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月已经绝食了三天,终于迎来了四平领着太医,太医刚进门便浑身一颤,为碎月把了脉。
碎月躺在床上满脸苍白,养好的气色又不见了,太医满脸凝重,四平看的一阵焦虑。
“唉。”
“我…我怎么了?”
“娘娘这是命不久了啊…”
“放肆,怎敢说出这番言语?”
“公公,娘娘这是心有郁结已久,乃是心病,心病可不好治啊…要知道为何而郁结,又为何惦念于此,解铃还须系铃人呐。”
四平一听这般回答,就满是心疼,看来还是没能忘记王上,为了王上都这般于此了。
等四平带着太医离开后,团子飘了回来,等待着碎月夸奖。
“团子,演得真不错!”碎月抱着团子亲了一口,从进门那刻时,太医便已被鬼上身。
碎月从包裹里拿出了鸡腿啃着,悠哉悠哉的躺着,完全没了刚才那一副娇弱的样子。
顾墨卿拿着毛笔正考虑如何下笔时,四平回来了,却是满脸愁容。
“怎么,什么大病?”
“回王上,月娘娘是心有郁结,久久不得解,乃是心病,太医说…月娘娘已是重病,不解心病就活不了多久了…”
“怎么可能…”黑色的墨汁在纸上散开,顾墨卿放下了毛笔。
“解铃还须系铃人,王上…您就见月娘娘一面吧。”
顾墨卿挥了挥手,四平便高兴的走了出去,而顾墨卿却坐在那里一阵微笑。
这个女人终究还是爱上了本王。
还没等顾墨卿再去高兴高兴时,碎月来了,看着碎月的样子,顾墨卿有了一丝心疼。
“臣妾参见王上。”
听着这声臣妾,顾墨卿有些飘飘然了。
“听四平说,你心有郁结?”
碎月就跪在地上,心里一阵痛骂顾墨卿,一点情分也不亮,又害我儿子,你个负心汉!
“回王上,正是。”
“说来听听。”
“臣妾自幼便想做锦衣卫,却被父母卖入青楼,如今入了宫却不得待见,这是生生的在逼死臣妾啊!王上您又很是讨厌臣妾,便把臣妾关入冷宫,日日听得太监宫女说您与齐美人夜夜宠爱。”
“臣妾自知上不了台面,就请求王上看在那么一丝情分上,就应了臣妾的心结,臣妾还不想这么早死啊。”
看着碎月在地上一阵哭闹,向来英明的顾墨卿硬是没看出来是在演戏。
“你的心结就是这?”没有听到关于自己,顾墨卿很是失望。
“呜呜呜…难道臣妾就要英年早逝了…”
“准了,即日起随意入王宫。”
“王上真是英明神武,一表人才,帝都里第一美男…”
“下去吧。”没等碎月拍完马屁,就挥了挥手,碎月下去后顾墨卿揉了揉太阳穴,总感觉在哪听过。
还有…她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碎月高兴的拿着四平给的令牌,从今起她就是锦衣卫的头头了,顾墨卿真是大方啊。
“娘亲,团子看爹地没有这么可恶啊。”
“那是你还小,你爹地早就不爱你了。”
团子还想在说什么,碎月却拿着令牌蹦哒着跑了,四平看着那身影,一阵发怵,小魔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