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青山,小溪绕村。
村落大约二十余户人家,村中稚童学步,顽童逗趣,不远处,几许炊烟袅袅清升,村中的汉子们或结伴,或散落,笑看儿童追狗斗鸡,嬉戏打闹,肩抗农务的锄头走向各自小院。
院墙边上,排着一群老太,有手拿针线缝补纳鞋,有手摇蒲扇,摇头笑言,说,今日是个好天气,日头高高可过活。
“啊,啊啊……”
一声声痛喊打破了小山村的平静,孩童纷纷吆喝着伙伴前去偷瞧。村中的妇人们也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忙过去搭手。
村里的男人们把一个汉子围在中间,轮番道贺,然后将其高举过顶,抬回家中。
那群老太们看着这一幕幕,放下手里的活计,纷纷谈起徐年往事,又拉到如今喜事:“大柱家又多了一口子,大柱家媳妇一定生个大胖小子……”
叫大柱的庄稼汉子回到院里时,村里人已经把小院围的水泄不通。
墙头树梢挂满来看热闹的小毛孩子,尽皆来瞧瞧以后跟着自己的是个伙伴还是丫头。
村里的妇人们早早已经忙活着新生命的到来,各种经验层出不穷,有时争吵,有时大喝。
唯有大柱呆站在院里,脸上似喜似忧,站坐不安。被妇人们推来攘去,尴尬不已。
“啊啊,啊,啊啊啊啊……”
屋内痛苦的声音不断传出,屋外众人也是替着着急。大柱更是双掌摩挲,来回踱步,就连墙头树上的小孩也如火烧屁股的小猴儿般抓耳挠腮。
“出来了,是个男孩。”
所有人皆大松口气,小猴儿们上蹿下跳,汉子们又相聚庆祝,老太们笑声不断,唯有妇人们依旧忙碌前后,十月怀胎,终为一日生产,产子落地,谁闻母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