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送给你。”段天狼把一把杀猪刀递了过去。果然老人欣喜的接了过去,有些兴奋的把他引到草铺上坐下,但老人却拿着刀往鹿兽走去,吐露了几个音节,布谷就退让开了,眼神却放在了老人的动作上面。
不仅如此,山洞中所有人都看着老人的动作,包括大胡子等几人也是如此,这到让张衡有些意外,这又是怎么回事?要知道他们不是一个部落的,之前没有过交流的。
“啊节路,啊节路,吼吼阿鲁亚,啦啦阿波可”山洞忽然回荡起奇怪的调子,所有人都半蹲了下来,双手有节奏的拍打起大腿,嘴里吐露音节……
“难道这是原始人祭祀的赞歌?”段天狼想道,但现在又要祭祀什么呢?
等回过神来,但见老人竟是用刀剃下了一根大腿骨,上面的筋肉被剃了个干净,“王、太阳!”老人吐露音节。
接着在段天狼更加疑惑的眼神中把这节大腿棒子骨放进了火堆里面,山洞中的曲调还在继续,连不会走路的孩童也跟着呜叫。
“巫,你这是在做什么?”段天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露出询问的音调,即使动物虽然听不明白人类的话语,但是却能通过语气动作来判别人类的情绪,何况是原始人呢。
“火,呜呜~~~!”老人巫回应道。
段天狼自然无法理解,“啊节路,啊节路哦~~~”似祭祀般的曲调还在继续,苍凉、古朴、神秘,引得段天狼也跟着哼唱起来。
恍惚间,竟是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些什么,琢磨了片刻,这种情绪应该是认同感。
“啊节路呜~~~”老人巫也融入了进来……
段天狼跟着闹腾了许久,出了满身的大汗,饿子里也开始传来空响声,如果不是大脑还在提醒他,恍惚间段天狼都生出他本就是原始人的错觉来。
“王,太阳!”老人高昂的吼叫道。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渐渐围拢着火堆随意而坐,段天狼被霸牵引到了草铺上,和巫同坐在一起,这就像家里把上位让给客人的情形类似。
也没多想,一看火堆,里面煅烧的大骨已经发黑,就在这时骨头被烧断了,从中断成了两截,忽然一只枯瘦的手掌伸向了火堆,猛然抓出了一截大骨。
张衡愕然的看着老人巫端详起滚烫的大骨,似在思考着什么……
“王,丰收!”老人突然站起身来,高举着骨棒,音节似在咆哮,却又充满了喜悦!
“王,丰收!”所有人忽然都跟着嚎叫了起来,连布谷等人也是如此。段天狼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嚎两嗓子。
巫忽然冲他跪了下来,低埋着头颅,双手高举着棒子骨,似在呈献给他一般。
“王,太阳,丰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山洞中所有人都和巫一个动作匍匐了下来,嘴里嘶喊他的名字……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起来,快起来啊。”段天狼有些急了,虽然之前布谷等人也跪拜过他,但是现在规模太宏大了,足足五十多人,还有这位他觉得有些神秘的老人巫!这让段天狼感觉有点不知所措。
段天狼好象明白了意思,不在犹豫,一下接过了巫手中的棒子骨,虽然很烫,到也能入手了。
“啊节路哦~~~”老人见段天狼拿起棒子骨就起身了,双眸中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喜悦。
“王,丰收,啊节路,王,丰收……”祭祀曲调继续,只是这次多出了他的称呼和丰收两字,也不真说是丰收的音节,只是类似,段天狼也这样理解了。
“布谷,做饭。”段天狼也是有点饿了,对着布谷说道。
布谷低吼了一声,又继续起初的动作,剐皮砍肉。
老人巫吐露了几个奇怪的音节,但反应却很明显,顿时很多chūn部落的女人也上前帮忙,没多久,一头鹿肉就砍分了,被众人在三处火堆上烤了起来。
然后大家开始了烤肉,段天狼在洞里找了一个木棍,切成细条串肉加盐吃烤肉,一群原始人很疑惑王吃饭为什么把肉切成一点一点的,大口咬着吃多好啊!
段天狼发现春部落只有霸和巫两个男原始人人,除外只有二十个女人,十八个小孩,七个半大的孩子。春部落一共四十七个人,也不知道霸是怎么养活起来的。
一头鹿兽自然不够所有人吃抱,但大家很自觉,只吃属于自己那一部分。
女人孩童拿的肉块很小,抓出一小片内脏或肉就自觉退到了角落里,而霸和布谷等人却毫无顾及的大口吃着,但手上的大肉吃完,也不去抢夺孩童女人手上的。
巫从罐子里加了盐和一些被切割的很小的在火上面烤,制作简单的肉汤。
巫端起罐子要递给他,段天狼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喝,巫就领头先是喝了口汤,随后这罐子就轮番传递了下去,每人喝上一口。
男人们喝得多,女人和孩童只是小抿一口,便传递给了下一位,这应该就是原始族群形成的规矩吧!
“王,啊节路哦,太阳,丰收!”赞歌又开始继续,而罐子已经被巫擦了干净,又郑重的放回了石台上面。
吃完饭了,段天狼对巫说道:“我想带着霸和布谷他们出去打猎,去外面抓野兽。”
“丰收!”巫吼叫道,竟是大概理解了段天狼的意思。
然后段天狼又叫上布谷他们,“出发,打猎!”段天狼大手一挥,手握双刀领头往洞外而去,不过一出去就自动退缩到了人群中央,外面可是无比危险的,随便来头鹿兽就能结果了他。
霸左手单臂提着大铁斧头,而右手还提着粗糙的石斧,论击打力度还是要属石斧要强上一些,不过铁斧更锋利,霸冲在了最前面,显得很豪放,也有些疯狂。
段天狼期待着霸与野兽搏杀时的情景,霸一直都是一个人出去战斗,他是孤独的,也是强悍的,没有帮手,他需要付出十倍的努力来获取猎物,还要在冬春季养活春部落的族群,孤独的猎杀者。
“森林,进森林!”张衡咆哮道,一行十人,队伍强悍,他已经有勇气进森林了,想要见识一下森林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