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之抬头看向台上的两个男子,白衣少年的称赞之意都在他的眼神中传达。
这个男子是谁?
王先之有些好奇了。
能受到晏殊这么欣赏的人,一定也是一个有名的人物。
“老师对时光易逝,生命有限的怅惘之情,含蓄又深沉,弟子学到了。”白衣少年恭恭敬敬的向晏殊作揖。
“咱俩的年纪都差不多,就不要总是老师老师的叫我了。”晏殊拉着白衣少年就坐,打了一个手势,让下人带着王先之离开。
王先之两眼一亮,这两个人……有点意思啊!“哎,这个白衣服的男子是谁啊?”
“是欧阳修欧大人!”下人压低声音轻声说着。
“什么?欧阳修?”王先之瞪大眼睛转身望向坐在晏殊旁边的欧阳修。
由于王先之太过激动,声音太大,打断了晏殊和欧阳修两人的交谈,都愣愣的看向王先之。
“你是欧阳修?”不是吧,她见到的是欧阳修?
虽然王先之知道祖宗带自己见的都是大人物,不过欧阳修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啊!见到真人怎么可能不激动。
“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欧阳修脸上飘过一丝绯红,幼年丧父,家境贫寒的他,可是从来没去过什么红柳之地,这个女子怎么会知晓他的名字?
王先之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原来欧阳修出场这么早啊!应该是属于先驱之类的人物。
一首醉翁亭记就已经名留千史了,更别说他曾做过的贡献了。不过他的诗和散文应该是要到他经历过很多磨难以后才写出来的。
现在的欧阳修,满腔热血,想为国家做一番事业,哎,以天下为己任,能够看到真的欧阳修她也算是知足了。
“姑娘?”
“哦,没事。我只是很欣赏你的才学。无论未来你遇到什么苦难,只要有机会,就不要放弃。”完了,她说了些什么啊!毒鸡汤啊!
“多谢!”欧阳修向着她的方向恭敬的作了一个揖。
他出身贫寒,可是却刻苦读书。考试的路费是他借来的,所有的苦难他都一个人扛过来了,幸好,他遇见了晏殊大人,欣赏他的才学,赞赏他的诗文,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不过,他会继续努力。
王先之怀着激动的心情转身离开。
说实话,两个帅哥,她真的舍不得离开。太养眼了。
“怎么,丫头?欧阳修就知道他的醉翁亭记啊!”
“祖宗?你终于出现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王先之听到祖宗的声音开心的跳了起来。
“他的文章平易流畅中有曲折变化,写的婉转曲折,给人感到新鲜的魅力,虽然平易自然,但是富有诗味。”王先之非常自信的说着,醉翁亭记要求背诵,她记得清清楚楚。
“是啊,就是他开创了流畅,平易婉转的风格。的确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才啊!我们大宋有了他,确实为诗文发展了不少。”声音中传来欣慰,看来老祖宗很开心啊!
“是啊,是啊!”王先之赶紧拍着马屁。
“是你个头,你个小屁孩,完全不知道,他在诗上面也是开创了取材广泛,命意新颖,以文为师和以议论为师的诗风!”
“我……”
“还有他的词,不仅仅有花间风味的温润秀洁之作,还有抒发旷达胸怀,风格豪放的词章。”
“……”
“你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有时间就是不喜欢看书,一问三不知,真的是浪费老祖宗的东西。”
这句话,说的倒是真的,不想学习,的确是现在学生唯一的愿望。
“我又不是完全不知道……”王先之撇了撇嘴巴,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知道,让你说个欧阳修还有什么诗词都不知道,还有脸说。”
“我……你不能总骂我啊!我现在不是跟您学着吗!”委委屈屈的语气让祖先无话可说。叹了一口气,又拽着王先之,不知道要把她投放到哪里去……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在恍惚之间,王先之好像听见有人在吟唱,声音似乎是欧阳修的声音。
词中的思念之情呼之欲出,像是一个深闺的女人在思念着远方的人。有愁苦,有怨恨,有懊恼,又有思念。更深的是思念。
没想到那么帅气的欧阳修,竟然也能写出这样的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