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叫周文吧,话说你怎么知道我被绑走了,前来救我?”
“还有你年纪轻轻,怎么有那么高的武功,都快赶上我师傅了?”
“还有晚上咱吃啥?我可没钱,你得掏钱。”
少年萧剑一连串的问题,搞得周文十分无语。
真是个话唠少年。但一想到他晨南王世子的身份,周文还是有耐心地说道:“本官乃是武学天才,自创自学,武功自不必说,并且本官早年还拜过一位老天师,有预知凶吉的本领。”
周文快步甩开少年。
少年连忙追上,满眼放光,“预知凶吉?这么牛哔的本领,快教教小爷!”
说完,他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周文淡笑,这少年除了言语嚣张一些,其他方面倒是可爱。
“走吧,先跟我去客栈解决了你肚子的问题,再说其他。”
少年连忙跟上。
两人就这样进了客栈。
少年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点了一堆名菜,搞得周文一阵头大。
......
第二日,周文带着萧剑来到了县衙,五个壮汉已经被周徽审理的差不多。
“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周徽表情严肃道。
“哦?怎么回事儿?”周文表情一变,若不是重磅消息,周徽当不会如此。
两人来到角落。
周徽这才缓缓说道:“大人,昨夜我突击审理五人。”
“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是受钱知府手下指使,欲坑埋这身份不凡的少年,以此来嫁祸大人!”
周文闻言,心中一紧。
钱知府名为钱永德,是三县的长官,没想到这厮居然会为了李家,不惜动用如此龌龊的手段报复他。
“这五人可和钱知府有直接关系?”周文确认道。
周徽摇了摇头。
哎!难办。现在即使有这五人在手,只怕也不可能告倒钱知府,最多也就是追他个管教下属不严的罪名。
周文思考了下,说道:“此事不宜声张,这五人你关好,在证词上,让他们按下手印。”
周徽表情一顿,道:“明白!”
就在周文刚说完话后,突然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身穿官府的男子在十几人的围护下,跨进了县衙。
“沛县县令周文何在?”
周文转头看向来人,来人官府上印着飞鸟图,明显是比他高阶的官员。
这官员体态臃肿,肚子肥大,一看就不是个好鸟。
“下官周文见过大人!”
周文上前行了一礼。
那官员见状满脸不屑,道:“本官乃永宁府左参政韦仁贵,奉钱知府命令,前来考察沛县政务。”
官员自报身份,周文却内心一沉。
偏远地界,知府一职不比中域,乃是从六品。
知府下辖两个辅官,名为左右参政,位列正七品,在城府这一区域,虽只比九品的县令只高两阶,但是权利却大得多。
既然是钱知府的左右膀,那来着自然不善。
周文满脸笑意道:“大人能来沛县考察,下官荣幸之至,沛县政务如何,还请大人查阅。”
看着周文谦卑的仪态,左参政韦仁贵神色满足,向下俯视道:“你这小官还算识礼,本官自是要查阅案件,不过这一路车马劳顿,却是有些饥饿疲累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周文,其用意不言而喻。
周文心中鄙夷,这参政必然是受了钱知府指使,前来刁难自己,却还不忘先捞上一笔。
周文心中已有思量,表情却不变化,继续笑道:“参政大人日理万机,为国为民,自然劳心劳力,只是下官所管辖小县刚剿灭山贼,实无丰盈物资,不如大人随我回府,吃些家常便饭!”
周文明知他要索财,却偏装作不知。
今天刚解除了钱知府的一桩诡计阴谋,本来就算是和钱知府彻底决裂,根本不用在乎他手下的一条疯狗。
左参政韦仁贵的表情立马阴沉下来,冷笑道:“哦?!我怎么听说你名为剿匪,实则和山贼勾搭在一起,谋财害命,甚至当众将山贼头领收入麾下,可有此事?”
周文淡然道:“参政大人,下官剿灭山贼,乃是在各县百姓围观之下,当得上光明正大,至于山贼头领,本就是我官府暗探,如今山贼已除,自然要正名身份!”
“好个光明正大!”韦仁贵冷笑,“本官倒要看看你如何光明正大,速速把案宗递上来,容本官查阅。”
言罢,韦仁贵直接走向案台。
而周文也不含糊,直接让张三和李四将这一个月所有的文书,都抬到了参政面前。
足有一人那么高的案宗。
韦仁贵脸瞬间黑了,寻常也不乏有上官考察下官政务的事情发生,但大多是意思意思,随便挑几个办得好的案宗即可,双方都是懂得礼数,下官一般送上足够的敬礼,也就是常说的夏天冰敬和冬日炭敬。
但周文此刻尽数将案宗奉上,虽不合常理,但却合乎帝国律法,参政无法多言,面露狠色,咬牙一本本翻阅。
此时,参政队伍中一人走了出来,时不时东瞅西望,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周文定睛看去,正是前几日欲阻止周文斩杀李斯皮的知府使者。
知府使者也注意到了周文的目光,毫不在意地说道:“周大人,没想到我赵宝坤又和你见面了,这次参政大人到来,我看你还能用什么伎俩。”
说完,他得意地朝衙门外走去,去了衙门对面的茶楼。
周文微微一笑。心中暗叹,只怕你等的人永远不会出现了,因为他们已经在我手中。
此时,不知周文和钱知府具体关系的周徽靠近了些,道:“大人,这参政到来,无非是想得些财产,咱要不准备些敬礼,也好免了这灾祸。”
周文闻言,目光阴沉摇头,小声道:“本官既然恪守己身,何来多余的钱财,不过别说我没有,就算有,我也会拿出来补贴百姓,不肥了贪官,以后此话休要提起。”
周文知道周徽的好意,所以也没有批评。
周徽闻言,再不作声,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之色。他还以为是周文木讷,不懂人情世故,惹怒上官可是古来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