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小且满脸绝望的小姐姐,她在中间被一群士兵围攻,那些士兵就好像饿狼看到肉一样,眼中满是掩不住的兴奋。
小姐姐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她的无助让士兵更是兴奋。也让旁观者的小许忧忧感到一阵恶心。她想冲出去保护小姐姐,可腿不听使唤,一动不动的就爱僵在那。
倏然,“嘶啦”一声,那些士兵利落的撕破了小姐姐的衣服,轮流的把她压在身下,小姐姐奋力反抗,倒遭来了士兵的毒打,渐渐的她就不在挣扎了,眼里是视死如归,随后她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不久口中溢出了鲜血,再后来的就闭上了眼睛。没有压过她的士兵晦气且带着怨气的一脚脚往她身上踹去,似在泄气。
后来父亲寻到此处神色复杂的把她带出,那时她还小,不懂事,只知道不懂就问,:“爹爹,那些士兵哥哥为什么要撕破那个姐姐的衣服然后轮流压啊?为什么那个姐姐越是绝望,那些士兵哥哥越是兴奋?”
许父脸上闪过尴尬,不知如何回答,许忧忧见此也不知道父亲在思考什么,眉头皱起,挠了挠小脑袋,自猜自答,“难道那位姐姐是敌人?在惩罚她吗?可姐姐看着明明很弱的呀?”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就抱起父亲的袖子撒娇地摇啊摇,“爹爹,你就说嘛!爹爹那么厉害肯定什么都知道的。说嘛,说嘛,说嘛……”
许父摇头叹气。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撒娇了,忍不住宠溺地摸了摸许忧忧的发顶,说:“忧忧乖,你还小,不会理解,等大些再让娘亲告诉你。”
后来长大了,不用问母亲,经过身边的人提起才知道那是军妓,供将军士兵取乐的女子。
再后来许忧忧明白了什么叫贞洁、清白与侮辱,她明白,军妓对于士兵是取乐,对姑娘家来说实际是侮辱。
许忧忧又想起那姑娘被士兵享用的样子,只觉得可怜,她曾问过父亲能不能不买军妓,那些姑娘怪可怜。父亲说不能,因为士兵常年在外征战,有些成年男子的寻求需要满足,才设军妓。说白了,就是一种规矩,哪怕她们都是无辜的。他怕许忧忧不明白,补充了一句,等你以后嫁了夫家,自然就明白了。毕竟有些事不好说太明白,特别是你还小。
思绪拉回想着,许忧忧一车人被赶下马车,被人拖了进去。
那些姑娘看到是军营都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哭得更是严重了。
许忧忧见过很多大风大浪,哪怕面临困境还是能冷静自持。况且这些士兵的服饰是南朝人,即是南朝人,若是真有不测她还有隐藏的身份撑着。木欢也是冷静的,只是有点爱四处张望,像寻些什么。
到了军妓棚,她们被扔了进去。她们风平浪静没多久,带头士兵倒是不安分了。
见士兵窃窃私语的在商量些什么,不一会像达成什么一样,开了门,两个士兵进来了。他们目光落在许忧忧和木欢的方向,然后缓缓走来。
木欢见不妥,习惯性的连忙挡在许忧忧面前护着她,而其她人纷纷退避。
士兵见此倒是来劲了,也觉得好笑,手都捆住了,还妄想保护别人?
他们快速走过去,两人用力把木欢驾开,随着木欢摔地声,伴起沈闷地“啪嗒”声,一块圆形玉吊坠落地。士兵甲见其模样精巧,打起了收入囊中的念头。
“哟,这玉吊子质量蛮好的,就当是送给哥哥了。”士兵甲痞里痞气的伸手拾起玉佩,仔细端详。
圆形玉佩上精雕细琢着一双鱼儿玉佩上还刻着一个“熠”字。
士兵甲莫名觉得玉佩眼熟,却又记不起,他拍了拍另一个士兵乙,“你觉不觉得这玩意儿挺眼熟的。”
那士兵乙也不由好奇看去,脸色瞬间大变,目光在木欢和玉佩间来回切换,“这…这…她难道是熠王府上的?”
像是握了个千斤重的东西拿不稳般,士兵甲手突然一抖,很快又如没事人一样恢复了冷静,“先别吓自己,指不定她是个贼,偷了熠王府上人的玉佩。”
“如果是真的怎么办?岂不是要被王婆子害死?”
看着这士兵乙的怂样,那士兵甲大声呵斥道:“慌什么!冷静!你看着她们,我去问问。”
士兵甲小跑着快速离开,留下的那个士兵乙在看到玉佩后整个人怂了,脸上苍白,连手脚都是颤抖的,模样显然害怕极了,关上门后就一直在不停踱步,缓解紧张。
而木欢则是一副释然的样子,好像这一刻她等了很久一样。
这玉佩会吃人吗?许忧忧暗自腹诽。
不禁的奇怪起这玉佩,还有木欢肯定是有秘密了。
半柱香时间过去,那赶去士兵匆匆前来,连带着还有一位眼熟的人。是一月前救那人陆溟忘的侍卫,好像叫成牧和来着,希望一面之缘他会记得。
守门口的士兵见他后纷纷拂手拜见,好一副恭敬样子。
那士兵指向木欢,随即开始了对话,隔得远许忧忧听不大清楚。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就是那救命稻草,跑不了的草。
不一会他俩聊完,士兵开了门,一改适才流氓样,毕恭毕敬的为木欢先解了绑在身上的绳子和嘴里的布,边解边道歉,“刚才多有得罪,不知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望二位小姐原谅。”
“小姐。”木欢一解脱就转身为许忧忧解开身上的绳子。
待许忧忧身上绳子也解开,两人走出了笼子,朝成牧和道了谢,怎么说,也是麻烦人家了。
至于那俩士兵,换个角度想,虽然迟早是要被解救,但如果没有他们意非礼时的举动,怕她们也不会这么快得救,到时候也不知道要熬多久。
况且色本来就是他们的本性,也怨不得谁。
离开是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里面可怜的姑娘。
心情突然莫名的沉重,也不知道该不该为她们争取一下。
她想正义,可很难。眼睁睁看着,实在不忍。
可她又有什么权利管她们呢?在这兵荒马乱的日子里,总会有不测风云的到来。她自己也只不过是凑巧被卖到有认识人的地方,不然哪有那么幸运?况且曾经求的人是自己的身生父亲都改不了的规矩,求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