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做得已经不错了！如果是普通人，当时就被你拿下了。但我们是梦警，精神力量和装备都很强大，你败得不冤！”赵承风的安慰是真诚的，只是心中总有什么念头想不太清楚。
“嗯，我知道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安慰！”
赵承风终于想起来了有什么事要问了，因为他联想到了阮玉堂的事。当时的调查结果显示，他所用的梦境杀人装置是通过暗网购买的海外走私品。现在从林霜染的话来看，也许附近就有人在制作并出售这种危险品，这对梦警来说可是一个重要警讯！
“你那个防护装置是怎么想出来的？”
“是为了对付我六哥，我总觉得我遇到的最凶猛攻击就是他安排的。他展示的那个微型装置的原理并不难懂，我怕他用来再次对付我，就设计了那个防护仪，测试效果还不错。”
“看来你找我们是真诚的，连保命的家伙都拿出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我猜想会对你们有些用处，就把它拿了出来。其实我们几个都有副产品保留，那也是在参与养蛊计划失败后的自救手段，到时可以把它们出售给最后的优胜者，用于偿还集团的贷款，并获取一定的报酬。”
“看来你父亲的心理并不是那么完全的阴暗和冷血嘛！”
“一切为了家族的发展壮大，他的原话就是那样。可能还有防止我们放弃竞争，直接跑路或者投靠别的势力的考虑吧！”
赵承风思考了一会，觉得之前所说的合作真的很有现实可行性和必要性。无论林霜染是否会成为林家的掌门人，她的能力和研究成果都对梦警工作具有重要意义。何况还有实际价值难以估量的人脉和社会关系，而她本人正像她所说那样，相对比较孤立和单纯，也是成为梦警合作伙伴的理想人选。
“孩子，开价吧！”虽然还没和司天语商议，但赵承风知道她肯定会同意，所以就开门见山地进入谈判正题。
林霜染瞪着眼睛看了看了，笑了起来：“你的称呼还真特别，这意思是准备开始哄骗呢？还是以长者身份表达诚意呢？”
“哦……怎么想都可以，能否合作的关键是看你提出的要求，只要在我们的规则和能力范围之内，都没有问题！另外，即使现在还没有明细方案，我也可以保证我们提供给你的回报绝对是丰厚的！嗯，丰厚到会让你父亲感觉惊喜，会让你的竞争对手感到后悔没有在你之前找上我们。还有，在公事之外，我个人也有一个非常好的设想……等会再说吧！”
林霜染掩口而浅笑：“叔叔，你这话的太哄……太有说服力了，没有任何具体化的东西，仅凭态度和暗示就让人无法抗拒诱惑啊！我有点好奇，你在平时和女孩子说话时是不是也这么有技巧呢？”
“姑娘，说正事哦！刚才还可怜兮兮的说什么保命之类的，现在却不当回事了是啊？”
“没趣！”林霜染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正身而坐，“我的条件也很简单，简单到同样让你们无法拒绝！”
“哦？愿闻其详！”赵承风也向前靠了靠，坐直了身子。
“先说要求，一是用你们的能力为我提供基本的安全保障，二是用合作的名义为我提供舆论保护、增加社会影响，三是在梦网规则允许的条件下让我使用你们的资源来实验和测试研究成果。这几个要求都很简单吧？”
赵承风连连点头：“确实很简单，我个人认为实现难度不大，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那就好！现在说我能提供的报酬，一是共享研究成果，二是为你们办案提供技术帮助，三是在必要的情况下利用个人特殊渠道为你们提供信息支持。当然，这些都是我确信可以做到的，如果还有其他要求，只要我能够做到，也可以答应的。”
“我想你的提议已经把应该想到的都考虑到了，咱们就以它为基础达成正式协议。我们这边只有一个例外要求，就是希望你能提供一些你六哥展示过的那个微型装置的信息，如果有实体更好……因为那个东西可能和以前的一个案子有牵连。”
赵承风简要的叙述了一下阮玉堂案的经过。
“没问题！”林霜染闻言眼睛一亮，应声而答，但又立即平静下来，还用眼角扫了下赵承风，“只是……可能需要时间，他们的保密措施也很严的。”
