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别的女儿？！赵承风只是心中想了想，没问出来，不过脑海中却忽然蹦起了另外一件传闻，并下意识地说出了口，“燕子？”
“燕子？什么燕子？……去你的！你还乌鸦呢！”司天语瞬间反应过来，弹腿就踢！
赵承风扭动了一下身体，用大腿承受了司天语的怒气，从感觉到的力度判断，这记撩阴腿力度不大，但踢上了也足以痛半天，看来司天语在某些方面是真的很在意。
“咱们国家在某些方面有些……忌讳，应该不会有那样的训练，反正我没有见过！至于是否有不公开的事实存在，那可能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看到赵承风的动作，司天语没再出招：“没想到还是练家子啊！怪不得刚才硬接了那么多下！硬气功还是传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
“都是也都不是！”赵承风有点不好意思，“所谓的铁布衫一类，算是很传统、很笨拙但练成后也很有用的的硬功夫，名称比较土气，就叫铁棒槌！需要从青春期发育前练起直到成年，用棍棒裹上多层棉布敲打全身，力道从轻到重，棉布逐层减少，直到最后木棒换成铁棒重击也能承受就算基本练成了，辅以药浴、按摩、吐纳和拳术，整体过程至少需要十多年，不过一旦练成就很好用，一般的拳打腿踢根本不痛不痒。我是半路学练的，并没有真正练成，所以挨你那几下其实也是硬挺的。”
“哟！童子功哦！”司天语饶有兴趣地看着赵承风，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
“什么童子功啊！”赵承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司天语纠缠，“你呢？军体、柔术还有以色列近战术？”
“擒拿、巧打、近战……”司天语随意地回答，很快恢复了清明，“好啦！现在该说你啦！赵承风队长！你愿意加入我们组织或者愿意为我们国家工作吗？”
“我之所以选择加入梦警队就已经绝对保证忠于国家了啊！”赵承风愣了一下，随即装作认真的样子回答。
司天语盯着他好久，微叹了一口气：“短短一句话能绕这么多圈圈，你上学时的语文成绩一定也不错！”
赵承风揉搓着左胳膊闲扯：“我小时候在老家玩过一种叫打饵的游戏，就是在地上画个方框，把一个长橄榄形的木块放在边线上，参与游戏的孩子们用长板或木棍轮流敲击饵的一端，等它跳到空中再击打出去，打得最近的那个就要受罚去捡饵，需要在连投两次的情况下投到方框里，而施罚方会在中间防守，用木板迎击，如果投进了就变成施罚方，失败的防守方就变成受罚方！还有一些压线什么的捂胸口或背手之类的小细则……挺好玩的！”
“真哆嗦，那就是类似古之击壤的传承之一吧？”司天语笑着说，“你说得虽然多，但从你举过宋徽宗的例子看，你不会成为击壤老人！另外……那样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所以我很有点无奈啊！”赵承风摊手苦笑，“这是一个连最荒僻的山野都已有主人的时代，而我又在工作生活在一群另类的人精之中！”
“少扯！最后那句应该是我就是一群另类的人精中的一员，就不说最另类了！”司天语没好气地打断了赵承风的东拉西扯。
“那我能不能不正式加入你们，而是作为一个守法爱国的公民配合你们工作啊？”
“成交！当然可以！”司天语答应地很爽快。
“这么简单？！”赵承风有点意外，也有点不甘心。
“君子协定！本来就是这样啊！你怀疑咱们之中有谁不是君子吗？”司天语轻松地歪头摊手，完全一副小女孩模样。
“那好吧！”赵承风想着早上以来的遭遇，还真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现在既然已经成交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有那么多势力伸到梦警队里来啊？”
“你不明白意识研究对人类社会的影响有多深远吗？”司天语有点意外。
“当然知道！”赵承风不甘示弱。
“不！你知道，但只是以为知道，却不是完全知道！你只是从个人层面和常规的社会层面去思考梦境影响，而没有从国家和整个人类社会层面考虑这一问题！可惜啊！幸好啊！老弟！”司天语笑盈盈地作模范教师状，很有点语重心长地说。
“用简单明了的表述说话吧！太哲学化的东西我怕理解错了。”赵承风不想在字面上绕。
