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虏军的士兵们慢慢的被包围起来,骑兵失去了速度的优势,就像是在马上的靶子一样。怪物们被鲜血刺激起了凶性,双目赤红的将破虏军的将士们紧紧围在里面。
霍八荒看着一个个士兵被拉下马,听着耳边士兵的惨叫。霍八荒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想要从脑子里挤出一个办法来。咬紧了牙关,继续机械的出枪。
霍九儿的画戟已经慢了下来,她有些无奈,毕竟是个女子。
卫北北杀得性起,伸手摘掉了自己头盔挂在了马鞍上,英俊的脸上沾满了污物也不去擦。仰头哈哈一笑:“来啊!看小爷的刀还快不快!”
范三也发现了不对,他清楚的知道对于骑兵来说原地不动的后果是什么,他朝着南方望了望,嘴角牵强的扯起一个微笑。
怪物中间的营帐显得有些不同,那帐篷不像是怪物能够搭起来的,在一众杂乱的营帐里显得鹤立鸡群。
帐篷的帘子被一道干枯的手掀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带着黑色兜帽的人,或许是一个人型的怪物吧,谁知道呢?
那黑袍子抬起了一根手杖,手杖就像任何普通的手杖一样,只不过扶手处是一个狰狞的骷髅头。那骷髅的眼眶空洞,望上一眼似乎就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黑袍子嘴里开始嘟嘟囔囔的吟唱起来,那骷髅手杖在空中划拉起来。有一丝丝黑雾在骷髅手杖的周围环绕起来,那支手杖不像是在空中划着,而是像一只在净水里洗涤的毛笔一样。
过了盏茶功夫,黑袍子使劲一甩,骷髅手杖上的黑雾被甩了出去。看那一团黑雾就要接近破虏军的时候,霍九儿身上闪出一道红光将那团黑雾击散。
霍九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自己的须弥芥子空间里找了起来。霍九儿面色大喜,取出了一面鼓。霍九儿将内力注入到鼓里,那鼓飘在霍九儿的面前,霍九儿单手提着画戟伸出一只白净的小手朝着鼓拍去。
鼓被霍九儿敲响的一瞬间,从里面传出一道肉眼看不见的音波。怪物像是被什么集中了一般,停滞了下来,破虏军这才有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霍八荒和卫北北对视一眼,将霍九儿围了起来。霍九儿朝着霍八荒点了点头,继续伸手击鼓。
第二声鼓响,从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雷电。霍九儿跟在霍八荒的后面冲锋,这支箭头处围着的敌人是最多的。但是,随着这一道天雷落下霍九儿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空地。
那黑袍子佝偻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黑袍子继续举起了那骷髅手杖,开始吟唱起来。
霍九儿有些吃力,刚才那两下击鼓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但是她不能放松,破虏军还是被紧紧的包围着。她咬了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鼓一拍。
第三声鼓响,从鼓里出现了一只浑身火焰的鸟。那鸟鸣叫一声,破虏军将士精神一震,不知道从哪里又来了一股子力气。反观那些怪物,伸手捂着耳朵脑子里像是在有一万匹战马在狂奔。
霍九儿伸手一只,那火焰鸟拍着翅膀朝着一个方向飞去。那火焰鸟身上的火焰十分神异,怪物们沾着就死。火焰在怪物的身上燃烧着,有些怪物试图将火焰扑灭,却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霍八荒精神一震,运起了全身的力气:“将士们,跟我走,我们成功了!凿穿!大楚万岁!有我无敌!”
跟在后面的范三精神一震,看着那无敌的火焰鸟,双目一红。老娘,俺范三又活下来了!您等着俺!范三使劲朝着面前的怪物捅出一枪,扯着嗓子吼道:“大楚万岁!有我无敌!”
霍八荒跟着火焰鸟朝着外面突围,身后是破虏军的将士们。他们经历了这一次血与火的考验,或许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狼狈了吧!
……
藏锋山,刘二郎正在山顶注视着下面忙碌的人们。突然双眼一瞪,面色微变。
一旁的贞儿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变化,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了主人?”
刘二郎咽了口唾沫:“鼓里我留的灵力被激发了!九儿那边可能有了变数!走,咱们下去说一声,快去看看!”
贞儿点了点头,两人一牛朝着山下疾驰而去。
刘二郎到了山下的营帐,几名士兵有些敬畏的让了进去。刘二郎进去还没说话,里面的老人就笑着迎了上来:“哈哈,二郎啊,我霍七海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精妙的设计。你以风水阵势设置城池,引来活水,炸开山石。这座藏锋城,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强攻下来!我拿我霍七海的命保证!”
刘二郎笑了笑:“霍爷爷不必多讲,眼看城已经步入正轨,我要向您辞行了。北方可能有变数,我要赶紧上路了!”
霍七海听到此话面色一变,北方有变数?那是什么变数?那里可是有他儿子和最最疼爱的孙女啊!
霍七海手喘了口气,面色严峻的对着刘二郎开口:“二郎你先走,我就在后面。一定不要出事啊!”
刘二郎拱了拱手:“您放心,有我在,天不会塌的!”说完话,出了营帐。骑上夔牛,朝着北方而去。
霍七海看着刘二郎远去的身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喊过来几名亲兵吩咐他们叫来万夫长商议,不停的在营帐里踱步起来。
刘二郎拍了拍夔牛的脊背:“老牛,快点,我有些担心。”夔牛点了点头:“好的少爷,您放心,俺使出全力赶路。”说完话,又加快了一分速度,周围的空间出现了一丝音爆声。若是凡人看见,怕是会以为是一道闪电飞过。
贞儿拽了拽刘二郎的衣角,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人,九儿妹妹,没事吧?!”
刘二郎点了点头:“应该没事,我留在鼓里的灵力虽然被激发了,但是鼓还没损坏,所以她应该没有什么性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