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娘娘怎么样 了 ?”月儿紧张地问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
“月儿姑娘请放心,娘娘并无大碍。”李渊恭敬地回答。
“那会不会留下疤痕?”苏秦担忧地拽着他的袖子问道。如果失去了美貌,她宁愿去死。
“娘娘请放心,不出半个月 即可痊愈,不会留下伤痕。“李渊很有把握道。
还要半个月?苏琴心里好怄,她不会允许自己以自己这样丑陋的 面貌去见王爷。那就意味着,她要 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十二位妃嫔争宠夺爱却无能为力。不对……还要加上那个挨千刀的野女人阿楚——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一定要查出她的底来。她已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大危机。
云苑宝琴斋的门外由远及近传来清脆的笑声。苏琴迅速拉回思绪,警惕起来。
“月儿,快给我找方面纱。”苏琴急急从床上坐起,吩咐道。
云儿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真丝面纱,才替苏琴将洁白的轻纱围上,门就被打开了。苏琴抬眼,是两个不速之客。估计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哟……妹妹为何大白天的种打扮,莫不是没脸见人了吧?”徐流裢明知故问地娇笑道。
“这样的打扮倒是很有别样的风情呢,王爷一定非常喜欢。”容韵儿也搭腔道。
“二位何必如此?谁没有倒霉的时候?有必要那么恶毒吗?”苏琴很不客气地翻白眼。
成这幅德性了还如此嚣张。
许流裢也不再拐弯抹角,冷笑道“要说恶毒,那也是和你学的。我现在应该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吧?”她也曾单纯善良过,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拜苏琴所赐。苏琴是如何假装不慎地将身怀六甲的她狠心地推下石阶,如何害她失去孩儿的。历历在目。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已经学会了不再天真,而苏琴则成为了她这辈子永远的敌人。
“看样子这个地方不欢迎我们,流裢姐姐,看也看了,我看咱们还是别在这招人烦了”容韵儿轻轻挽住许流裢如藕的纤长胳膊阴阳怪气道。她也吃过苏琴的亏,很自然地和许流裢结成联盟,她只想奚落苏琴一番,并不想将事情搞大。而很明显,许流裢的表现过了火。
许流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很熟练地重新换回原来假惺惺的嘴脸道“容妹妹说的对,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王爷今晚要召姐姐我侍寝呢,时候也不早了,姐姐要好好准备了。妹妹阿,你这一病,可忙坏了姐姐呢。姐姐等着你快点好起来,替姐姐分忧阿。”许流裢故意装做无奈道。很满意看见苏琴妒火中烧的模样。另一方面她也对阿楚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是怎样一个女子?
李渊从宝琴斋出来后直接被石云匆匆忙忙地又请入逐风小筑。
清雅别致的厢房内,阿楚一脸苦恼地坐在梳妆台前,任凭翠心打理她的头发。镜子里的那张脸简直惨不忍睹。
“这个苏琴下手好狠阿”阿楚忍不住抱怨道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翠心慌忙用手捂住阿楚那张爱说话的嘴巴,小心地东张西望一番后道“这话和奴婢说说还可以,千万不可在外面宣扬阿”人心险恶,尤其是王府里,一句话说错了是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
“好啦……知道了。”阿楚吐吐舌,朝翠心眨眼。
“阿楚姑娘,大夫请来了。”门外传来很响亮的男声。是石云。
“快让他进来。”阿楚迫不及待地起身相迎。
李渊只朝阿楚扬起的脸上凝视数秒之后,就开出了药方。
“大夫,我会不会留下疤痕啊?”阿楚紧张兮兮地小声问道。
李渊差点乐出来。
一样的症状,伤在相同的位置,现在连问的问题都一样,就算不问,李渊也猜出是发生了什么事。王府的女人果真是不好惹啊 。李渊将和苏琴说的又重复一遍。
阿楚松了一口气,放心地点点头。
送走了李渊,阿楚神神秘秘地叫住转身欲走的石云,把他拉到角落。
“这——”石云看看阿楚紧紧巴着他胳膊的魔爪,再看看阿楚,为难地笑。
迟疑了数秒后,阿楚总算看懂了他的意思。一把松开他的胳膊,尴尬地干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其实她真的不是要趁机占美男的便宜。
“王爷告诉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你解决的 ,你知道吗?”阿楚问他
“是,王爷吩咐过。”
“那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那个,你知道王爷住在哪里阿?”房间实在太多了,阿楚不打算一间一间的找。
“这——”
“很难回答吗?”阿楚轻皱蛾眉
“哦,不不是。王爷通常就在书房就寝,偶尔也待在嫔妃那……”石云觉得很难启齿。
“那今晚他住哪啊?”
“这——”阿楚那么会刁难人?
“说”阿楚有些不耐烦了,老是这啊那的,吞吞吐吐不爽快。
“今晚是轮到流裢阁的裢妃侍寝……”石云硬着头皮道。
“哦……”阿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果没有什么事,属下先退下了。”石云抱拳说道,没等阿楚有反应,他已经脚底抹油溜了。再待下去,阿楚恐怕要问道王爷床上去了……从来没遇到过问得那么直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