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柔寡断的多情种子,我端起一觥酒一饮而尽,暗暗吞下那刺心的伤。
这一宴,仿似一场暗波汹涌的争宠宴。蛾皇,利用李煜对她非一日情深的夫妻之爱而胜出。其它的宫嫔或许已经见惯他们这种无若旁人的恩爱,已没什么不悦之色露出。
只有窅娘独自饮酒,只有我暗自饮伤。或许我们的内心感受不一样,可是终究是让李煜对蛾皇的情深意厚给打败了。
对结发妻子深爱着的男子,真的是更爱我一筹吗?我开始不自信。
午宴之后,周夫人去了瑶光殿陪娥皇。而我借故饮酒过多,头晕脑胀为由歇于柔仪殿里。
面对铜镜里的天姿仙颜,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任你多姿多色又如何,在帝王的面前,仍是底气不足。他只须放眼望去,便可见千姿百态的媚容,你又能独领风骚到几时呢。
我拨下头上的小珠冠,取下绾住头发的发簪,脱掉对襟蝉衣,解散腰带,褪掉短衣,换上一件抹胸露背亵衣,躺到金销罗帐里午休了。
朦胧中似被一阵玉佩相碰的琮琮声给惊醒了,细听之下,还有轻微的脚步声,正一步一步的接近我的床边。
我背对着门口而眠,困意又未醒,我便呢喃了一声:“是母亲吗?”
没有人回答我,却突闻一阵熟悉的体香。睡意顿无,我立刻坐了起来,薄被滑落,****微露,白臂如瓷。我转过身去,果真见到那个小冤家。
他正含笑盈盈的望着我,温柔的唤了一声:“薇儿。”
午宴时的委屈突然而至,我红了眼眶,背过身去,又怨又娇的重新躺下。
“薇儿,朕这不来看你了吗?”李煜温情之极,坐在床边,用手抚摸我光滑的宛若削成的肩头。
我便动了动了身子,摆脱掉他的爱抚,身体却抑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了。
“薇儿,你哭了?”李煜一急,便伸出双臂将我抱了起来,扭过我的身子,强行的面对着他。
我泪眼婆娑,左右挣扎,不让他好生的瞧我。
“薇儿,朕想你,想得你快疯了。”他使劲压制住我的挣扎,目露难以控制的深情。
我便双手握了粉拳捶打他的胸膛,泪水成串的掉落了。所有的委屈和相思便都化作这软绵拳捣进他的心窝里。
李煜爱怜心疼之至,握住我的双手把我拉入他的怀中,便用手圈住了我。他的手揉着我的如丝秀发,揉着我的丝滑的后背。
“薇儿,朕知道你委屈了,你哭吧,你流一滴泪,我便给你吻干一滴。”他说罢,当真又捧起我的脸,去吻我脸上挂着的泪珠儿。
我躲过,哽咽的娇嗔着:“你就是这么一个多情的人儿,哄罢那个又来哄这个。所有的女人的心思都围绕你转呢。”
“可朕的心思只围着你转呢。”他的吻仍在我的脸上漫延着。
“假话。你那么宠溺着她,不舍违逆她任何的意思,还敢说心里有我。”我仍哭,想着他们午宴时的恩爱就觉得心痛。
如果说蛾皇是故意表演给众妃看的,那么她是成功的打击了她意想不到的动了情的妹妹了。
他自然明白我口中的她说的是蛾皇。
“吃醋了吗?”他停止了吻,伸手捏了一下我的小俏鼻,说,“你知道你姐姐有病在身,我自是要体量她一些对不对。如果我的心里没有你,怎么会趁你母亲陪你姐姐之际,违背誓言的偷偷跑来柔仪殿看你。还遣下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包括高生。我若不疼你,又怎么会在你吹萧时深情相望。薇儿,你真的体会不到吗?”
李煜的一席话,直说得我心软。真正的爱着眼前的这个人,又怎么忍心真与他斗气。我们现在要相偎在一起说一句体已的话是多么的不易啊。
“你违背誓言,你不乖,我不理你。”我轻撇一下嘴,偏头不理他。或许我真是得宠一时,也只有我敢在他面前你你,我我的说话。连娥皇,不都要自称臣妾吗?可见,李煜当真是疼爱我之极的。
他便笑,那吻早已寻到我的朱唇上,狠狠的吻了下去,深深的吸着,将我的玲舌吸入他的口中,几尽纠缠。我的喉咙不自觉的飘逸出声,更加勾得李煜难以自恃了。
“薇儿,可以吗?”他仍是要征得我的同意。
我还能说不吗?我不早已被他吻得神魂颠倒了。****在体内恣窜,我伸出滑溜溜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一起滚向宽大的锦床。衣衫褪尽,是多日来的相思与欲望的尽情发泄。他比任何一次都要急切与粗鲁。是的,粗鲁,霸道的粗鲁,而我亦喜之,热情的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