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不在意说了句,“哦。”
“姐姐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和堂默哥哥离婚了难受,我也替你难受。”她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
张笑酒听得脑仁子疼,有话不能直接说吗?唧唧歪歪磨叽什么?她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
“不准欺负张相惜!”
小学生吗?这是什么沙雕发言?还不准欺负张相惜。原本她都不想斗一斗,闹一闹,他这话说出口,她偏要欺负,谁还没点脾气。张笑酒看了眼刚才说话的男人,帅是帅,就是帅得没特点,让人记不住他的脸。
张相惜哭哭啼啼道:“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安慰你。”
“可我并没有被安慰到。”张笑酒皮笑肉不笑说,“大兄弟,谁是你姐姐?咱不能乱认亲戚,你问过你户口本了吗?”原主的户口从张家迁出去了,已然独立。
她后退几步准备离开,这戏一旦扯上自己可不好看。她这一退阴差阳错撞上人了,张笑酒回头致歉,“抱歉,抱……”她瞧见那人的脸,口中的话立马咽了下去。这是什么孽缘!走个路都能撞上程堂默。
程堂默今天穿的西装外套和裤子依然是黑色的,白衬衫衬得他皮肤莹白如玉。他皮鞋原本锃亮,被张笑酒留下鞋印。他这边刚露脸,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沉默地注视着地面。
导演战战兢兢走到程堂默面前,“您怎么来了?”
他先是轻飘飘扫了一眼张相惜,而后觑着导演,“顺路看看。”
导演冷汗直冒,程堂默的公司在北边,影视基地在南边,怎么顺也不会顺到这里。谈合作也不可能来影视基地谈,除非他是为了看某个人。
导演主动解释,“落水戏是剧情需要,一遍又一遍是为了给剪辑师提供素材,我们没有故意为难张小姐。”
张笑酒看他们没有人注意自己,抬脚准备溜,却被人抓住后领子。
她满脑袋问号,用眼神发出自己的质疑。
“你来做什么?”程堂默的声音带着独特的质感,听多了容易上头。
张笑酒实话实说,“来看戏啊。”理直气壮,听起来很有道理。
“走。”他说着拽着她的后领子试图把她拖走。
她不乐意被人这样拖,想把人推开,手还没碰到程堂默就被他制住。
“别吵。”程堂默身上散发着压抑的气息。
张笑酒哪受得了,她这代年轻人最为反叛,越不让她做,她非要做。
张笑酒张口就来,“拖拖拖,你拉狗呢?狗还会汪两声,你拖我还不让我抱怨?”
程堂默神色逐渐危险化,他手缓缓收紧,勒得她喘不过气。
“……”感觉有被威胁到。再反叛在小命面前也不值一提。张笑酒老老实实被他带走,不敢吭声。程堂默看人乖了,降了不少力道。
他把她拉到小角落,“说实话。”程堂默伸出食指在她颈后按了按,而后松开手。
“说什么实话?”张笑酒迅速离他几步远,“就是来看戏,我又没对她做什么。”她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尴尬地要命。
程堂默脸上没有表情,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气氛一时间凝滞起来。
两个人在某个小巷子里,两边都是古建筑,为了拍古装片搭的。
“大哥你找我做什么啊?”张笑酒苦着脸道。不是说张相惜是他的白月光吗?他不安慰白月光在这里跟她哔哔叨叨没问题吗?
程堂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以后离这里远一点。”
“这地方是你开的吗?你让我远离就远离?”张笑酒气血上涌,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手机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张笑酒不高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开锁给他。
程堂默眸中隐约透出点笑意,他手指点了几下,随后拿着手机屏幕对准张笑酒,“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