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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血海里轮回转生

子夜至,百鬼行。

熟睡中的男孩闭着眼轰然起身,他掀飞被子,光着双脚就踩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他的动作僵硬,像是一个木偶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诡异起舞。他一点点向宿舍门移动着,越走越顺,越来越快,那是撞了南墙也不曾回头的木然。

“咚!咚咚!咚咚咚……”

一次次撞到门上,门纹丝不动。他闭着的眼突然睁开,眼眸是纯粹的黑,如夜色撩人。

起风了,百叶窗无力摇动,树叶沙沙作响,似有人在风中惊恐的喘息。

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不能让所有人都清醒,靠近门口的上铺,夏碧落依然沉醉梦乡不知归路,他的嘴角勾着一个可口弧度,似哭似笑。

梦里,二月春风,微凉。夏碧落走在湖畔柳荫下,隔壁班的那个女孩在前面走得很静很静。她在前,他在后,他一步,她一步,谁都没说话,但他还是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诡异的敲门声,紧接着便由敲变砸,门在寂静的夜色中咯吱作响,摇摇欲坠,然后缓缓打开。

夏碧落眉头一皱,就悠悠醒了。那感觉像水一样清凉,还没尝到甜头呢,结果就这样……就这样被人吵醒打断,他咬牙切齿的道:“扰我清梦,不得好死!是脑壳被门夹了,还是撞鬼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谁?是谁?在我床前绕来绕去的。

那个人离他很近,那种近是张嘴露出獠牙就能咬断他的喉咙。他用力摇了摇头,要把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甩飞。心烦意乱,还有些不安。

他鼓起勇气,侧起身来,平视前方,那人却对他森然一笑,他打了个寒战,睡意全无。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熟人!他心安了,随之又恼怒道:“谷臣,你有病啊!大晚上不好好睡觉,乱跑什么?你知道不?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谷臣对他的咆哮毫无反应,甚至还打起了鼾声。

这诡异的一幕让他有些发毛,宿舍里温度似乎都下降了许多,他裹紧被子,往墙角缩了缩。

宿舍里的人其实都醒了,但他们也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躲在被子了,偷偷的盯着夏碧落和谷臣。

夏碧落突然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谷臣死死抓住他,疯狂吼道:“救我,救我……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他就这样被谷臣连人带被子拖下了床。

“逃不了的,逃不了的!我……我们也都会死,雪地婴灵,祭祀,不…不……快……逃……”谷臣神经质的颤抖着,嘶吼着,他像被扼住喉咙的鸭子,垂死挣扎着,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清冷的月光下,谷臣的七窍鲜血如泉涌,血和泪混杂涂过脸颊,犹如自地狱归来的恶鬼。

夏碧落摔下了床,他躺在水泥地板上痛苦呻吟着。

“哈哈哈…”还没人反应过来,谷臣已经狞笑着跑远了。

☆☆☆☆☆☆☆

教室里乱成了一锅粥,恐慌在蔓延,流言满天飞。

“你们听说没有啊,昨天晚上谷臣中邪了,他七窍流血,嘴里还念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光听着就怪瘆人的了!”

“这是真的吗,你哪儿听来的?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们要相信科学!”

“谷臣是中邪了,亦或是疯了,我不知道,但他有问题是真的假不了,他们全宿舍的人都看到了,夏碧落还被拖下了床呢!谷臣一夜未归,以后我都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了,哎!”

“今天早上,我路过公墓附近,远远就看到谷臣了,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右手还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切着自己的肉,血流了一地不说,一看到人就拿刀乱划,伤了很多人。守墓人发现情况不妙,及时报了警,结果你猜怎么地,警察还没到,守墓人就被谷臣杀了,我还没跑过去,谷臣就一头撞上墓碑死了。都怪我当时没拦住他,我对不起谷臣!”辰溪尽量说得轻描淡写,可声音颤抖的厉害。

小胖子风陵渡和夏碧落同宿舍,他安慰道:“不怪你,不怪你,昨晚我们宿舍那么多人都没能帮到谷臣,都怪事发太突然。那时,我看他像变了一个人,怕他发生意外,我连衣服裤子都来不及穿,穿着裤衩就去追他。我跟着他在学校饶了好几圈,喊了好久,他都毫无反应,始终追不上,我想放弃了,他忽然就停在女生宿舍的门口,似乎是想上去。我跑过去拍了他的肩膀,他转身就拿刀砍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弄到的刀,我被他打倒在地,一不留神他就消失了。”

纷纷扰扰,听着这些与己无关的事,有人窃窃私语,有人陷入沉思,有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萧燃听着他们的谈论,再也坐不住了,他把手中的书砸在桌子上,冷冷的道:“你们很闲吗?道听途说的就请安分守己,我不想再听到有人侮辱我的兄弟!”

