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一直试图和少女对话,但对方却是个话闷罐子,对我问的闭口不谈,说了半天还惹来了一顿拳脚相待。
“仙女姐姐,你别打了,我错了,哎呦,别打脸啊!!!”我杀猪般的尖叫并没有获得少女的好感,反而拳劲更足了。后来,不知是她打累了,还是不想打了,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抱着我的肩膀哇哇大哭了起来。“我靠,你这是闹哪出啊?姑奶奶,你别哭了成不?我最多再挨你一顿拳脚得了。”我看她那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了。“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爹指名道姓要送我嫁人,我爷爷从小就逼迫我练武,我都没得像其他女孩子一样有童年了,长大了还得整天守后花园。呜呜~”她的泪水再度夺眶而出,我的肩头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我摸向了身后的匕首,开始磨藤蔓,嘴上却挑着好听话哄她:“你别哭了,哭花了人都不好看了,你爷爷要你习武是让你有自保能力,你爹要你嫁人是因为你终究要成家,与其找个野小子一起受苦不如让你当个少奶奶一直快活下去,这后花园不也挺漂亮的嘛!所以,你就甭为这点事伤心了。”少女停止了哭泣,但肩头仍耸动着,时不时还传出抽泣的声音,那副样子真让人恨不得把她抱入怀中,怜爱一番。“对了,你之前说的威亚、拍戏是什么东西?”少女如好奇宝宝般打量着我。“威亚在我们那里就是戏子拍戏时用到的道具,戏子不会轻功,就靠威亚人力的把人拉起来,营造出轻功的效果”我瞎掰扯的说着,身上的藤蔓已经被我割断了。
我挣扎开藤蔓后,反手便扑向少女,眼见自己被反被贼人给束缚了,少女开始死命的挣扎,“姑奶奶,我也不是有心想这么对你,而是你老是对我那么恶劣的态度,我迫不得已只能这样了,你带我去见见你家长辈,我要告诉他们,罡气峰上出事了!”我严肃的态度并不是装的,而是这具躯体的记忆一直涌入我的脑海,我感觉山上出大事了。
我站起身来拍走身上的尘土,摘下面罩,整理一下此刻散落的长发,抱拳道:“小生任天,此番得罪姑娘并非出于本心,还望姑娘带路,此事刻不容缓,要山庄的长辈们从长计议。”
此刻少女也已起身,看我不似作假,便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我叫应彩荷,跟我来吧。”说完后她似乎醒悟了什么,重新转过身来打量着我,又捏我脸又捏我鼻子的:“你说你叫什么?你再说多一遍。”
“我叫任天,仙女姐姐,你别捏了,好疼的!”“谁是仙女姐姐?我是你的彩荷妹妹,天哥,你这几年都去哪了?我从6岁开始就没见过你了?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担心你吗?”
我无言以对,对于她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搭话,毕竟咱的记忆还十分混乱呢,能记起啥就说啥吧。
很快我们便走到了大堂,简朴的正厅坐落着6位前辈,主位上的那位老头子虽然不动声色,但眼中精光闪烁,可见其眼光应当十分毒辣。少女跑向老者,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爷爷,你看。天哥回来了,你看小时候的那个愿望还能兑现吗?”
“你是任天?我可是清楚记得你已经上罡气峰修炼了,今日你私自下山,理应先按家法伺候!”老者并未理会少女的话语,大手一挥,几位家丁就拿着一根根长棍来到了我身边,未等我出声,就被人一扎,一锁,一翻,跌倒在地,长棍无声地一下下打在了我的背上,我咬牙忍着。最后一棍特别重,重重一下打在后背,我喉头一甜,一口淤血就吐了出来,此刻旧疾加新伤,让我险些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