友为了他就去打掉孩子，后来却也没有和他在一起，因为她无法原谅自己的狠心。
“不行，我不会让她踏入我们家一步的。”梁母嘶吼着，通红的眼睛瞪着小莫。海哥拥紧小莫，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小莫，有这样的家庭到底算是幸还是不幸？
“不了，大哥，对不起，我先走了。”小莫鞠了个躬，就走了，梁母的咒骂声还在缠绕着她的耳朵。
“小莫……”大哥拉住小莫：“算我求求你。”
“好。”小莫想了一下才答道，她并不是因为恨二哥才不去，而是妈妈那样恨她，她只是不想再刺激妈妈。
“不行！我不给！她不能进我们家！”梁母歇斯底里。
“妈！回家之后我再跟你说弟弟是怎么回事！弟弟是我害死的。”大哥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把声音压低，梁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大哥点点头，然后把一脸恍惚的梁母带回家，小莫和海哥跟在身后，梁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莫，他也怀疑是小莫找人去撞死二哥的。
“爸！等一下！”大哥叫住想起身上楼的梁父，然后他转身上楼拿了一本厚厚的日记本。
“爸、妈，你们先看一下这本日记，这是弟弟写的。”梁父疑惑的摊开日记一篇一篇的看下去，看了不到半个钟手就忍不住颤抖了。小莫看了一眼海哥，又疑惑的看着梁父和梁母。
“妈，那天晚上我发现了这本日记，我去问弟弟，弟弟承认了，然后我把弟弟骂了一顿，弟弟就跑出去喝酒，后来他就……”大哥说到最后就说不下去了。梁母呆呆的看着小莫，然后缓缓的闭起眼睛晕了过去，梁父接住梁母。
“妈，你没事吧！”
“你妈受的刺激太多了，我扶他上楼休息。”梁父看了一眼小莫叹了一口气，就背着梁母上楼了。
“大哥……”小莫怯怯的叫道。
“坐吧！我跟你解释一下。”大哥点了一根烟，眼睛半眯起。小莫看了一眼海哥就坐了下来，海哥看见小莫坐下来也跟着坐下来了。
“以前，我和弟弟都很老实，不敢说什么话，我就觉得你和弟弟的话比较多，而且弟弟对你非常好，好得让人感到恐怖，可是后来弟弟听说你当了别人的……咳！情妇，他就像就变了个人，他开始学会喝酒，学会抽烟，后来又跟人家去抢劫，还坐了几个月的牢因为抢劫罪，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这样，直到我前天发现他的日记我才明白，他……你还是自己看一下这本日记吧。”大哥抖了一下烟灰到烟灰缸里。
小莫打开日记看了一下，越看她就觉得恐怖，鸡皮疙瘩落一地，她简直不敢相信，哥哥居然爱上了她，小时候哥哥的确对她很好很好，好得没话说，到大了还是一样的好，原来是因为哥哥爱上了他，而这种不正常的爱却困扰着他，直到听到妈妈说她做了别人的情妇才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见到小莫后他觉得她守护的东西已经不再纯洁，所以他才想毁掉也不给别人得到，所以当晚他决定把小莫给上了，然后就陪她殉情，可是却发生了意外，这本日记记满了对小莫的爱。
“后来被我发现了这本日记，弟弟才去喝酒的，后来就出车祸了，妈妈一直以为是你找人撞死弟弟的，所以刚才她才打你，你的脸……没事吧？”大哥接着说道，语气里尽是无奈，小莫摇摇头，这件事情太震撼了，震撼得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先回去了。”小莫放下日记就起身了。
“小莫，你把这本日记带走吧，这是属于你的。”小莫看了一下那本日记，然后重重的点了个头，就和海哥一起回去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小莫的母亲说的话传遍了整个镇，小莫已经成为了大家饭后闲聊的话题，大家都说她是扫把星，会克死人，很多人对她敬而远之，小莫习惯了别人异样和排斥的眼光，这已经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二哥的葬礼她没有参加，她也没有再去那个家里。
“哥，陪我一起去咖啡屋吧。”小莫转过身轻轻的说道，嘴角轻扬，可是笑意并没有抵达到眼底，坐在沙发上的海哥点点头，然后把烟摁在烟灰缸里，他不善于用语言去安慰别人，所以他能做的只有静静的呆在小莫的身边，让她感觉不到孤寂。小莫挽着海哥的手出门了，海哥没有跟她说要在这里呆多久，不过她知道他也呆不了多久，ktv需要他。
小莫和海哥搭着公交车去那家幸福咖啡屋，一路上他们就像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的言语，小莫看过一个又一个闪过的风景，她的纤指在公交车的玻璃上画圈，不少人看着她，因为她让人心悸的容颜，没有笑意的她，光看侧脸就很让人着迷，海哥只是看着手腕上的瑞士手表的秒针滴答滴答的行走，唱出它死亡的步调……
下了公交车后小莫挽着海哥的手走进咖啡屋，可是黄成宽正巧也要进去，他呆呆的看着小莫，那天他真的按照约定走了很久，可是这条路根本不能相遇，他又回到咖啡屋坐到打烊，他也知道自己太疯狂了，居然为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这样做，他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来这家咖啡屋，可是他就是想等。小莫忧郁的脸庞却在他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他每天傻傻的呆在咖啡屋等着小莫，却想不到第二次见面她身边却多出一个男的，见到她手里却挽着另一个男的，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闷痛，就像被人打了一拳。
“这是你的男朋友？”黄成宽开口。小莫也想起了黄成宽，她微笑的点点头示好，但黄成宽却以为她在回答他的问题，可是上次她不是说没有男朋友吗？难道……他是包养她的男人？！
“不是。”小莫轻轻的说道，一句淡淡的语言却让黄成宽感到兴奋，可是他又感到难过，难道真的是包养她的人？
“小莫？”海哥叫住小莫，对黄成宽有些敌意，他知道小莫出色的相貌会引起那些男的注意，可是他不容许别人来玩弄小莫的感情，小莫经历的太多了，如果不能给她幸福他就不会让别人靠近小莫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