“好啊！因为心灵控制已由科学幻想变成现实威胁！利用现代梦境研究和利用所研发出来的技术设备，完全可以轻易地通过一个人梦境去获取情报、扰乱心智乃至诱导行为，而对一些意志脆弱、精神力差的人，甚至可以在其清醒时直接入侵并控制其意识乃致行为！
现在举个极端但很有可能的例子——想像一下，如果针对某个大型活动场布置好超大功率脑电波干扰设备，辅以音视频等手段和空气传播的雾化药剂，也许还可以考虑参与人群的种族特性，再选择合适的频率、品种和剂量，然后在一个选定的时机统一发动，那会是什么结果？同样的手段如果放到战场上呢？或者是针对掌握重要权柄的关键人物呢？”
司天语收起了笑意。
“那些确实都是重要课题，我相信你们和你们的同行一定会走在梦境研究应用的最前端，可这儿是梦警队啊！我们保护和服务对象是社会大众，不是特定人物或人群，你们为什么要把手伸到这里来？”赵承风想到了什么又有点不确定，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司天语摇了摇头：“你这段话里有好几处疏误！首先，你没完全理解我的话，那个例子就是对社会大众的威胁；其次，不是我们为什么要把手伸到这里来，而是梦网系统就是我们参与组建的，倒是你们是后来参与的工作人员；至于军情国安监委等系统为什么想掌控这些，自然是这里经常有案、事件发生，有现成的实研究资源和验机会，毕竟涉及到国家层面的重大事件很少，战争就更少了，而那些情况一旦发生就是生死关头，再谈论所谓的研究都是事后诸葛亮了，那还得是能够给你机会再说！”
“谢谢领导指教！”赵承风拱手示谢！
“幸好我把你提高到大用的层次上了，不然你还在自己小确幸的思维里追尾巴玩呢！对你好还不知道好！”司天语作叹气状，挥手让赵承承风走开。
“……”赵承风用力咽下一口气，伸出左手到鼻子下做了个闻嗅的动作，看到司天语一愣之后就要暴起，转身跳起来跑向体能室门口，打开门一瞬间，他看到司天语硬是止住了冲锋的脚步，脸上一片羞恼。
几分钟后，走出来的司天语已完全是平常时的高冷模样，冷静清晰地安排好当天工作就下班走人了，走时甚至没有多看赵承风一眼。
只是赵承风总感觉到背后有点凉凉的，下定决心以后无论如何都不再和司天语一起……训练了。
东方闻莺和童国安也来上班了。
趁没人的时候，东方闻莺简单讲述了昨晚的守护情形，说能感觉到有人来试探了好几次，但都在她们试图接近时就避开，双方没直接接触就退走了，倒害得她们紧张了好久。
“可能那就是不明入侵者的战术之一！或者它有别的我们尚不知晓的手段，可以先于我们预警行动！一定要把各种可能都考虑进入。”赵承风提醒二人。
东方闻莺点点头就和童国安去分头忙活当天的工作了。
快十点钟的时候，想起来要给老胡打个电话关心一下，他没接，正犹豫着是不是再打一次，他却回过来了，声音洪亮，精神也很好：“哎呀！承风老弟，多谢关心哪！老哥这边没事了！医生说可能是因为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餐引发了低血糖，当时吓了哥哥一跳来，想着可别是上个月东城分局那兄弟那样，值着班说倒下就倒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别管做什么事先把身体照顾好才是正事，身体真是革命的本钱哪！”赵承风顺杆儿说话，不过确认老胡真的没事也是心中一轻。
“对了，早上有事走得急，你查监控那事儿弄好了吗？没帮助到底真是不好意思啊！”
“弄好了！弄好了！下次再顾不上吃早饭就来梦警队这边，小姑娘们的零食都快塞满储物柜了，吃过再给她们补齐就是了。”
“好咧！好咧！哥哥忙去了，回去再说啊！”
“好的！回头去找你哈！”看着老胡影像的表情变得有点僵硬，赵承风也不好在通话中拆穿他的连环三十六计，就笑着挂断了电话，打定主意等他回警局了再去敲他竹杠。
事实证明，赵承风还是低估了胡亦洋同志的老油条属性，随后的两天老胡一直忙个不停，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出办案，至于回到警局里，不是忙着开会，就是正在安排任务，偶尔碰面了，两人都是笑着心照不宣地打哈哈：
“哥哥忙啊！”
“哥哥你忙！”
老胡一本正经地感慨。
赵承风一脸真诚地安慰。
直到第三天梦警队那边出现了紧急情况，赵承风顾不上找老胡的麻烦，需要配合的老胡也终于碰巧闲下来，两人才得以坐到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