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节,此刻,与他们而言,是一个冰冷的夜,周围那些嘈杂热闹的街区,并不属于他们。
“…”
“就算羡慕,我也是借不来的…”
“…”
“…”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哭了…”
佐助眼看着身旁的女孩哭的梨花带雨,万念俱灰,真心懊悔,他从未想过,自己竟是异常地讨厌女孩的眼泪,尤其是这一个...
他实在是厌了,又不知究竟该如何安慰,以弥补自己的失言,道歉…鼎鼎大名的宇助波二少,到底还是个要点薄面的男人。承认自己错了?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抱歉,对不起’这类的话,就算是四战结束以后,他也未曾轻易向谁说过。
“抱歉。”好吧,还是不要了。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到湖边,继续缓缓开口,“不必羡慕,日向雏田。日向宁次救你,应该是希望你可以继续无愧于心的活着,所以,以后不要再整日颓废,做自己就好。”
“…”
她漠然抬头,见他现在清水湖畔,烟花和他高大的身影深深印在湖面上,一袭黑色长袍将他的孤傲不羁,诠释的淋漓尽致,就连棱角分明的脸庞,也冷峻得不闻人间烟火。他的姿态,宛如这个湖的名字一般——天鹅湖。
父亲从她出生那一刻起就总是冷着脸,除了对她的训练极其严厉苛刻以外,她对自己的生父几乎再没有别的印象;
鸣人君是自己成长路上的温暖,照射着她阴暗潮湿的角落,同样是没有过人的天赋,同样是受到许多人冷眼地对待,却从未自暴自弃,仍然坚定信念勇往直前,但他毕竟不单单属于自己,他是大家的太阳;
宁次哥哥待自己极好,倾尽一生地履行哥哥和守护者的责任,但为了救她至今沉睡,毫无悬念的让她坠入深渊,萌生了无法愈合的伤口和罪恶感……
大家,在这一年里,确确实实都给了她太多的温柔与感动,让她总能在宁次沉睡后的某一天绽放久违的笑容。
就像天天总是在训练之余,拉着小李去医院里看她和宁次,还会顺路买上一株鲜花,用她的话说,就是‘花儿那么香,宁次闻到会开心的’;
就像小樱身为院长,总是忙得不可开交,还依旧亲力亲为的定期去观察宁次的病情;
就像我爱罗明明冰冷沉闷,却还是会在来到木叶处理完政务后,乘着砂刃来看看他们;
就像牙和志乃明明一个大大咧咧,一个细心少言,却总是会特地跑来,给她演上一段蹩脚的双簧;
就像鹿丸本就是个嫌麻烦的人,却也会拿着一提果篮,偶尔和丁次过来,说起来,病房的一角还堆积着丁次拿来的大包薯片;
就像,那个脸上嵌着猫须纹路,总是满脸治愈笑容的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白天里还满是威严,但此刻总会撩下身段,偶尔讲上一两个冷笑话,看雏田没反应,便尴尬的挠着头笑起来…
眼前一幕又一幕,这些昔日的伙伴,为了她一直都在努力,而她在做什么?!
她躲在自己的世界里,麻痹自己,假装深沉,拒绝与外界真心交流,将所有除了照顾宁次的事情全部置身事外,外面在微笑,里面却冰冷到一塌糊涂,她甚至还荒谬地认为自己接下来的人生里,能拥有的只有眼泪,佐助君,真是说的一点都不错...
日向雏田,活成了她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她慢慢起身,将眼泪擦干,对着远处天空绽放的色彩浅浅一笑,道,“谢谢佐助君…我会…我会试试看的。”
“…”
另一边...
雏田他们到底去哪了啊,不是告诉他们要跟来了,呼”,小樱那口吃了下肉串,有些心急如焚。
“小樱,人太多了,走散也是难免的”,鸣人笑道。
“我倒是理解的,只不过…以佐助的性格…雏田的话…”
“唉~佐助肯定会安全的保护雏田,这你大可放心了,他那家伙虽然怕麻烦,不喜欢说话,但还好有责任心的哈~”
“鸣人…其实我…”
“啊~我明白。”
“诶?”
“小樱是想说你还是喜欢佐助那家伙的吧~”
“这个…”
“恩,小樱酱大可放心好了…我也不是那么幼稚的家伙了…所以小樱酱一定要加油把那座冰山融化掉哈,我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
“可是你…”
“我…放心我好了,我一定会看上另一个女孩儿,到时候比你还好看,你可别嫉妒,哈哈……”
鸣人挠了挠脑袋,眸子轻轻垂下,我漩涡鸣人最终赢了威严,却输了女人,果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吧...
说起他对小樱的喜欢,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就像他对水门说的话那样。但终究,女朋友,也大概只是他的幻想,他对小樱的无微不至,最终还是败给了小樱对佐助的执拗,并且败的一塌涂地。
从一开始,他对小樱的感觉就生的不明不白,到底算不算是爱,是吧,好像又不是。
这么多年来,他和小樱的相守相依也许早成了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所以与其说爱情,不如说它为,亲情,不离不弃,至亲挚友。他对她,也许早就不是爱情里自私盲目地索取,而是亲情般的给予与守护。
不如以后换个人喜欢吧,漩涡鸣人。
果然,烟花易冷,四个人,四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