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露出惊惧之色，忙道，“这位小哥，实在抱歉，我修为不济，所以时不时会暴露出本性，至于这些账单，我明天……哦，不对，今晚一定付清。”
暴露本性？
什么动物的本性是闹脾气？
凌空满脸疑惑之色。
狐十八用法力传音道，“他是刚化形不久的牛妖，至于本性嘛，你应该知道，牛这个生物是很容易动怒的。”
原来是个牛脾气……
接下来，牛妖语气诚恳，不断的道歉，还保证自己一定在今晚付清账单。
凌空讲究礼尚往来，先是同他客气了一阵，随后竟与他聊起了闲话。
狐十八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他找准时机道，“徒儿，咱们该走了。”
“哦，好，牛兄，咱们改日再聊。”凌空对着牛妖拱了拱手。
“快走了。”狐十八一脸不耐烦，硬拽着他离开。
路上。
“徒儿，你要记住，妖之间的交往不像人类那么简单，处处都可能存在危险。”狐十八语重心长道。
凌空明白他的意思，点了下头道，“师傅，我记住了。”
狐十八继续道，“其实妖与妖之间，师徒关系非常少见，原因很简单，人有句话叫人往高处走，妖也一样，只是会更加不择手段一些，在妖的历史上，徒弟害师傅的不计其数。”
“那您为什么会收我为徒，咱俩当时才第一次见面。”凌空问道。
“嘿嘿，因为你与众不同啊，作为一名妖，却在人类社会成长，人类是很重感情的物种，这一点，我深有体会，而你呢，难得的学会了人类的这些品质，再加上我昨晚对你的种种试探，最后证明，你简直是我徒弟的最佳人选。”狐十八拍了拍他的肩。
其实还有一点，狐十八没说，那就是凌空很好养活，一颗百年灵果就能让他喜出望外，这笔买卖肯定是只赚不亏呀！
万一以后凌空发现怎么办？
狐十八对此毫不担心，只要他教凌空辨认东西时留个心眼，好的说成坏的，黑的说成白的，这个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凌空自然不知道师傅的这些心思，他心里还非常感动呢，“师傅，我带你去这座城市最好的饭店。”
“这个好，这个好。”狐十八一听这话，更觉得自己收徒收对了。
北都饭店。
两妖踏进金碧辉煌的大厅。
“徒儿，这里的确比咱们昨晚去的那家饭店强多了。”狐十八连连称赞，他甚至都能闻到酒香和饭香了。
凌空挠了挠头，笑道，“师傅，咱们赶紧进去吧。”
“嗯，甚好。”
狐十八刚往前走几步。
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咦，十八爷爷，你怎么在这。”
这声音是……
循声看去，果然是她，凤晓晓。
狐十八转头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晓晓，你来这干嘛？你父母没跟来吧？”
“师傅，你认识她？”凌空问道。
“嗯，我与她的父母算是有些交情，如果让她父母知道我在这，青丘肯定会派人把我带回去的。”狐十八恨恨道。
凤晓晓来到他们面前，“呀！我认得你，前天是你带着我进的学校。”
凌空实在不愿回想那天的经历，有些尴尬道，“额，的确。”
“晓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狐十八着急的道，“你父母在哪？”
“他们在百鸟林，这次我是作为文化交流生独自来这里学习的。”凤晓晓疑惑的问道，“十八爷爷，你和我父母感情有那么好嘛？”
“那当然。”狐十八心虚道。
“师傅，您今年多大岁数？她叫你爷爷。”凌空诧异道。
狐十八随口解释道，“妖的辈分关系乱的很，你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我和他们的父母是平辈相交，只是比这丫头大了点，所以她才称我为爷爷。”
“原来如此。”凌空恍然的点下头。
“晓晓啊。”狐十八一副长辈的模样，拍拍凤晓晓的肩，“十八爷爷到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可千万别将见到我的事，告诉你父母。”
接着，他转身避开人群，唤出一颗紫色的果实，“这是一颗千年灵果，就送你当礼物了。”
凤晓晓俏皮一笑，随手将灵果收入法宝之中，稚声嫩气道，“谢谢，十八爷爷。”
凌空见狐十八出手阔绰，不禁想起昨日他给自己的百年灵果，当时自己还以为百年灵果极为少见，这怎么转手就拿出了个千年灵果？
狐十八轻咳一声，淡定自若道，“徒儿，你修为不济，若是直接吞食千年灵果，我担心会适得其反，修炼一途，要循序渐进，明白了吗？”
“我记住了。”
见师傅拆穿自己的小心思，凌空有些愧疚。
“你竟是十八爷爷的徒弟？”凤晓晓一脸惊讶。
“是的，我昨天才刚刚拜师。”
仔细一想，自己貌似没进行过正式的拜师仪式，糊里糊涂之间，他和狐十八就成师徒了。
“那你还真是好运，十八爷爷他相貌出众、实力高强、气质非凡，在妖界可有名气了呢，美中不足就是他太抠门了，而且还很贪心。”
狐十八听到风晓晓对他的一阵夸赞，心中还很得意，没料到她最后一句竟戳中了自己的软肋所在。
绝不能让这丫头再说下去了，万一带坏自己的徒弟怎么办？
“咳咳，徒儿，陈局长不是还有事让你办吗？”狐十八对着凌空挤眉弄眼。
凌空露出恍然的神情，“噢，师傅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凤小姐，我们先走了，改日再会。”
两妖快步离开北都饭店。
“徒儿，这家饭店以后不能再来了。”狐十八心有余悸，这饭没吃上，还赔了一颗千年灵果，属实让他心疼不已。
“呵呵，师傅，我还知道一个地方，饭菜质量绝不比这里差。”凌空干笑两声道。
狐十八迫不及待道，“真的？那还等什么，赶快带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一晚，凌空出手阔绰。
两妖酒足饭饱之后，便回家休息。
与昨日相同，狐十八还是给了凌空一颗百年灵果，让他自己去吸收其中的灵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