“那是自然的，时间方面没有紧迫要求。”赵承风就知道她不会拒绝这个提议，因为如果能证明竞争对手涉及刑事案件，基本上就能让他出局了，那竞争压力就会减少很多。以林霜染的精明，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那现在该你了！”林霜染完全轻松起来。
“该我什么了？”
“你的设想啊！你之前说的那个非常好的设想！不会是刚才那个要求吧？”
“当然不是啦！比那个意义大得太多了！”
林霜染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被骗了呢！”
“喂！姑娘家的说话委婉一点啊！即使有猜疑也别这么当面挑出来嘛！”
“没事啦！都说你是纯人了，那就不用遮遮掩掩、绕来绕去了呗！赶紧的，那个设想！”
“咳……咳！”赵承风干咳了几声，没什么呛着，就是感觉有点气堵，“你和秦香陌秀熟悉吧？我的意思是除了那个亲戚关系外？”
“是很熟悉，她的事我都知道……另外，虽然她的名气和经济状况比我好多了，但她的处境在某种程度上和我有点相似，就是都在为未来担忧。”
“她的事……你都知道？”赵承风这样问不是因为好奇，而是为了证实她们的亲密度。
“嗯……如果说我还有朋友的话，她绝对算一个，对他来说也是一样，所以她的事没有瞒我，当然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我警惕人世险恶时说的。她也对我说过，她告诉过你……”
赵承风的表情登时一滞，没想林霜染和秦香陌的关系那么密切，一时也不好询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其实没什么的，人就是那么回事……香陌姐说的！”见赵承风脸色微异，林霜染少年老成地说，“豪门权贵也是人，在吃喝不愁，精力无处释放的情况下，毁三观没底线的事比普通人只会更多，只是掩饰或粉饰的好而已！像当年陈家老货和他亲侄女，王家老鬼和他儿媳……乱七八糟的事多了去了！”
“你小小年纪怎么净打听这些事儿哪？”赵承风刚摆出长者的样子，见林霜染脸露嘲弄之意，赶紧改口，“算了，不扯这些混帐事！说正事，说正事！你认识温玉童吗？”
“知道，认识，不熟悉！无论她家还是她个人的事都比较出名，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我们的社会活动范围都很窄，现实中确实没什么交集。”
“你知道夜妖的事吗？”
“知道啊！软红庄里经常听说，香陌姐也说过的！另外，我还知道你们最近破了个夜妖家族的案子！为什么要问这些？”林霜染奇怪地问。
“夜妖家族案里有个嫌疑人，是个十七岁有点特立独行的控梦者。你应该知道秦香陌和温玉童也是控梦者，而且是很有实力的控梦者！”
“她们都控梦者？那又怎么啦？你的意思是说……我也可以找她们合作？！大叔你厉害！”林霜染眼中顿时异彩大放，小脸蛋儿红通通的，兴奋地几乎要跳起来。
“淡定，淡定！”赵承风向前探身双手虚按，“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不，不！这个八字一说出来就等于写好了！”林霜染压低了声音，兴奋度却丝毫没减，她知道这几个控梦者的价值，更知道一旦实现合作可能会有多么震憾性的影响。
但很快又犹豫起来，“香陌姐姐那边没问题，她以前也有过类似意向，但温玉童和夜妖家族那个小妹妹的我不熟悉啊！”
赵承风指了指自己，没说话。
“什么意思？”
“把我加进去啊！她们我都认识，我加入以后大家不就连接起来了？”
“可……你是男的啊！”
“刚才有说男女吗？只是说控梦者！”
“也是！”林霜染抓了抓脑袋，似乎觉得赵承风说的有道理，可仍然有点迷糊，“你的身份没影响吧？”
“没事，到时以顾问或合作者的身份出现就是了。”
“那好吧！说说具体要怎么做？”
“我们可以组建一个新型的研究梦境和心理的团队，以民间的身份开展心灵守护活动。因为你们都是女孩子，就叫夜游女神或巡夜女神吧！”
“听着还不错！可是……你呢？”林霜染点头后又提出了疑问。
“我是顾问嘛！只是成立之前可能还是有点小麻烦的！秦香陌那边没什好担心的；温玉童的主动参与性不会强，但也不会拒绝，也几乎没什么问题；麻烦出在夜妖家族那个女孩子梁安娜身上，她现有案子在身！”赵承风给她分析道。
