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giao,我怎么知道?!”
“公子他没和你说吗?”
“没有,老大没和你说?我还以为他会和你说的,我giao,我还想问你来着…”
“……”
“……”
魔界中心的塔楼门前,寒鸦与青缰二人眈眈相视,却哑口无言。
“那我们这些天该怎么过,以往都是听从公子安排的,公子突然消失,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寒鸦轻轻一伸手,一只娇嫩的乌鸦便落在他的指尖,时不时轻啄寒鸦的手,好似在安慰一般。青缰托着下巴,鼓着腮帮子,慢慢地回应道:“早知道不支持老大练什么乱七八糟的禁术了,还说什么被杀一次脱胎换骨,听着就不靠谱!万一那五日内老大有些步骤出错了,回不来……”
“欸,别瞎说!公子这么强,肯定会回来的。公子这么做也有肯定也有他的道理”寒鸦颇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青缰,“我们要不要为公子做些什么事?”
听到这里,青缰将口中叼着的草吐了出来,有点兴趣地看向身边的人,说:“会说话就多说点,老乌鸦,有什么计划没?”
……
“瓜瓜?”
“沈瓜瓜?”
“喂喂喂!瓜瓜快醒醒!”
待在瓜瓜脑子内的某系统一次次冲击着这小朋友的脑瓜,但是瓜瓜还是没有醒来。
“魔尊真的被瓜瓜杀死了……”从帝君那儿确认了一道道证据,薛瑾终于相信了——魔尊,司空长俞真的被瓜瓜杀死了!
“我的天,瓜瓜真的太厉害了……”渡辰嘴上这么夸着,但是心里终究是不信的,大抵薛瑾的心里也是这样,甚至是君鸣鸿也不相信他这个空神脉妹妹竟然真的能把他侄子杀死。
薛瑾一直来回给躺在床上的瓜瓜洗洗脸,擦擦脏东西,衣服也给她换了身刚准备的新裙子,就连乱糟糟头发也给薛瑾梳的整整齐齐。
“洛瑶公主平安无事,估摸着,应是那股魔韵过于强大,公主又在第一现场,只是被魔韵冲击得昏了过去。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在熟睡罢了。”佰草上仙笑着告诉众神。
“不管怎么样,瓜…洛瑶公主平安无事就好。”一直待在瓜瓜身边的薛瑾满脸慈母般的微笑。
这一次,君鸣鸿不顾众人目光,将沈瓜瓜抱在自己怀里,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了,不是黄粱一梦,也不是虚幻假象。
或许现在再回想起来,之前对待阿瑶的种种真是太慌缪了……不就是精神脑海没有被打开么?为什么会在这种一毛不值的问题上纠结这么长时间,而且…还不惜对待阿瑶如此之狠。
“阿瑶,孤欠你的,孤用一辈子来还。”
低声说着,君鸣鸿亲了亲沈瓜瓜的额头。
当年他不过只是神界的太子,并没有什么声势力量。但今日已不同往年,如今他是众神之王,不就是喜欢自家的妹妹而已,还轮不到旁人来插手画脚,也没有人敢和他说东说西。
“系统大人?是你吗?”瓜瓜在脑海里回应着。
其实她已经醒来了,但是她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动,毕竟她现在是躺在君鸣鸿的怀里,躺得一点都不是滋味,说真的躺在棺材里都比他怀里舒服。
“是的,是我。”某系统回答道,“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要无时不刻听从你哥的话没?这条规则现在开始作废。”
瓜瓜不解,问:“为什么?”
