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苡苒想了很久之后，还是给陆慕霆打了电话过去。
墨染不知道陆慕霆会是什么反应，所以一直和沈苡苒待在花园里思索着对策。
沈苡苒永远都是这样，一有大事自己决定不了，就开始把墨染当军师。
等着对方接电话的时候，玄冰拿了一条毯子给沈苡苒，也陪着她在藤椅上坐了下来。
陆慕霆那边过了很久才接电话。
“苒苒。”陆慕霆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
依旧温柔，依旧好听。
眼看着沈苡苒眼睛就要冒心心了，墨染白了她一眼。
沈苡苒这才一本正经。
“陆慕霆，你是不是知道了？”
沈苡苒说完，对方沉默了很久。
过了好一会儿，陆慕霆那边才传来了一阵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
“嗯。”
沈苡苒平静的心，随着他的回答，也被掀起了波澜。
“你想知道什么？”沈苡苒低声地问。
“苒苒，你知道你说出来，代表着什么吗？”陆慕霆暗哑着声音问她。
沈苡苒笑了笑，“我知道啊，我说出来，意味着我明知道我们已经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却还不顾一切和你站在了一起；意味着我们如果继续走下去，中间夹杂的，将会是数以万计的生命。”
陆慕霆现在的心情，很沉重。
“我没想到我今天晚上这么乌鸦嘴，说什么什么就灵验了，我也没想到，我的坦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沈苡苒笑了笑。
陆慕霆知道，沈苡苒现在虽然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她的心里不会比自己好受到哪儿去。
玄冰看着强颜欢笑的沈苡苒，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着。
“苒苒……你……”陆慕霆头一次不知道这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我是E国军方的人。”沈苡苒直接打断了他。
……
“所以，之前一直不答应你，这就是原因。”沈苡苒笑了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好不容易想好好替自己活一次，结果还是没成功。命运让我们站在对立面，这下，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沈苡苒坦诚地说。
……
“南擎知道什么？”陆慕霆问。
“南擎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只是沈苡苒和shadow。”沈苡苒如实回答。
她现在的心跳很快，生怕陆慕霆会因此和她提出分手。
沈苡苒从来没体会过这种害怕失去的感觉。
墨染看着她的眼神，也终于少了那份吊儿郎当。
陆慕霆叹了口气，“墨染呢？这些路，都是他带你走的？”
想都不用想，沈苡苒一个普普通通的千金小姐，能和这些复杂的势力扯上关系，必定与墨染脱不了干系。
“墨染他……他知道，但是这些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有很多不得不隐瞒的事情，墨染只是帮助我而已，带我走上这条路的并不是他。”
“总之，他知道。”
“嗯。”沈苡苒鼓起勇气，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所以，你会和我分手吗？”
陆慕霆听到沈苡苒担心的声音，拿她也实在是没办法。
“今晚给你的答案，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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