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她还活着?”
两滴热泪自眼眶滑下,贺羽早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可是当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能感怀。
“是的,她一直在我们华夏军方,只是不愿意告诉她的身份,直到当你从北疆城带回来那份机密要件时,她才终于承认自己是你的母亲...”
“那她为什么不肯见我,为什么把我一个孤零零的丢在贺家?在我被人欺负时她又在哪里?贺家灭亡的时候她在哪里?外公临死之前都没能见她一面,偏偏这个时候却承认她还活着...”
不再掩饰内心的脆弱,泪水夺眶而出。
轻轻拍了拍贺羽的肩膀,刑世龙的老脸上浮现一抹慈祥。
“你的母亲身在保密单位,可是她时时刻刻挂念着你的安危,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外公的死,她也很心痛,等到武道大会来临之时,你们母子自然会团聚。”
“不过我们想要你去做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我想你也不会拒绝。”
刑世龙话锋一转,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您请说。”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贺羽淡然道。
“我们找到了杀害你外公的真正幕后黑手,七杀门七门所在。”
一瞬间,无边的杀意自贺羽的心底升腾起来。
“您想让我怎么做。”贺羽问道。
“这件事情本来是华夏武道协会内部的事,但是我想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确实,这是一个根本无法拒绝的理由。
军方的要求,是解决掉七杀门七门之后才可以得到见自己母亲的机会,很显然,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交易。
“作为武道修者,七杀门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即便是舍弃生命,我也会将七门泯灭!”
宴会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再次返场。
贺羽的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但是脸上依然还是有着几分阴郁。
“孩子,有些事情就看你们年轻人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终究还是要推出历史舞台。”
刑世龙举杯,众人畅饮。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终于结束了。
宾客散尽,贺羽等人转身欲走。
出门的那一刹那,一道靓丽的倩影站在贺羽面前,正是徐亚亚。
重家兄妹非常自觉的提前离去,袁超轻拍一记贺羽的肩膀转身离开。
徐志海的脸上有着几分愧疚之色,像是在躲避什么一样,也是转身离去。
贺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徐亚亚的俏脸上似乎有几分犹豫之色。
两个人看着对方,彼此都没有开口。
“你最近还好吗?”“你的伤怎么样?”
同时问候对方时,贺羽终究还是微微笑了。
“我很好,那天,谢谢你救了我...”
徐亚亚轻咬红唇,不敢直视贺羽的眼睛。
“我能感受到,你在犹豫。”
贺羽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几道狰狞的刀伤在脖颈间若隐若现。
沉默片刻,徐亚亚低下了头。
“后天,我又要去米国了,这一次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仿佛早知如此一般,贺羽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所以,你是来跟我告别的,对么?”
两滴眼泪自脸颊滑下,徐亚亚侧过脸去,轻声啜泣。
“这是好事,我永远支持你,从来没有变过。”
轻轻伸出右手,贺羽非常绅士的轻轻躬身。
当握手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只能以朋友的身份见面。
看着贺羽的手,徐亚亚扭头走开,没有再说一句话。
留下一阵芳香,贺羽愣了愣片刻,转身离去。
...
深夜,星海大桥旁,贺羽等人靠在围栏旁喝酒。
初夏的星海市很热,海边不断吹来一阵阵温热的海风。
“羽,原来你看上人家那个姑娘了?”
袁超搂着贺羽的肩膀,坏笑一声。
重诗诗背靠着贺羽,一身黑色的素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然而看不清她的表情。
“万事讲究一个缘分,既然你们选择成为朋友,那就是情缘尽了,你也不要无端伤感。”
重玉刚说着,递给了贺羽一大瓶白酒。
“或许真是老天戏弄我...”
贺羽瞥了一眼重玉刚,接过白酒像喝凉水一般灌了进去。
修炼九阳神功,百毒不侵,千杯不醉。
“从我一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似乎就已经被安排好了,任凭所有人替我遮拦也无济于事,但是我不会像我父亲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去,我活着是要为了捍卫我仅剩的那一丝尊严。”
贺羽等人漫步在街头,一道白色倩影远远的望着他们的背影。
三日后。
清晨别苑当中,贺羽等人正在瞑目修炼。
敲门声阵阵,贺羽眸子忽然一亮,只听一声风声,便已经站在了门口。
“是六梅堂的轻功...”
感受着门口奇异的波动,袁超闪身到了贺羽身后。
“这是你的密信,将军让你们在五天之内解决问题。”
来的人穿着一身休闲服,然身形矫健年岁和贺羽一般大小,修为却是到了暗境中期。
看着贺羽身后的袁超,那人余光扫视一眼,并没有多嘴。
“来的可是六梅堂的子弟?”袁超轻声问道。
那人脸上浮现一抹异样,却又有几分警惕之色闪烁。
一阵寒光闪过,袁超的破风刀横在了自己胸前。
“破风刀?原来是内门弟子,失礼了!”看到袁超手中的刀,那人赶忙拱了拱手。
军方的人和六梅堂有合作?贺羽心中暗暗猜想,当下也没有多做什么表示。
来送信的人年岁同自己相差无几,符合六梅堂子弟的标准,贺羽没有过多的猜疑。
“将军还有没有说什么?”贺羽问道。
“将军说,请您别忘了你们之间的约定,告辞!”
看着信件,上面几个人的名字令贺羽的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