某系统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之前急匆匆下线,忘和你说了,其实你不是这个世界的转世者…你只是在现实生活中惨遭毒手,我大发慈悲救了你,让你穿越重新又活了一次,仅此而已。”
“那我就不是他的妹妹了?我也不是魔尊转世的母亲了?”瓜瓜竟然有点开心。
“是的是的,瓜瓜,从现在开始,你还有三天时间在这里生活下去,否则另外的系统会接替我任意改修改你身体内所有的数据。所以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得赶紧找到魔尊活下去。”某系统有点不好意思,继续说:“当初我也只是个弱鸡系统,救了你真的不容易,现在你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了,你不是君洛瑶转世的事实君鸣鸿不久肯定会发现,所以回到魔尊那里,你才有几率活下来。”
“……好吧。我知道了。”
“祝你一路顺风吧……”说完系统就没了声响。
瓜瓜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众神围绕在她周围的样子,和她想的一点都没错。
“阿瑶?醒了。”君鸣鸿发现自己怀中的人有了动响,故作平静,但心中感到兴奋不已。
“你们都回去罢,公主如今已经没了大碍,传令下去,之后若有神敢冒犯公主一说,格杀勿论。”
如今的君鸣鸿眼里真的就只有君洛瑶一人了,他爱她,唯一怕的,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他。
沈瓜瓜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现在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把自己误以为成了自己的妹妹,但是,正如系统所说,他很快就会察觉出异样的……
第二次再上当,君鸣鸿才不会只是再扇自己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午时,四季如春的神界似乎又多了一分温暖,时不时就从帝君内寝传来爽朗的笑声。
大概是东方月爻正巧经过,感慨万千:“多少年了,今儿君老头笑得这么欢,不就是魔尊没了吗……等等,老大没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反射弧贼长的东方月爻脑子里只有一大堆不雅之词,本来就以耐性子闻名的大将军现在急得如锅中蚁,想都没想直接飞回自家,找出一个藏的破烂的木盒,打开封印,取出了一条平安绳,对平安锁大吼一声:“卧槽!老大怎么没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跳下玄奥门。
此时的沈瓜瓜依旧经受着一双迷人金色桃花眼紧盯的考验——不就是吃饭嘛?!用得着一刻不离地看着自己嘛?
“那个…你不吃饭吗?”瓜瓜放下手中的玉勺,吧唧着嘴,问着坐在对面毫无心情吃饭的君鸣鸿。
“不对,要喊孤哥哥。”君鸣鸿微微蹙起眉毛笑着斥责道。
“嗷嗷,哥哥,你不吃饭吗?”瓜瓜又吧唧了下嘴,歪着脑袋问道。
“等你吃完了孤再吃。”
站在门旁的侍女第一次见着帝君一手托着下巴,满眼宠溺地看着一个人,简直不要太惊呆,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已经快要叫苦连天了,我的天帝君这姿势也太撩了吧?!!!!
话说东方月爻猛的跳下玄奥门,几乎是直接飞到了魔界,冲着平安锁大喊:“青缰寒鸦你们人呢?哪去了?我下界了,要和你们谈谈!”
顷刻,平安锁那头便传来青缰哭笑不得地话:“老地方,醉花楼。”
东方月爻简直是想打死青缰的心都有了,老大没了,竟然还敢私自去醉花楼取乐!不过这人是青缰也就算了,连寒鸦这么矜持的人怎么也敢和青缰一同放纵!?
想着东方月爻便已经来到了醉花楼的大门。
店里的老板娘一眼就看见来了位这么贵气的公子,立马放开自己的客户一把扑进东方月爻怀里,喊道:“贵公子~小女子醉花已经等你很久了,怎么才来啊~”
仿佛有种万雷轰顶的感觉,东方月爻平生第一次被这样无礼对待。尴尬地给了自己身前那位女子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心中简直唾骂了无数次。
先不理这女人,环顾了下四周只看见那些通红灯火之下痴痴癫癫的醉酒男女,不见青缰和寒鸦。索性东方月爻就直接抛开女子,对着平安锁大喊了一声青缰……
五分钟后,三人在一家小酒馆中安静稳坐下来。
“青缰!老大都没了!你怎么还沉迷人间烟火?还有你,寒鸦,和青缰混久了,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荒唐了?”东方月爻难以压制自己的怒火,眉间几乎可以夹碎一把剑,气的话都说不怎么清楚。
青缰不屑地鼓着腮帮子,回答道:“你吼啥吼?老大没了我们不知道吗?况且老大又不是真没了,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啊,再说了,我们去醉花楼是有原因的,还是寒鸦提的,怎么全赖我身上?!”
东方月爻简直要被气得昏过去,撇过头来凶巴巴地问寒鸦:“寒鸦,你怎么这么稀里糊涂的?以前你不是一向以冰清玉洁来修养自己的吗???”
寒鸦带着歉意,一字一句慢慢解释道:“公子之前吩咐过我要把醉花楼里那些与公子有过的女子都解决掉…因为青缰做事大咧。公子就没与他细说。”
“公子决定这件事有些急迫,我们又很久没联系了,忘和你通知了…”寒鸦抱歉道。
听完这些,东方月爻才安心地吐了口气剥了个花生塞进嘴里,又听完青缰说司空长俞为什么这么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害…现在君鸣鸿有了君洛瑶开心得不得了。”
突然寒鸦好像突然记起什么事,在三人沉默之间突然低声说了句:“青缰,公子好像还说过不能把沈瓜瓜弄丢是吧……”
青缰似乎也是恍然一悟,整个人愣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回答道:“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