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转过头,看着墨远含笑的眼,轻声说:“墨远……我以前一直骂你混蛋,但是从那天,从那天开始,我就觉得你的心中有另外一个你。那一个你是善良的,是无忧无虑的。”
“王妃还真会说笑,这说话的功夫真不亚于说书之人,能把没的说成有的。”
善良?无忧无虑?……
“很累吧?”
墨远俊美一挑,说:“你觉得本王会累吗?”
“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远,累的话就变回来吧。”
变回来?你可知道是谁让本王变成这样的吗?变回来?恐怕……
墨远收紧手,紧紧抱着锦瑟,慢步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街上的叫卖声,来来往往的人,没过了两个寂寥内心满是疮痍的人。
锦瑟忽然伸出手肘,推推墨远,喃喃地说:“我想吃糖葫芦。”
“哦?”墨远有一丝呆愣,“想吃糖葫芦吗?”
锦瑟轻轻点头,眼神却直直地看着裹着一层鲜红糖衣的冰糖葫芦。她下意识地咂咂嘴,惹来墨远一阵轻笑。他大步走到卖糖葫芦的老人前,居高临下地说:“这些糖葫芦本王……我都要了。”说是,把一张银票甩在了老人前。老人喜出望外地看着这张银票,双眼冒光,欣喜地说:“是,是。”
锦瑟不满地看着墨远倨傲的动作,却还是极其欣喜地接过糖葫芦。张大嘴巴,含住一个红大的糖葫芦,真是幸福……糖衣的甜味包裹着山楂原带有的涩味和酸味,又酸又甜,真可谓人间极品啊。
墨远看着锦瑟脸上的幸福,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忽然很想大笑。
锦瑟把糖葫芦网墨远眼前一放,说:“你要不要来一个?”
墨远不语,只是笑着看着她。
“很好吃的!”
“不吃。”
“不吃算了。这种人间极品你也不吃,还真是可惜了……”锦瑟给了墨远一记白眼就自顾自地吃起糖葫芦。
啪——
糖葫芦落地敲击出清脆的声音,继而传出一声沉闷的低吟:“痛……好痛……”锦瑟紧蹙双眉,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下来。
墨远有些慌张地看着锦瑟痛苦的样子,大声喊道:“大夫!这里谁是大夫?”
人群因为墨远的怒喊而震慑,川流不息的人群忽然僵持住。沉寂了许久,一个白色长胡的老者站出人群,说:“老夫是大夫,看着姑娘的脸色,恐怕……先找一家客栈,待老夫给她诊治。”
墨远抱紧锦瑟冲进附近的一家客栈,笔直走上二楼的房间。把锦瑟轻轻放在床上,伸出纤长的手拭去她额上的汗珠。
老者缓步走到房间内,哀叹着说:“这姑娘是否中了一种叫做七情散的毒?”
“是,她还能活三个月吗?”
“这位姑娘她是否中了蛊毒,现在又用七情散来压制蛊毒,用来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