小胖子风凌渡嘴角一抽,连忙苦兮兮的摇着萧燃的手臂,道:“燃哥,我们只是随便聊聊,随便聊聊,你别生气。谷臣是你兄弟,也是我哥们。”

“适可而止吧,说得太多,容易再生事端。”萧燃收拾好书包,与这群人错身而过,黯然的走出教室,他要去找夏碧落了,谷臣的离奇死亡必须搞清楚。

辰溪看着风翻飞的书页,轻声道:“萧燃,夏碧落和谷臣他们三人关系最铁,从前三人吃喝玩乐都在一起,现在少了一个,哎……”

风凌渡一直看着沉默寡言的萧燃,直到他转过墙角消失不见。多好的三人行啊,有事没事儿都可以粘着他们,他们从不烦我。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想起了很多事,一脸闷闷不乐。

辰溪抬头看到小胖子阴沉下来的脸,也提不起聊天的兴趣,跟几个狐朋狗友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李渔一直在教室靠窗的位置默默绘画,教室里很吵,她却很静,心里死一般的寂静。她握着画笔很用力,指关节斗都已发白,落笔却很温柔,尽心竭力的画,一笔笔勾勒的是他还在的每一天。纸上是一个羞涩笑着的男孩,他是谷臣。

卫浅依偎着沈阙,坐在凤尾树跟脚的石凳。风凌渡背对着他们,一脚踢飞脚边的粉笔,道:“谷臣的事,你们就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的。”

卫浅皎洁的眸子突然黯淡了,她紧抓沈阙的手,沈阙的另一只手有力的环住她的肩。

谷臣的死令人伤心,最后说的话最窒息:我们都会死,逃不掉的。如果真的要死,就请让我们一起走。沈阙闭上了眼,享受着这一刻的甜蜜。

未知的最恐惧,它沉沉压在心头,无人知晓黑暗何时会把我们吞没。

☆☆☆☆☆☆☆

我是谁,从哪儿来,往哪儿去。风起,云涌,是谁浅唱清欢渡?

谷臣从黑暗中醒来,风无影,雪泪寒。意识里只有一件事,他是魔,他要违逆苍天,用万人换数人。他不知道他们是谁,但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他必须这么做。

天地浩劫,清晨与黄昏同时泣血。夜幕星河殷红的星辰,充斥血色的残阳和红得渗人的弯月同现天空。浓稠的黑暗中有择人而噬的怨灵伺机而动。

万人泣血,六月飞雪。苍凉的西北风撕裂着天宇,拳头大小的雪花肆意狂舞,狠狠的砸落人间,像是神愤怒的惩罚,圣洁而又冰冷。

古老的血色祭坛,一颗巨大的紫水晶耸立在密密麻麻的残肢断体上,它贪婪的吸食着血液,妖异的婴儿在水晶里渐渐凝实。

黑衣玄甲的谷臣手舞足蹈,低声吟唱祭词。他吟完后,水晶悬空,幽深的血池出现在了祭坛中央,血色池水像是狰狞的毒蛇,向四周贪婪的缠绕开来。祭坛上的数千人还来不及发出的哀嚎就被吞噬了。

顷刻间,粘稠的血肉混合在了一起,挣扎着,翻滚着,浮在池面皑皑白骨,放肆的跳着地狱之舞。

“扑通!扑通……!”

听着潮起潮落的心跳声,谷臣清晰的感觉到了水晶内澎湃的生机,他们用万余人命祭祀出的怪物,终于要破茧成蝶了吗?

“咔——嚓!咔——”

雪上冰壳儿裂开了,一只只僵硬的手刺破冰雪,伸了出来,五指成爪向天弯曲。

怨气冲天,含冤的,惨死的,都回来了!

