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梦本来是陪时绵绵上完厕所后，再回班里趴桌子歇息一会的，结果没想到被堵在了走廊。
“留个联系方式呗。”为首的是一个头发有点油腻个子高高的男生，把纸笔递向程清梦，一圈人把二人围在中间。
程清梦只觉得他们把纸笔递错了方向。她和时绵绵一起走，如果真的是想打听女生的联系方式，要她的实在是有些奇怪。更何况她早就听说了自己嗓门大的事传遍了这层楼，没道理这群人不认识她。
“你们干嘛？”时绵绵看程清梦没说话，以为她是没有经历过被吓到了，伸手把程清梦拉在身后。
“留个qq，电话什么的呗，大家交个朋友。”高个子男往前上了一步，周围的男生也起着哄，“给他吧。”
程清梦抬头，那个人的身高给了她一些压迫感，没想到真是冲着自己来的，“我没qq，没电话。不上网。”
“骗谁呢，你们班人说你有。”高个男神情有些焦急，“给一个吧，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既然那个人跟你说我有，你可以问他要。问我要，就是没有。”程清梦拉着时绵绵，语气没什么起伏，“麻烦让一让，谢谢。”
高个男脸色突变，想拉程清梦往前走的衣服，又被她的白眼愣了一下，周围人哄笑的声音让他更加不爽，对着程清梦的背影就是一句，“操，长的丑脾气还大，给你脸了。”
时绵绵想回头理论，被程清梦拉住，她定住脚，回头冲着高个男的方向，拔高音量，字正腔圆，“艹泥马。”
身后又是一阵喧闹，程清梦没再回头，到班后直接猛灌了口水。时绵绵还沉浸在程清梦第一次爆粗口的震惊中，程清梦除了管纪律的时候嗓门比较大，少许时候甚至可以用温柔来形容。
程清梦很不爽。脏话是一种宣泄的方式，她没办法容忍那个人说的话。虽然她确实不漂亮，但也不是被攻击的理由，那种侮辱性的词汇如果不反击回去，就等于是接受和承认。
在她的概念里，抨击一个女孩的长相是无能，下流的表现。她可以接受指责，可无端的辱骂不在她可以原谅的范畴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