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咱们祭司又晕倒了?”
“这就是传说中暮家的月祭司吗?真的是惊为天人啊!(从未见过祭司真容的小白)”
“对的,她就是,今年人日那天我在祭坛见过,上面的,等下一年人日举行祭祀时抢个好点的位置,这样你就能全天都看着她了。”
“不是,她为什么又晕倒啊?指不定政府又忽悠我们祭司做些什么费生命的事了!”
“@科普君。”
“现在不是说下一条通道在我们新雁国的X市忘忧谷吗?怕不是与此有关。”
“通道关祭司什么事啊?”
“科普来了,月祭司有一燃命之技:时空回溯,即回到某一时间点的某空间,以旁观者的身份重新经历某些事情的始末。据说此技极耗精神力,你们不记得三年前祭司就莫名地睡了半年吗?那次她就是用了时空回溯啊!”
“我有一个推测,怕不是为了找密钥。”
“嗯嗯,我有亲戚在市政工作,说前几日见首都那边派人过来了,肯定是他们去找了祭司。”
“又是首都那帮人,别叫我遇见他们,不然我让他们死无全尸!”
“对,天天就是他们,想各种破事来祸害我们家祭司。”
“首都的全******,靠!骂几句就屏蔽!”
“这个医生也该人肉,急救的时候还有空偷拍?”
“医生外地的吧?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蠢货。”
“这个时候是该发朋友圈的吗?”
“他就脑子有坑!还用‘有幸’这词来修饰?是巴不得我们祭司进医院吗?”
“以一己之力拉低全行业的素质。好在似他那样的傻*还是罕有,我们祭司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到他这个医生!随便换另一个也比他好!”
……
叶倩放下手机问正在看书的夏逸晨:“公子,你知道了吗?我们救的那个女子原来是暮家的月祭司。”
夏逸晨闻言诧异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叶倩苦笑道:“现在全沛城的人都在骂他们从首都来的官员和那个偷拍了月祭司发朋友圈的医生呢。你回来以后就在看书,自然就不知道了。”
夏逸晨听了后立即拿起手机打开看,见那个倒霉的被全城咒骂的医生其实早就删了照片了,可惜他的朋友圈被许多人截了图来当罪证。令他惊讶的是众人的怒意,只在他回来后的短短几个小时内,就铺天盖地地席卷了整个沛城。他不由得感慨道:“看来这个月祭司在沛城的人气很高啊,全城人都护着她。”
“那是,”叶倩回想起暮紫柔的容颜,“似她那样的美人谁见了都得护着吧。”
夏逸晨在网上又搜索了几下道:“不过这好像是她在网上唯一的照片了,她好像在大众媒体前并不活跃啊。”
这日晚上十点,沛城暮家,季霖正在核查暮家这一季度的支出与收入的各类账单。忽然有听到手机响起,是有电话打进来了。季霖急忙停下手上的工作去听,原是负责掌管外门事务的汪鑫。
“怎么了?”季霖问。
汪鑫慌忙道:“季管家,我们要接大小姐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首都官员的阻挠。他们说在大小姐醒来之前都由他们照看,而且他们竟然早就暗自带了军队来想将大小姐转到首都看护,我们的人完全抗不过军队啊。现在真是急死我了,先生又在公司开着会,电话打不通,他大概还不知道外头的事呢。”
“你先别急,我想想办法,你那边不是医院吗?怎么那么吵?”季霖心里也着急,因为他知道那帮人是要将大小姐囚禁在首都里,离开了沛城,他们可就不需要忌惮那么多了。
汪鑫道:“我们在医院外面呢,外面的人看见医院门口忽然有军队守着,自然是看热闹的了,还有媒体也跟过来了。”
却说暮紫柔本人,外面因她乱成一锅粥了,她却只在重症病房里安然地躺着,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他们沛城暮家历来女子才可担任月祭司,而男子则在城中担任重要的职务,唯有到了暮雨晴,她的丈夫暮云州对政治却不甚感兴趣,他在入赘了暮家之前就已自己下海创业,年纪轻轻就是一方总裁。
暮紫柔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她虽然在进入时空回溯之前嘱咐过城主等人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在启动时空回溯之前她却早就借祭司的身份跑到贝华图书馆查阅了所有关于百国时期季国罗家的资料,并在一本老旧的残本里找到一个关于罗家的很关键的记载。早在六天前,暮紫柔看国际新闻直播云庆国的夏家用密钥展示如何在昆仑岭上打开传说中通往雪域的通道时,她就意识到首都的人得不到那把密钥肯定得炸开,而据她的预测,且不说夏家愿不愿意将密钥交给自己的国家,云庆国是绝对不会将密钥那么大方地交出来与国际同盟共享的。而暮紫柔虽不如丘雨那样对各类古籍和传说有着精准的研究,但却知道传说中有五把密钥,其余那四把绝对是各个国家都想得到的。到时候不论出现了什么样捕风捉影的信息,只要是关于密钥的,都能够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只怕那首都的人丧心病狂,恨不得每一条信息都要她用时间回溯去调查一番。
所以,从那天开始,暮紫柔就盘算着要不自己先下手为强,先查明最有可能被新雁国控制的通道在哪儿,然后那条密钥在何处。她在得到确切的把握之后才暗自在网络上悄悄放出消息,说翻了古书,知道下一条通道在哪哪,密钥又是谁守护的,目的是引首都的人注意,然后来找她,让她好光明正大地启用时间回溯去取得密钥最直接的线索,毕竟时间回溯这一技能很难偷偷自己启用,她不能确定自己会在哪儿回来,会睡多久。
暮紫柔固然不是个恶人,也的确很少能在明面上拒绝别人的要求,那是因为她作为祭司,极早就被人贴上无私、乐善好施的标签,如她的母亲一样。只不过她永远在暗地里有自己的的算盘,她的善是在能确定自己和暮家的利益不受损的前提下。至于这一次密钥的线索,她是肯定得到了,但她说不说给首都的人知道,却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