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从心中而生,是一种想要保护这份纯净的心愿。
虽然他知道能进训练营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心思单纯不谙世事之人。
他触电一般的松开手。
“我这双手是杀人的,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杀个畜生?…………虾酱?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经名字。”
虾酱:……那怪我喽?
日子就这样的过了几天,倒也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日子过得太顺畅了,平静的让人心慌。
晚上
唐一清洗了一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舒舒服服的放在床上。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洗个澡了。
在平常不是刚脱下衣服就紧急集合就是沐浴液还没冲干净就要马上作战。更有甚者一次唐一清刚把洗发水打到头上火警铃就响了,她不得不赶紧套好衣裳拿个水枪加入灭火的队伍。可以想象她顶着一头泡沫抱着个水枪的样子有多好笑。
“哎,奥斯顿把那杯水水递给我呗。”唐一清在上铺请求道。
奥斯顿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谢谢你。”唐一清道谢,接过水杯。
她刚要喝就听到,“你真敢喝啊?”是阿诺的声音。
“怎么了?”唐一清抿了一口。
“你不怕他给你下药?”阿诺倚在床架上说道。
“怎么会,晾水杯都是我今天新刷过的。”唐一清把水杯放在床头。
阿诺见状笑了一下便不再说什么。
深夜,在所有人都睡熟的时候烟雾报警器想响了刺耳的声音。
“嗯?”唐一清同睡梦中醒来时,报警器已经响了好久了。
“快起来,着火了!”唐一清快速地穿着衣裳跳下床。
这时她才发现下铺的两人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冯飞扬!快醒醒!着火了!”只是稍微一愣唐一清便反应了过来,赶紧去叫冯飞扬。
“咳咳咳!”浓烟已经飘过来了,在上铺的冯飞扬要是不赶紧下来很有可能因为浓烟吸入过多而窒息。
“咳咳,冯飞扬,咳咳,快起来!”唐一清大声的叫着他,“着火了!”
然而冯飞扬一点反应都没有,唐一清无奈只能翻身上床。
“冯飞扬!你醒醒!”
突然唐一清急中生智对着他的脸就是两个耳光,疼痛让他醒了过来。
“咳咳,二白?”冯飞扬还有些迷离。
“太好了,你醒了!宿舍着火了,快下床。”说着唐一清就要把冯飞扬拉下来。
“啊!”冯飞扬刚起身就又跌了回去。“我浑身没有力气。”
“怎么回事?”唐一清问道。
这么说来她自己也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我知道了!是那杯水。”冯飞扬想了起来。
临睡之前奥斯顿给唐一清倒了杯水。
唐一清只是抿了一口,后来冯飞扬说口渴又嫌下床太费事所以唐一清就把那杯水给了他。
要是这么说来,接下啦发生的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他们两个呢?”冯飞扬问道,“是不是早就跑了?说不定这场大火也是他们两个放的。”
“我是不会放过他们两个的!”冯飞扬眼中满是狠厉,恨不得把他们两个撕碎。
“先别说这么多了,跑不出去你说什么都没用。”唐一清给他拿了外套,又拿了湿毛巾捂住了口鼻。
“你拉着我胳膊,跟在我身后。”唐一清对他说道。“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冯飞扬承认自己有些动容。
从小到大在孤儿院里所有的小朋友都欺负他。用石头砸他,晚上的时候偷偷在他被褥上倒水,偷偷地剪他的头发,在他的饭菜中放沙子,把他关在卫生间里。而老师呢?因为他生得好看小时候就开始猥亵他让他生不如死。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个世界对他的善意。
这世上没有人有资格要求他在这种的成长环境下也要心怀善意、友善待人。
所以他的世界如果有一个对他好的人,那这个人就会成为他生命中的信仰成为他肮脏阴霾的人生中最亮最暖的一束光。
唐一清把门打开,走廊的尽头已经可以看到火光了。
“来,把这披上。”唐一清把浸湿的衣裳披在冯飞扬身上。
“他们是在出口放的火,看来是没想让我们活着出去啊。”冯飞扬说道。
唐一清想了想,“没关系,我知道个下水道直接通楼后的。”
“走。”唐一清拉着冯飞扬。
冯飞扬看着唐一清拉着自己的手眼眶有些湿润。
“怎么了?快走啊,等到火烧过来了就来不及了。”唐一清有些着急。
“我没有力气了,要不你自己走吧别管我了。你自己走还能有机会逃脱,带着我只剩死路一条。”冯飞扬扒开唐一清拉着他的手。
“什么话?你都这样了,我不管你谁管你?还能真的让你在这等死?”唐一清没好气的说道,“你要真心疼我你就好歹用点力气好不好?真不知道你这个小孩怎么这么重?也没见你吃太多啊?”
“我知道,你是怕我丢下你自己逃命。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同生共死!”唐一清拉着他向另一边走去。
两个人走了很久,久的好像度过了好几个世纪一样。
“二白,你走吧。要不我们两个都得死。”
“闭嘴吧你!有那力气还不如多走一步。”
“我……”
“说好了同生共死,我就绝不会丢下你。”
“好,要是我们能出去。我就认你做姐姐怎么样?”
“乖弟弟,先叫声姐姐听听。”
“姐姐~”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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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营内三队联动大会,所有人都要出席当然这里面也包括边南决。
“教员,今天乙队怎么就来了两个人啊?”其他队说着风凉话。
“是啊,乙队不是最厉害的吗?怎么另两个赖床没起来啊?”
边南决听到,看向了乙队,唐一清真的不在。
他不禁皱眉。
另一边的医务室里
“姐姐,你看我的脸。我总感觉好像有点肿。”冯飞扬站在医务室的镜子面前照着。
唐一清从病床上做起来,“嗷,是吗?估计你是最近吃多了吧?要不就是有些水肿,对水肿。”
“是吗?”冯飞扬突然贴近她,“姐姐,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