谷臣轻声呢喃:“诛仙落,神魔锁;戮仙起,天下乱。万灵血,破诛仙;戮仙祭,醒神魔。”

他抓住自己的衣领,狠狠地把巫师袍扯下,撕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该来的总要来,又是一个乱世,逃不过的劫,是人心。”隐藏在黑色巫师袍下的神秘老人无奈叹息。

布满岁月裂纹的祭坛,又一次重新归于黑暗。

☆☆☆☆☆☆☆

夏碧落枕着墓碑,懒洋洋的看着天空,墓地零星散落着几棵松树、柏树和楠木,漆黑的乌鸦在树枝呱噪盘旋,满地荒草,墓碑连绵数公里,说不尽的荒凉。

昨晚尾随谷臣到了这儿,他也很害怕,数次和谷臣纠缠弄了一身血,差一点就逮住他了,可有人在那时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他晕了很久,现在才醒。醒来就狠狠擦着衬衫上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就像他命里的污点。他很愤怒,也很失落,差一点就救回谷臣,就一点点,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轰然倒在了草中,再也不想起来,滚烫的泪水喷涌而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碧落变成了两个人,白天清醒时,他是夏碧落,当黑夜降临,他的意识就会涣散,去到天外的世界,一个像地狱一样的世界,每次他只有不断杀戮,才能活着,敌人浓稠的鲜血快要将他淹没了。刚开始他以为只是梦,直到感觉痛,才知道是错觉。

就在那天,谷臣说,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魔鬼,当黑夜降临,他不是他。灵魂受困,任人摆渡。每个清晨,谷臣都会在不同的情景中醒来,有时在墓地苏醒,也会从死人堆里爬出,也会出现在深海与鲤鱼为伴,每次都没有死,偏偏让人受尽折磨。

夏碧落怀疑自己只是别人的梦,生离死别,梦散无影。谷臣的身体被人驱使着,他们同病相怜,都害怕黑夜。

梦也,梦也,眼前有物俱是梦,梦里不知身是客,怎不思量。

☆☆☆☆☆☆☆

阳光会照亮阴影的,一个女孩踩着郁郁葱葱的小草,走进了墓地。

“夏碧落,站起来,跟我回去。”沐雪一把抓住夏碧落的肩膀,要把他拽起来。

夏碧落像没有骨头,任凭沐雪拖着,就是不起来,他自嘲道:“我是天煞孤星,十里桃花,一心流浪;我是人间恶鬼,注定一世孤苦。和我在一起的人都不得好死!谷臣死了,走,我能去哪里?让我和坟墓里的尸骸一起腐烂,一起被人遗忘,多好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哽咽了。

沐雪依然不放手,他盯着夏碧落的眼睛,平静的说:“我不管别人怎样想,你必须跟我回去。你不止有谷臣一个兄弟,李渔、风凌渡、辰溪、卫浅、沈阙和萧燃,你的朋友,我们都还在。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坚强一点。”

沐雪的眼中闪动着一汪晶莹的清泉,一袭白色狐裘大衣,长发披肩,眉目如月。此时的她,楚楚可怜,他忽然有种冲动,想要抱住她。

她拽他时柔若无骨,暗香浮动。一夜慌乱,他心已如沉水,但他还是忍不住轻吻她的耳垂,呼了一口热气,调侃说:“你腰那么细,还想托我起来,会闪断的!”

沐雪的脸像火烧似的微微红润,这人也真是的,一秒前还很颓废,转眼就不正经了,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她心不在焉,手里力道自然一松,全靠她一力支撑勉强站着的夏碧落可就惨了。

“哎哟!谋杀亲夫啊!”他惨嚎一声,又不想摔个狗啃泥,一把拉就住了她的手,可惜她也是没站稳。

“登徒子,摔死活该。”她轻啐道,话还没说完,冷不防被他拖倒,扑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对。

“啊!你的手……快拿开。”沐雪忽然娇羞地叫出了声。

“无心之举,你……你……”夏碧落的手触摸到一片柔软,欲言又止。

萧燃找了很久,都没看到夏碧落,他听说谷臣死在墓地,就赶过来了,夏碧落昨晚就是追着谷臣不见的。进入墓地后,他边走边喊,却看到远处的两个人,小跑的他脚步微微放缓,这亲密无间映入眼帘,他的心颤了一下,就没了声音,他低声呢喃:“她怎么在这儿,是喜欢吗?”

