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梦轻笑出声，时绵绵还是一如既往地照顾她，可她也清楚，时周操办不易，同学会的安排也繁杂，就回绝道，“不了不了，云县我还是摸的清的，绵绵你放心吧。”
距离聚会还有一小时的时候，林迩也来了消息：车叫好了，黑车，牌号xxxxxxx，早点出发，防止堵车。晚上早归，还是这辆车去接。宾馆续住到后天去接你回来。
典型的林迩风，话不多，简明扼要。知道程清梦的同学聚会后，林迩就帮她准备了车票宾馆等事宜。她熟悉林迩，在这几天，除了必要的事宜交代，林迩是不会打扰她的，就像林迩最喜欢的那首歌，“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程清梦套上时绵绵帮她准备的长靴，再对着镜子看了一眼，高挑曼妙，风姿卓绝，是她想要展现的样子。想着云县的冬天，还是拿了条羊绒围巾。她怕冷，怕别人知道她过得将就。这是她的尊严。可悲的自尊。
会冷吧。程清梦想着外面的天，看了眼属于自己的穿过来的黑色羽绒服，把围巾系好，对着镜子练习了下笑容。没关系，车上，饭馆，ktv都有空调，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临出门前还是一如往常喷了那款香水。室友总说她瞎讲究，不化妆不买衣服还天天坚持喷一款香水。林迩也问过她要不要换一款试试。程清梦不是换不了，也不算太喜欢。只是习惯了这个味道。这是她恍惚的青春和那个人留给她最后的记忆了。与其说是不想换，不如说是不舍得。她总觉得在这个味道里，能看见以前那个恣意真诚的自己。那是她回不去的样子。
坐上林迩安排的车，朝着芸生酒庄出发。车程并不远，透着窗户，云县和记忆中差不多没什么太大的变动。
程清梦来的并不算太早，站在厅门口透着没合严的门缝，能听到里面的说话调笑声。兴许因为是高中毕业六年后的第一次同学聚会，听时周说不少同学都来参与了。
程清梦还在门口深呼吸着准备推门的时候，有人拉门走了出来。
“是…是班长么…？”来人的语气并不算确切，程清梦下意识地微笑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