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缭绕随着易浅匆忙脚步来到一片密林乌鸦声带来凄厉惨叫,踩动干枯树枝,易浅飞速运转大脑想着如何脱身。
“你逃不掉,哈哈哈哈哈。”阴森至极的声音惹得头皮发麻,今天要不是她葬身此地,要不就是这怪物被她杀死。
她观察到四周有许多树洞,应该是野兽常聚之地,心凉了一截,但一瞬间便坚定下来,一个闪身躲进幽暗山洞中。
水滴滴答滴答落在地面,泥泞地面混着干涸血迹,冷风贯穿进山洞,奇怪异常奇怪,那妖怪的声音也没了声响。
没了武器的易浅手心升起薄汗,砰砰直跳的心跳显示出她此时的紧张,这山洞没一丝光亮,只能听见她自己的脚步声。
“呵,小丫头,好大的胆子。”易浅身躯一僵,及时顿住脚步,根本看不见,也不知道他在何处,耳廓都是那狂妄至极的声音。
“无意打扰,可否帮我。”按下慌张,冷着跟这个人谈判。
“有趣,三千年第一次有人跟我谈判。”轻笑出声,易浅只觉得背脊发凉,怕是不是个善茬。
“跟我谈判可是要用命来证明的。”杀意四起,风无孔不入,凌厉如刀直接刺向易浅,易浅没有躲,张开怀抱迎接,风转了个弯,刮下易浅碎发后消散。
“你不怕嘛?小丫头。”声音响起,却带了一丝赏识。
“经历过死亡的人,无惧,我想活着。”易浅收回怀抱,一双眼睛亮的惊人,躲在暗处的人打量着,不自觉被吸引,轻挑唇角。
“啊,你在这呢。”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黑雾幻化成獠牙妖怪,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易浅退后几步,她现在没有武器,就如同蝼蚁,轻轻一碾就会死无全尸,这狭小的空间没有令她躲藏的地方。
“你这该死的小蚂蚁,竟然敢伤我。”妖怪嘴角渗出血丝,应该是刚才的一击给妖怪造成伤害,要将她拆之入腹,万劫不复。
“是嘛?那怎么没杀了你呢。”易浅妖冶一笑,眼里没了慌张,挑衅妖怪。
“你这个蚂蚁,都快要死了,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妖怪歪头紧盯着大言不惭的易浅,多少还是有些惊讶她此刻的冷静。
“怕啊,我最怕死了,可是拉你一个也不错。”这妖怪迟迟不敢进入洞穴说明对这里面的东西有畏惧,察觉到攻击才敢进来,易浅抬起头轻扬嘴角,看来她赌对了。
“可怜的小蚂蚁,我会让你没有痛苦的死去的。”妖怪张开嘴,恶臭味蔓延,冲向易浅瘦小身躯,狂风四起,一时间怪物残骸落在易浅脚边,黏液溅在墙壁上,风罩把易浅保护起来。
“啧,渣滓破坏我的心情。”那道声音嫌弃语气响起,仿佛杀了怪物的不是他,悠然自得跟没事人一样。
“小丫头,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杀你。”带着调侃声音挑逗,他目前对这个小丫头兴趣不减。
“感觉吧,反正死在你手里总比死在那怪物的臭嘴里好吧。”易浅无所谓摊手,云淡风轻回答,盘腿坐在唯一一处干净的空地上。
“呵,你这小丫头还真是胆大。”暗处的人依靠着墙壁,换个姿势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没办法,身处乱世,身不由己。”散落头发阻隔了视线,本来干净衣裙早已经血迹斑斑,整个人狼狈不堪。
“喏,你往前走,那有一处清潭可以清洗。”声音好心提醒,缱绻语气挑逗不减。
“对了,我那回随意捡了一身女性衣裙也在,我留着也没用,索性给你吧。”似乎一眼看穿易浅顾忌,贴心解决目前易浅最棘手的问题。
“放心,我正人君子不看你,去吧。”突然缓下来的语气让易浅感受到一丝温暖,明明刚才要杀她的人竟然这么好心,难以置信。
易浅没说什么,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不洗白不洗,起身往那人所说的地方走去,光芒过后,与幽暗山洞不同,清澈湖水热气腾腾,四处礁石奇形怪状,透亮的珍珠宝石散发光芒。
一旁石头上果然平整铺着一身女性衣裙,警惕回头查看,无异样后褪下衣物,迈入池中,任热气包裹全身,紧张神经放松下来。
躲在暗处的人走出来,漆皮皮鞋踩过泥泞,宽大长袍掩盖面容,挺拔身影走到留有易浅气息处停留,混沌眸子兴趣盎然,袍下只见坚挺鼻尖以及被鲜血染红般的红唇。
“一群渣滓,呵。”由于易浅人的气息太过于诱人,虽然不敢踏入洞穴的怪物也悄悄潜入,尖厉哀嚎的声音让那人掏了掏耳朵,不耐烦挥手间尸横遍野,寸草不生。
鲜血尸骸丝毫没有影响男人的洁净,花豹跳进洞穴,温顺蹲在男人身边,男人抚摸着花豹柔顺的毛低语:“你这是又去偷吃了多少冤魂,来吧,尽情再吃一顿吧,阿贝。”
花豹弓起身子,暗影浮动,顷刻间,骨骼咬碎的声音响彻,花豹金色瞳孔凝聚在空中的魂魄,又一轮的折磨展开。
“嘘,小声点,阿贝,别打扰她洗澡哦。”男人迈开脚步的同时提醒着花豹。
花豹委屈嗷呜一声还是乖乖听从男人指令,调小了进食的声音,尾巴摇摇晃晃显示出它的开心。
然而,易浅泡在湖中,任由身体下坠,不得不说虽然城堡跟监狱一样,最起码安全,自从逃离以来,危险横生,这回活下来因为幸运,下次就不一定幸运了,她一定要尽快找到云帆和何小鹿她们。
野兽的嚎叫及时打断了她的思路,游到岸边抓起衣服套在身上,被水浸泡过的头发柔顺披散在肩胛,细腻光滑皮肤染上一层雾气,脏乱不堪的面容现在如出水芙蓉纯洁,柳叶细眉,唇瓣泛着粉色光泽,丝绸面料柔顺包裹腰肢,玲珑有致,玉足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
“谁?”冷冷淡淡没有情绪,踏出湖的时刻,一道豹影划过,一道黑影同一时刻抱住易浅纤细的腰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男人怀里温暖,她看不见男人的脸,只见斗篷一角下那性感的唇,轻巧落在地面,花豹也跳在地面,悻悻转身到一边。
“小丫头你还要在我怀里多久?”陌生声线拉回易浅思绪,从慌张中缓过神来,脸颊染上不自觉的绯红,情急之中抱住了男人,松开之时一个后退没站稳,男人一拉又撞进男人怀里,不同于云帆的薄荷香,他的怀里沾染着血腥味淡淡的,他的手掌轻柔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