听到萧燃的呼喊,被抓个正着的两人都红了脸,沐雪赶紧爬了起来,她做贼心虚的不敢去看夏碧落,只是低着头。夏碧落听到兄弟的呼喊,又想起了谷臣,眼看又忧郁了。

沐雪双手捂住眼睛,道:“都怪你,这下没脸见人了。”

夏碧落虽心不在焉,但也知道了她的小心思,宽慰道:“萧燃不喜欢八卦。”

萧燃咳嗽连连,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阴阳怪气的直插主题,道:“原来有人比我还急呢,姓夏的,躲在这儿,可让我好找。”

沐雪佯怒,道:“嗓子有毛病啊,咳不死了你。”

夏碧落,尴尬中……

萧燃和沐雪扶起夏碧落,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再说。”

夏碧落看着天色,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

街头行人如织,谈论的焦点多是谷臣的祸事,满城风雨。

“看到没有,昨晚就是这小子追着死去那疯子,那疯子满大街乱跑乱喊,你说会不会这小子也……”一个客户说。

“嘘……别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百货店的老头劝阻道。

“很俊秀的一小伙儿嘛,怎么会做出那么不理智的事。”卖饼的阿婆叹息道。

……

如此言论比比皆是,夏碧落为了救朋友,在墓地追谷臣被人打晕睡了一夜,醒来就成众矢之的,白也被说成黑。

拥挤的人潮始终和夏碧落他们保持一定距离,他们走到哪里,人潮就咒骂着自动分开,路人指着夏碧落说: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他,离他远点。他们进,行人退,如避瘟疫,世人陌生冷漠得可怕。

三人的衣衫都已被冷汗浸湿,他们的处境很不妙,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要他们在舆论中走向灭亡。

沐雪的手紧紧抓着夏碧落的手臂,道:“你有一天没吃东西了,去吃点吧,不要想太多,没事的!”

夏碧落没有说话,他受不了这样的目光,甚至是厌恶。

萧燃指着一家咖啡店,道:“走了许久,嗓子都喊哑了,我也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再喝点东西,就去这儿怎么样?”

一行三人走过来,咖啡店主急了,他不怕,可是客人呢,放他们进来,还有人敢来这儿?他的生意还做不做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店门,挡住夏碧落,让店员递了三杯咖啡出来,笑道:“你们都是回头客,这三杯咖啡,我白送你们,希望你们给个面子,别进去,放你们进去我就没法做生意了,真的很抱歉。”

“凭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萧燃额头上青筋暴跳,若不是沐雪拉住他,他就要在店主讪笑的脸上狠狠扁上几拳了。

咖啡店主笑脸依旧,道:“我说过了,小本生意,混口饭吃,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碧落伸手接过咖啡,一饮而尽,有苦难言,平静的道:“谢谢你的咖啡,今天的事,我记下了!”

一路的冷嘲热讽,沐雪心寒,她什么也不说,扶着碧落走了,一刻都不想停留。

萧燃走着走着突然停下,道:“今晚喊风凌渡他们出来聚聚,谷臣的事还有很多疑点,不弄清楚,我心里不安。我有预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沐雪说:“要不算了吧,谷臣的祸事诡异得紧,不像是人为,少掺和为好,他已经死了,不能再死人了。”

碧落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揪出你,沉声道:“还是叫他们出来好,谷臣昨晚说,我们都会死,必须有所作为,防患于未然。”

“可是…”沐雪还想说话,萧燃打断她,说道:“还是聚一下吧,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有必要敞开心扉谈谈。”

“滴嗒!滴嗒!滴嗒……”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了水滴声。”萧燃停下脚步。

“周围好安静,都有点死寂了。”沐雪邹眉道。

夏碧落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滴在头顶,他伸手抹了一把,道:“哪儿来的水,都弄到我头上了?”

“什么啊,这儿怎么会有水。”沐雪一脸惊讶,在这儿上了好几年学,校园的一草一木她都一清二楚。

“那该不是有人故意弄的吧?”夏碧落将手放在两人面前,怔住了。

沐雪被夏碧落手上的血吓了一跳,尖叫道:“啊!血!怎么会有血!”

地板一点点渗出血水,如涓涓细流涌出,最后喷至高空旋转起来,萧燃低声道:“怎么办?这些鲜血如龙卷风把我们团团围住了。”

恰如夏碧落昨夜的梦,天地染满鲜血,危机四伏的笼罩了他们,三人立即背靠背,防备未知的危险。

夏碧落抬头望去,头顶树枝挂着很多熟人,他声音颤抖,把熟悉的名字都念了出来:“辰溪,风凌渡,李渔,卫浅,沈阙,你……你们……怎么都走了。”

多年的好友都死了,沐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没有等到她的呼喊,血色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她呛了一口鲜血,再也哭不出,最后一眼是满满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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