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城郭错落林立的尖角木楼和络绎不绝的长裳盘发人群的轮廓渐渐清晰,阿楚眸底的困惑渐深,阿楚实在忍不住偏头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洛阳啊,咱大汉的都城啊。”茶肆老板小心翼翼地回瞥她一样,连鼎鼎大名的洛阳都不晓得,一定是出生在哪个封闭落后的山沟里。
阿楚一愣,随机兴奋地一拍脑门:“哈,晓得啦。此地是汉都遗址,为了保护古代文化遗产,所以洛阳城的市民都自觉沿袭汉朝文化,连建筑服装都保留了汉朝的样子…这样高度责任感令人好生敬佩哦。”阿楚一口气说完,双手合十,一副感动状。可,可是,她怎么会在这?不该啊…
“哪里,哪里”茶肆老板陪笑道。心中却暗忖:什么跟什么啊?简直莫名其妙。疯子的话正常人能明白那才不正常了。他放弃追究阿楚的疯言疯语,寻思着该如何让她乖乖闭嘴,可不让花妈妈看出端倪来。
“大叔”阿楚套近乎“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忙?”
“帮忙?”茶肆老板戒备地斜眼瞅她。难道想借钱?
那小气样让阿楚实在反感,暗自白了他一样,表面仍笑容可掬道:“可否帮我介绍个包吃包住的工作…你知道我人生地不熟,身上的钱不大够路费…”
茶肆老板一听,正中下怀。立马露出一口恶心黄牙,阴阳怪气道:“客气个啥,四海之内皆兄弟。我给你介绍的活,嘿嘿,甭说挣盘缠路费。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每日逍遥快活,还能日进斗金。”说完还直往阿楚身上瞟。
真有这样好的工作?阿楚将信将疑。
阿楚和茶肆老板穿过横七竖八错落林立的商铺,最后在一间类似高级酒楼的雄伟建筑前停下。大楼正前方悬着一块朱红大匾,赫然雕着“天上人间”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好不气派。阿楚折服不已,啊,这就是阿楚将来要工作的地方,真让人满意。
茶肆老板驾轻就熟地领阿楚拐进大楼的后门。和阿楚交代了几句就尾随那个叫花姨的媚骚女人进了厢房商谈去了,留下阿楚一人在后院。
阿楚好奇地四处张望,半个人影也无。百无聊赖的阿楚打算逛逛熟悉熟悉环境。
“啊,好香。”阿楚突然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暗香,不禁被吸引,循着香味寻去。径自折过一条弯曲迂回的长廊,一处静谧幽深的花园赫然跳进阿楚视线。这家人好有钱啊,居然养着这么大的私家花园。接下来的一幕更让阿楚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进了那本漫画的情节中。一抹俊逸非凡的白色身影在万紫千红中如蜻蜓点水般飘飞,动作优雅而迅速,手中那柄剑更似与主人融为一体,灵巧而飘逸。阿楚看得如痴如醉。似乎远了点,阿楚欲往前走看清对方容貌。
突然感觉膀子被人狠狠拽住,阿楚头也不回,不耐烦地嚷嚷:“等下啦,还没看清咧。”
直到肩上传来的痛楚渐渐加深,阿楚心中暗骂,哪个活得不耐烦的坏姑奶奶好事?她捋起袖子,气急败坏地回头,决定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可恶的王八蛋。
只见花逢春为首的三人各个怒目圆睁,紧抿双唇,气氛严肃压抑到极点。巴着阿楚肩的那个大汉足足高了阿楚两个头,脸色铁青,冰冷的眼神似要把她碎尸万段。见此光景,阿楚的汹汹气势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辜地眨巴眼,扯出一记难看的讨好笑容。
“带走”花逢春大喝一声,阿楚就被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把拎起来,折回那件长廊,阿楚被粗鲁地甩进一间陌生的房间。
阿楚吃痛地揉揉臀部,委屈地直咬手帕,她招谁惹谁了?瞅瞅凶神恶煞的三人,阿楚颤抖地开口“你…你们想干什么?”
花逢春懒洋洋地扭到阿楚跟前蹲下,鲜红的两指尖捏起阿楚精致的下颚似笑非笑道:“恩,五十两,值。”
什么五十两?阿楚仍旧一头雾水。输人不输阵,阿楚吞吞口水,壮着胆子嘟囔“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接着一阵猖狂肆虐的爆笑把阿楚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又蔫了下去。
“我花钱买你回来,自然是要你帮我赚钱,难道还帮你像大小姐一样养起来不成?”
她,被卖掉了?什么时候的事?可恶的奸商,再看到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阿楚恨得脸都变了形。下一秒,她似乎有所悟,冷静直视花逢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说呢?天上人间,自然是男人们的天堂,男人们********的地方…”花逢春挑高眉,淫邪地哈哈大笑。
“这里是妓院?”阿楚仍不死心,怕自己会错意
“没错”花逢春爽快地承认
“不,不,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我要走…”近乎嘶吼,阿楚匆忙跌撞地自地上跃起,左突又突,两肉墙往门前一档,她又重新栽倒在地,马上被花逢春捏着耳朵旋转三百六度,恶狠狠地警告:“还逃不逃啊?恩?”那个“恩”托得老长,似是从牙缝中嘣出。
“嗷……不不不敢了啦…”阿楚连哭带喊,披头散发,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丝毫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花逢春冷哼一声,一把甩开手。
摔了个狗啃泥的阿楚惊魂未定地揉着噪红发烫的耳朵低低啜泣。良久忽然咬紧下唇,下定决心似的怯怯地说:“要我干活,我没有意见。但…但你起码先让我吃饱饭。”哼哼哼,吃饱饭才有力气逃啊,保命时刻面子值多少钱?她深盎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
花逢春一愣,很快就轻蔑地一笑。“看你刚才那要死要活的样,还以为你是贞女烈女。想不到竟是经不起折腾的软泥。”饿死阿楚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她开了恩:“饭菜一会就会送来。”说完便锁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